酉时的清酌小筑,烛火已点亮,映得屋内暖意融融。
龙砚与苏烈先到,刚卸下官服,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沈清辞与天枢并肩而入,天枢腰间的“执手”软剑还带着些许尘土,腕间红婚绳格外显眼。
紧随其后的是张宇森和桃丫,桃丫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糕,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张宇森却慢了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傀儡囊。
“都回来了?”龙砚起身,指了指桌上的茶水,“先说说各自的情况。”
苏烈率先开口,语气沉凝:“大理寺的卷宗被刻意破坏,关键页全没了。”
“李主事有问题,他看墙角那幅《山河图》的眼神不对劲,后面大概率藏着暗门,真卷宗说不定就在里面。”龙砚补充道,指尖敲了敲桌面。
天枢接着说:“我们找到老吏了,他证实李主事和鎏金阁的黑衣人来往密切,鎏金阁在大理寺安了眼线,就是李主事。”
沈清辞点头:“老吏怕被报复,不敢多言,但肯定还有隐情,只是没敢说。”
张宇森抬起头,拍了拍傀儡囊,语气里少了些来时的兴奋:“我们成功引到鎏金阁的人了,跟踪到西街当铺,那就是他们的据点。”
桃丫凑过来大声说:“俺掉了令牌,那个人果然跟着我们,张大哥的傀儡可厉害了!”
龙砚颔首,目光扫过众人:“线索都对上了,今晚行动。”
他看向苏烈和天枢,沉声道:“你们俩都会武功,默契也足,潜入大理寺暗门找真卷宗,务必小心,别惊动守卫。”
苏烈攥了攥天枢的手,语气坚定:“放心,我会护好他。”
天枢点头,指尖摩挲着软剑剑柄,眼神锐利。张宇森垂下眼,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微凉,像浸了些说不清的情绪。
“我和清辞去西街当铺。”龙砚转向沈清辞,“你擅长解毒和银针,能应对突发状况,我来主攻,查清据点底细。”
沈清辞抚了抚腰间药囊,应道:“好。”
最后龙砚看向张宇森:“你的傀儡小巧灵活,潜入李主事家最合适,找找他通敌的证据或暗门开启方法。”
张宇森抬眼笑了笑,却没往日舒展:“包在我身上,我的傀儡能悄无声息进去,保证不被发现。”
众人安排妥当,桃丫站在原地攥着衣角,急得直跺脚,用河南话大声问:“那俺呢?那俺呢?俺也想帮忙!”
沈清辞揉了揉她的头发:“桃丫,你没有武功,待在宅子里最安全。”
苏烈笑道:“你厨艺好,帮我们做好饭菜,等我们大胜回来吃接风洗尘宴,好不好?”
桃丫眼睛一亮,立马点头:“中!俺一定做满满一桌子菜,炖肉、包饺子,让你们吃个够!”
“那就辛苦桃丫了。”龙砚笑着说,“大家各自准备,亥时准时出发,安全第一,遇事别硬拼,随时发信号。”
“好!”众人齐声应下,张宇森却先起身走向门口,傀儡囊在腰间轻轻晃着,脚步比来时沉了些。屋内烛火跳动,一场深夜行动即将拉开序幕。
亥时的清酌小筑,烛火摇曳,将六人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桃丫已经把饭菜备好,满满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却没人动筷,小手攥着围裙角,眼圈红红的。
“该出发了。”龙砚站起身,玄色夜行衣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看向沈清辞:“清辞,跟紧我,遇事别逞强,你的银针和解毒术,比刀剑更重要。”
沈清辞点头,抚了抚腰间药囊:“你也是,别硬拼,我会护好自己。”
苏烈牵着天枢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红婚绳,声音柔得能化水:“天枢,潜入时跟在我身后,机关我来挡,你只管顾好自己。”
天枢抬头看他,眼底映着烛火:“你也一样,别光顾着护我,忘了我们要一起回来吃桃丫做的菜。”
“嗯,一定。”苏烈握紧她的手,指尖用力。
龙砚转向张宇森:“潜入李主事家务必小心,傀儡虽好用,别贪功,安全第一。”
张宇森点头,拍了拍傀儡囊,勉强笑了笑:“放心,你们也多保重。”他目光扫过两人相握的手,又很快移开。
桃丫终于忍不住,带着浓重的河南口音哽咽道:“恁们可都得平安回来啊!俺把菜温在灶上,炖肉、饺子都给恁留着,一个都不能少!”
龙砚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一定回来吃桃丫做的炖肉。”
苏烈也点头:“放心,我们肯定平平安安的,等着我们。”
天枢柔声道:“在家乖乖的,别乱跑,我们很快就回来。”
沈清辞取出几个药瓶分给两人:“这里是解毒丹和止血药,随身带着。”
“多谢。”两人收好药瓶。
龙砚看了看天色:“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桃丫又追着喊:“恁们可记牢了!一定要平安回来!俺等着给恁们接风洗尘嘞!”
“一定!”众人齐声应道。
龙砚和沈清辞率先转身,身影融入夜色。
张宇森最后看了眼天枢,也转身离去,傀儡囊在腰间轻晃。
苏烈牵着天枢走到门口,回头对桃丫挥挥手:“我们走了,等我们回来。”
庭院里的烛火依旧亮着,映着满桌饭菜,等着主人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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