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全是谄媚，黑白无常一脸嫌弃，直接押住了他们俩鬼，对着暖暖告别：“注意安全，有线索联系我们。”
暖暖小鸡啄米般点头。
地府门重新关上，房间里恢复以往的模样。
“是谁把你从地府里带走的？”暖暖看着女鬼。
好一会，女鬼眼珠子动了下，眸光闪了闪，扯着嗓子喊：“杀了他们！男人都该死！”
“……”
小团子蹙眉，这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张口了。
看来得想点办法。
她指着锁魂链，口中念念有词：“锁！”
女鬼仰起头，闭着眼睛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眼睛比刚才有神了许多。
再睁开眼，死死地瞪向小团子，露出尖锐地獠牙：“死！”
见她又恢复了一些神智，小团子重复问了遍：“是谁把你从地府里带出来的？”
女鬼瞪着她，一言不发。
片刻后，在暖暖震惊的眼神下，魂飞魄散。
仿佛刚才压根没有她的存在。
暖暖眼里闪过一抹黯然，也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居然还会这些手段。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靖宇坐在沙发上，听着肖鸿昌透过听筒传出的严肃的话，神色冷若寒霜。
他居然不知道，暖暖以前过得是这种生活。
“幸亏暖暖聪慧，从那家跑出来了，不然她还要给陈家做牛做马，伺候那老太婆。”肖鸿昌气愤道：“你是不知道，暖暖才那么大一点小孩，就得给陈家老太婆做家务做饭。”
那还是个小孩啊。
其他的小孩这么大的时候，都在想着玩什么，怎么玩。
想到这，肖鸿昌更心疼了。
沈靖宇握紧了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心里很不是滋味，陈家宝居然还敢和他来要暖暖，怎么敢的？
看到走过来的小团子，放缓了神色，柔声喊道：“暖暖。”
肖鸿昌噤了声，笑眯眯地出声：“暖暖，身体有没有好一点？还难受吗？”
暖暖走近后，听到熟悉的声音。
拿过手机，“舅公，暖暖没事喔，已经好啦！”
从她的声音里没有听出不对劲，肖鸿昌放宽了心。
沈靖宇抬高了声音：“还有事，先挂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说完，他接过手机挂断电话。
看向暖暖，小团子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没了，全没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厉鬼，就那样没了。”
沈靖宇对自己的能力有些懊恼，帮不到忙，只能安慰道：“没事，还会再找到的。”
想到肖鸿昌对他说的话，开口问道：“暖暖，你之前都是怎么样生活的？会很苦吗？”
小团子不解地眨了眨眼。
一双圆眸饱含困惑。
见状，沈靖宇抿了抿唇，艰难地从嗓子里吐出字音：“你之前在陈家，？”
说完，他心底忐忑不安地打起了鼓。
害怕提起来会让小团子伤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小团子的神色。
暖暖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
郑重其事地点头承认：“是很难。”
“你可以给爸爸讲讲你的以前吗？”沈靖宇眼眶有些发酸，沙哑着声音道。
闻言，小团子仔细回想起来。
她要把小可怜的生活经历全部说出来，这是对小可怜的一份晚来的交代，不能把她的艰苦生活否认掉，这对死去的小可怜不公平。
于是，暖暖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沈靖宇静静听着，抽了抽鼻子。
不知何时，张妈也过来了，在一旁边听她说，边抹着眼泪。
暖暖一个小孩子，过得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都什么人啊？！
说完后，暖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小可怜已经死掉了的事实，犹豫了好久，看着沈靖宇和张妈那两张明显很痛苦的面孔，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沈靖宇的手机响了下。
他打开微信，是殷浩的微信。
发的是一个直播链接，而直播首页的人，正是陈家宝——那个让暖暖在陈家当牛做马的罪魁祸首。
直播里面，陈家宝坐在公安局门口。
哭得眼泪汪汪，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骂着公安局里的警察，抢他女儿，一边大喊：“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了？！大伙儿为我评评理！这哪里是警察？明明就是黑道！太欺负人了！”
一字一句清晰地透过手机传了出来，沈靖宇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看向小团子：“祝禾龙和祝梓晗的事情已经完了，爸爸这带你去讨回公道。”
不止这些，他还要查一下，白梦当年到底为什么离开。
是被迫还是自愿。
暖暖期待地点头，抱住了沈靖宇的脖子，“好呀爸爸！”
张妈听言变了脸色，等父女两一离开，连忙给肖鸿昌打过去电话，汇报着情况。
另一边，肖鸿昌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滚烫的茶水从杯子里荡了出来，洒在桌面上，有几滴也烫在他的手背上。
肖鸿昌似是察觉不到疼痛，咬牙切齿：“陈家宝这个畜生！”
给他脸了！
……
陈家宝的直播很快在网上火了起来，屏幕那端，道士慢悠悠抿了口水品在嘴里，意味深长地看着屏幕上撒泼打滚的男人。
沈暖暖。
哪里配做地位显赫有威望的警察的女儿？
她就应该像阴沟里的老鼠，做那人人喊打、唾弃的人！
陈家宝还在不停地哭诉自己的冤屈，直播间里有很多仗义人士站了出来，纷纷指责沈靖宇夺人女儿的恶行。
陈妍磨了磨后槽牙，拳头嘎嘣作响。
“要不是穿着这身衣服，真想打人呀。”
许飞瞥了她眼，“母老虎，第一次对你的想法表示赞同。”
“别说了，也不知道沈队什么时候来。”殷浩一直看着直播间，蹙眉道：“这群网友们也真是的，见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了，连自己的判断都没有，太片面了。”
刚才局长说过了。
正说着，沈靖宇带着暖暖来了。
一见到暖暖，陈家宝就哭着走向她，声泪俱下：“招娣，我是爸爸啊，你难道不要爸爸了吗？是不是他逼你的？你告诉爸爸，爸爸保护你。”
“我只有一个爸爸，就是他！”暖暖握紧了沈靖宇的大掌，小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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