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谢谢江婶子。”
秦千千红着脸回答。
江春燕见她听进去才放心。
“唉——！和别人说这个还真挺难为情。”
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不过，“亲戚”刚刚离家出走，春困倒是有可能。
——
“去！”
阮小花小声对周兰兰说。
秦宝珠那张如同蛇头一样锥子脸，吓的周兰兰不敢动弹。
“去啊！”
阮小花再次催促，心里暗骂真是孬种。
“我我我——”
拿着粪勺却不敢有动作，想到之前秦知青揍人的那股狠劲，瞬间秒变怂包。
自从去看冒领包裹后，现在他们知青和队们干的活一样，今天轮到他们知青挑大粪。
这么好的机会阮小花不想错过，所以，花钱让周兰兰出马。
看见她久久没有动作，心里有些着急，眼看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喂，你们两人在那里磨磨唧唧干嘛？万一耽误春耕，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副队长，秦建国大声喝斥。
“对不起，我们马上就去。”
周兰兰低下头推开阮小花，挑起木桶往回跑。
“阮知青，自己干自己的活，不要影响别人。”
秦建国冷声提醒。
阮小花点头转身离开，离开前转身的那一刻瞪向周兰兰，这一眼恰好被回头的周兰兰看见。。
周兰兰缩缩脖子转移视线，内心祈祷，春耕能快点完成。
祈祷自己可以离开秦家大队，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秦建业看着几位知青之间的互动，暗地里摇头，庙小妖风大。
秦秀荣斜了他们一眼。
阳光炙烤着大地，带着寒意的春风吹醒北方大地，勤劳的农民们正在积极地耕耘。
大队长家
“张爱芳，你脸皮比外面的大河堤还要厚。”
秦建国怒视赖在家里不愿意搬走的前妻。
“秦建国，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是不是在外面有小妖精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心中的怒意拔地而起，直冲天灵盖。
张爱芳微眯起眼睛死死瞪着男人，不放过他脸部任何一个表情。
太阳炙热的温度照在身上，却像似感受不到一般，内心如同置向于冰窟遍体生寒。
“你爱说啥说啥。”
秦建国没有理会她的揭撕抵里，抽着烟丝，连个眼神都没有给。
他看似平静面容下，内心却慌的一批，停顿的手将他出卖，低头强装镇定。
“你个没良心的男人，老娘一辈子为你生儿育女没享福就罢了，现在人老珠黄就想休我。”
凄厉的哭声，响彻方圆几里地。
“唉——！张爱芳又在闹？”
附近干活的婶子，大娘们嘴里议论纷纷，竖起耳朵听，手上的活计没有停。
“啧啧啧——，这个月都第3回了吧，今天才7号。”
“这才消停几天，又开始了，老秦家摊上这个媳妇也是造孽。”
“谁说不是，我听说在闹离婚。”
“离婚？”
“哗——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可是大事，大队长就没有劝和？”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秦建国是铁了心要离婚。”
“啊——，是建国提的离婚？”
咳咳！！！
“你们还不好好上工，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副队长秦建国冷声音道。
“嘻嘻嘻~副队长别生气，我们说的是大队长家的秦建国。”
原本还在说话的婶子安静下来。
秦建国也是无奈，都是一个大队只要吼一声，全村得有几十个同名同姓的人站出来，将不满全部表现在脸上提醒众人。
“快别说了，一会要是扣工分，咱一天就白干了。”
想到扣工分，所有人都不再说话，生怕下一秒副队长又悄悄回头。
“张爱芳，这么多年，我们家前前后后起码也有一千块存款，现在呢？”平淡的声音里没一丝责怪的语气，却让人听了心中发颤。
“你这是在责怪我吗？”
张爱芳心虚地高声吼叫。
“对，我就是在责怪你，这些年家里没花几个子，现在你只拿回五百块是几个意思？”
说完又抽了一口旱烟，重重吐出白色的烟雾。
“花完了，你让我怎么办，呜呜呜——。”
“那你就去死，将老子的辛辛苦苦赚的钱，去贴补你前头的男人，现在哭给谁看，惹急老子带上你们不要脸的证据去派出所。”
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响遍半个秦家大队。
“你，我——”
张爱芳被吓的愣在原地，眼泪停止流动。
“当年老子喜欢你，就连你肚子里的野种都接收了，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子。”
内心翻涌，脖子上的青筋突起，攥紧的拳头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变得泛白。
努力深呼吸，才压制住要动手打人的冲动。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张爱芳自言自语，木纳地起身回屋。
“啥！张知青居然和——？”
此时，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整个大队无声，却震耳欲聋。
秦大芳半弯着的腰僵在原地，不敢看其他人。
下一秒，丢下手上的镐头，朝娘家的方向跑。
秦建业摇头，默默收起地上的镐头，无声叹息！
“老头子，快，快把这个给吃了。”
程玉英从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一颗灰黑色的药丸，直接塞进男人嘴里，不紧不慢地给他顺气，直到呼吸平缓。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秦新华平复后叹息道。
“老秦，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儿子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处理吧，你得仔细自己的身子。”
心想，千丫头给的药果然有用。
秦大芳踉跄推开门，张爱芳正吊在房梁上一动不动，倒在门边害怕大叫：“妈！爸！！——”
“你在鬼叫什——”
秦建国抽着旱烟，头也没抬说道。
“妈，妈，妈，上吊了！”
“你说什么。”秦建国三步并两步快速跑进屋，看着房梁上的人发愣。
啪——
“建国，快将人救下来。”
程玉英闻声而来，想也没想，立马朝儿子背后拍了一巴掌。
“大芳，你快去喊丁大夫过来。”程玉英强装镇定吩咐。
“这是大芳的叫声吗？”
“好像是，难道大芳又挨打了？”
“大芳真不像秦建国的种，每次都上赶着找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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