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队伍刚入朱雀门,就见宫门前围满了人 —— 黑石矿的矿工代表捧着新烧的 “黑石矿复” 紫砂壶,身后跟着宜兴、武夷山的匠人,手里举着 “靖王护脉、民生安康” 的木牌,见萧璟渊下车,纷纷上前躬身:“多谢殿下救矿脉、保生计!这壶是咱们用真矿材烧的,请殿下收下!”
萧璟渊接过紫砂壶,指尖触到壶底粗糙的刻痕 —— 那是老匠人连夜刻的 “民” 字,他眼眶微热:“这壶我收下,但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大家一起护的矿脉。陛下赏的黄金良田,我已让侍卫分往黑石矿、宜兴、武夷山,给矿工补工钱,给匠人添工具,咱们的产业链,得靠大家一起撑。”
入宫面圣时,皇帝正与太子、二皇子议事,见萧璟渊进来,笑着指了指案上的 “矿脉总督办” 印玺:“璟渊,这印玺朕已让人刻好了,你若接了,全国矿脉都归你统筹,既合你护民生的心意,也能帮太子分担朝堂事。”
萧璟渊却躬身辞谢:“父皇,儿臣谢父皇厚爱,但‘总督办’职衔太重,恐涉权位之争,反而碍了产业链推广。儿臣只想做个‘靖王护脉使’,带着砚微和四族匠人,去各地验真矿、除假料,让百姓靠矿脉能吃饱、能安身 —— 这比任何职衔都实在。”
太子靠在御座侧的软榻上,脸色已红润不少,闻言点头附和:“父皇,五弟说得对。如今黑石矿已复,茶瓷产业链在江南初见成效,不如设‘画脉民生署’,让苏砚微主理技术,五弟以靖王身份监证,各地官府协助,既避了‘专权’之嫌,又能让民生事落地更快。”
皇帝望着殿外捧着紫砂壶的百姓,忽然笑道:“好!就依你们!朕封苏砚微为‘画脉民生署令’,赐‘护脉银印’;璟渊仍以靖王身份督办矿脉,许你调四族匠人、靖王府侍卫,凡涉矿脉民生事,各地官府不得阻挠!”
旨意刚下,内侍就捧着急报匆匆进来,脸色发白:“陛下!西域传来急讯 —— 焦石矿(魏嵩旧矿)近日矿道频繁塌陷,矿工说矿土遇水成泥,还在矿里发现了假‘护矿色’,掺了沙砾,涂了反而加速矿壁剥落!西域都护府说,若再不修,不仅焦石矿要废,连周边的和田籽玉矿都要受影响,牧民的护河用水都成问题!”
萧璟渊心里一沉 —— 焦石矿是西域唯一的制瓷原料矿,若废了,茶瓷产业链想延伸到西域就没了根基,更别说和田籽玉护河是牧民的生计根本。他当即上前:“父皇,儿臣请命去西域!焦石矿的矿土特性与江南不同,需现场调配护矿色,砚微懂画材技术,四族匠人能帮着验矿,定能稳住矿脉。”
苏砚微这时也入宫求见,手里捧着西域矿土样本与 “万国画卷” 草图:“陛下,臣已让风澈去西域取了矿土,这土含盐碱量高,普通护矿色粘不住,需加驼绒灰、和田籽玉粉改良;还有假护矿色里的沙砾,与张承逆党名册里‘西域矿商胡三’的标记一致,定是他在背后搞鬼 —— 臣愿随靖王去西域,一起护矿。”
皇帝看着样本上泛白的矿土,又瞥了眼太子:“太子刚好转,璟瑜要留京稳朝局,璟渊去西域,京中倒也放心。只是西域苦寒,你们需多带些防寒之物,再让工部赶制‘矿道保温棚’图纸,别让矿工冻着。”
二皇子萧璟瑜取来西域舆图,在焦石矿旁标注:“五弟,胡三是魏嵩的小舅子,之前漏在逆党名册外,据说他在焦石矿藏了大批假料,还逼牧民低价卖籽玉,你们去了要多提防。我已传信给西域都护府,让他们先派兵守住矿口,等你们到了再动手。”
太子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块和田籽玉:“这玉是之前西域进贡的,磨成粉能中和矿土盐碱,你们带上。还有,若遇牧民缺水,用籽玉粉调水,能让浑水变清,别让民生事受矿危影响。”
萧璟渊接过锦盒,又从苏砚微手里接过改良后的护矿色配方 —— 上面写着 “驼绒灰(防盐碱)+ 籽玉粉(固矿壁)+ 敦煌岩魂粉(抗冻)”,旁侧还画着个小骆驼,是苏砚微特意标注的 “西域驼绒最细,需选三岁驼绒”。
当晚,萧璟渊与苏砚微在靖王府打包行装,四族匠人已在府外等候:沧澜带着鲛族子弟准备应对西域的地下水脉,风澈背着 “天空魂色” 帆布以防矿道塌陷,玛雅伊察则装了满箱提纯矿粉的工具。苏砚微将 “墨玉辨色粉”“融假粉” 分装成小袋,塞进萧璟渊的行囊:“西域矿土杂,辨假粉多带些,还有这壶,装着融假粉,遇到假料直接撒。”
萧璟渊摸着行囊里的小紫砂壶 —— 还是苏砚微送他的那只,如今已沁了黑石矿的紫砂香,他轻声说:“等稳住焦石矿,咱们就用和田籽玉粉调水,泡武夷山的茶,用新烧的西域瓷盏,让牧民也尝尝这产业链的好。”
次日清晨,队伍启程往西域去。太子、二皇子送至城外,太子握着萧璟渊的手:“五弟,西域不比江南,若遇难处,立刻传信回京,别硬扛。” 萧璟渊点头,翻身上马,腰间的靖王佩刀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佩刀上 “安靖民生” 四字,与行囊里的护矿色配方、手中的西域舆图,共同指向一个目标 —— 护好西域矿脉,让民生的烟火,在西疆也能燃起。
行至半途,风澈从空中传来消息:“靖王殿下,西域都护府说,胡三已在焦石矿外设了关卡,不让匠人靠近,还说‘要矿脉,就得拿靖王的爵位来换’!” 萧璟渊勒住马,望向西域方向的黄沙,嘴角勾起冷意:“他想要的是权位,我护的是民生,这焦石矿,咱们不仅要拿回来,还要让它变成西域牧民的生计矿 —— 走,让胡三看看,什么叫‘靖王护脉’!”
队伍迎着黄沙前行,苏砚微打开 “万国画卷” 草图,在焦石矿的位置画了个小骆驼,旁侧标注 “护矿色配方:驼绒灰 + 籽玉粉”—— 这是产业链向西域延伸的第一步,也是萧璟渊护脉之路的新一程,无论前方有多少风沙,他手里的护矿色、心中的民生念,都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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