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笑声像被掐断的磁带,戛然而止。
林夏按着胸口,指尖能感觉到那丝黑线游走后留下的微凉触感,像有一条细小的冰虫钻进了血管,正沿着血脉悄悄攀爬。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诡异的“不速之客”。
陈默最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刚想伸手扶她,却被螺螺猛地扑开——平日里温顺的小家伙此刻毛发倒竖,对着林夏胸口龇牙低吼,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咽,像是在警告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怎么了?”陈默的声音发紧,视线落在林夏按住的地方,那里的衣服平整无损,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老周捡起掉在地上的喇叭,刚想喊“别慌”,喇叭里却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滋滋啦啦的杂音中,隐约夹杂着细碎的低语,像无数根针在刮擦耳膜。“这破喇叭……”他骂了一句,想关掉,却发现开关失灵了。
小张推了推眼镜,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笑话突然开始乱码,原本搞笑的文字扭曲成扭曲的黑线,在屏幕上爬来爬去,像极了林夏胸口那丝消失的黑线。“电脑……失控了。”他声音发颤。
苏菲的投影仪也出了问题,画面卡在一个外星人摔倒的瞬间,可那外星人的脸却在慢慢变化,五官扭曲成一团,眼睛的位置裂开两道缝,缝里渗出黑色的液体,顺着屏幕往下流,在地面上汇成小小的水洼,还在微微蠕动。
鳞片人年轻人还在傻笑,只是笑声变得诡异起来,“嘿嘿……黑线……钻进去了……”他一边笑一边用鳞片划着地面,划出的不再是螺旋,而是杂乱的折线,像在记录某种爬行轨迹。
林夏感觉那丝凉意爬到了心脏附近,不算疼,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异物感”,仿佛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裹住了,每跳一下都沉甸甸的。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发紧,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陈默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哪里不舒服?说清楚!”他的目光扫过林夏胸口,又看向地上蠕动的黑色水洼,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是‘蚀心线’!我在古籍里见过记载,一种依附生命力生长的寄生线!”
“啥玩意儿?”老周的喇叭还在响,杂音里的低语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在念晦涩的咒语。他急得直接把喇叭往石头上砸,可喇叭非但没坏,反而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震得所有人耳朵生疼。
螺螺突然转身扑向地面的黑色水洼,狠狠一爪踩下去,水洼发出“滋啦”的声响,冒出黑烟,却没消失,反而分裂成无数个小点,钻进了泥土里。
而林夏胸口的异物感突然消失了。
她猛地喘过气,刚想说“没事了”,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指甲缝里,渗出了一丝极细的黑线,正顺着指尖往下滴……
那黑线滴落在地上,瞬间钻进泥土,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盯着她的指尖,院子里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老周那台失控喇叭里,越来越清晰的低语。
螺螺对着林夏的指尖低吼,却不敢再扑上来,像是在害怕什么。
陈默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那丝黑线消失的地方,又看向林夏,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恐惧:“它……是不是在产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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