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广场舞”事件带来的锦旗还在墙上挂着没捂热乎，新的委托人就找上门了。这次来的是一位眼圈乌黑、头发蓬乱，浑身散发着咖啡因和焦虑气息的年轻男人。
“大师！救命啊！”他一进门就扑到林凡的办公桌前，声音沙哑，“我…我家的wIFI被鬼盯上了！”
林凡正在网上浏览打折狗粮，闻言手一抖，差点把鼠标扔出去。胖子从他那堆新买的“装备”里抬起头，苏晓也从笔记本电脑后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位…先生，您别急，慢慢说。wIFI怎么了？”林凡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专业。
来人自称姓赵，是一名程序员。“就…就从上个星期开始！我家wIFI每到晚上十二点整，准时断线！然后…然后我的手机、平板、电脑，所有连着wIFI的设备，就会自动弹出同一个恐怖片！是最老版《咒怨》里那个小孩爬楼梯的片段！无限循环！关都关不掉！”赵程序员抱着头，一脸崩溃，“我试过重启路由器、换密码、刷固件，甚至换了台新路由器！都没用！一到十二点，准时上演！我…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了！”
林凡、胖子、苏晓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听起来……有点高科技啊。
“有没有可能是中了病毒或者被黑客恶搞了？”苏晓提出最合理的猜测。
“我查过了！绝对不是！”赵程序员激动地说，“我本身就是搞安全的！所有设备都扫描过，干干净净！而且那断网和推送视频的方式，根本不合逻辑！就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干扰了信号本身！”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怀疑…是‘数字幽灵’！”
“数字幽灵？”胖子来了兴趣，“哥们儿，你这说法挺潮啊。”
“就是依附在网络信号或者电子设备上的灵体！”赵程序员显然做过一番“研究”，“大师，你们能处理这种新型灵异事件吧？报酬好说！我只想睡个安稳觉！”
林凡摸着下巴，感觉这事有点超出业务范围。抓鬼他在行（虽然方式奇葩），修电脑他可不会。但看着赵程序员那堪比熊猫的黑眼圈，以及“报酬好说”的承诺，他决定试试。
“没问题！”林凡一拍桌子，“无论是传统鬼怪还是数字幽灵，都在我们的业务范围之内！今晚我们就去你家，会会这个爱看恐怖片的‘网瘾少年鬼’！”
晚上十一点半，林凡团队来到了赵程序员位于某个高科技园区附近公寓楼的家里。公寓收拾得还算整洁，但随处可见的数据线和堆砌的电子设备，彰显着主人的职业特性。
苏晓立刻开始工作，她带来了更专业的设备——一个频谱分析仪和一个自己改装过的、据说能捕捉异常数据流的探针。她将探针连接到路由器上，手指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飞快敲击。
“网络信号稳定，未发现外部入侵痕迹。正在监测数据流…”苏晓汇报。
胖子和林凡则负责“传统”部分。胖子拿着他那闪烁着蓝光的“能量探测罗盘”（其实就是个加了LEd灯的指南针）在房间里四处乱转，林凡则装模作样地在路由器周围贴了几张他刚画的“wIFI稳定符”——上面的图案看起来像扭曲的信号格。
十一点五十九分。
气氛开始紧张起来。赵程序员紧张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额头冒汗。
十二点整！
客厅的灯光猛地闪烁了一下！路由器上的指示灯瞬间全部熄灭！
“来了！”赵程序员尖叫一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沙发上的平板、以及书房开着的电脑屏幕，全部亮起，开始同步播放那段阴森恐怖的《咒怨》爬楼梯片段！伽椰子儿子那扭曲的身影和“嘎吱嘎吱”的爬行声回荡在房间里！
“能量波动！”苏晓盯着屏幕，“不是通过数据流！是直接干扰了设备底层的信号接收模块！这…这不科学！”
胖子的“能量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有…有东西！很强的怨念…还带着点…宅气？”
林凡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带着强烈执念和一丝…无聊气息的能量缠绕在路由器周围。他尝试沟通：“喂！看恐怖片的那位！天天看同一部，你不腻吗？”
播放中的视频似乎卡顿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循环。
“它不理我！”林凡皱眉。
“尝试用更强的信息流覆盖它！”苏晓喊道，同时快速敲击代码，“我编写一个干扰程序！”
胖子急中生智，掏出手机：“凡哥！用魔法打败魔法！它放恐怖片，咱们放更狠的！”
他迅速点开一个视频网站，找了一个时下最火爆的“鬼畜”视频——某个知名网红的脸被扭曲成各种形状，配合着极其洗脑且节奏快速的电子音乐。
“把音量开到最大！”林凡喊道。
胖子将手机对准路由器，按下了播放键。
瞬间，“哈哈哈~我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 的魔性音乐和夸张变调的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音量和魔性程度完全碾压了《咒怨》的阴森音效。
那缠绕在路由器上的冰冷能量明显剧烈地波动起来！正在循环播放的恐怖片画面开始出现雪花、扭曲，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有效果！”赵程序员惊喜地喊道。
林凡趁热打铁，将体内那点微薄的、带着“搞笑”特质的力量逼到指尖，对着路由器猛地一点：“给你换个频道！天天看恐怖片，不利于身心健康！来点快乐的！”
他这一指下去，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
所有设备屏幕上的恐怖片画面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胖子手机里正在播放的鬼畜视频！伽椰子的儿子被p成了网红的脸，正在节奏感极强的音乐中疯狂扭动！
“噗——”赵程序员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冰冷的能量发出一阵尖锐的、仿佛电路短路般的嘶鸣，充满了愤怒和……尴尬？紧接着，路由器指示灯猛地亮起，网络恢复！所有设备屏幕一闪，恢复了正常桌面。
那股缠绕不去的能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结…结束了？”赵程序员不敢置信地检查着自己的设备。
“能量反应消失。”苏晓确认，她看着屏幕上记录到的最后那段剧烈波动的、夹杂着混乱情绪色彩的能量数据，若有所思，“强烈的、不兼容的‘快乐’信息流，似乎对这类依赖固定模式存在的‘数字执念’有奇效。”
林凡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好家伙，这“数字幽灵”居然是个恐怖片爱好者，还被鬼畜视频给“超度”了？
事后，赵程序员千恩万谢，支付了丰厚的报酬，并且成了林凡事务所的忠实粉丝，表示以后遇到类似的“技术性灵异问题”还找他们。
回到事务所，胖子看着到账的款项，美滋滋地说：“凡哥，咱们这业务范围是不是又拓宽了？现在连网络鬼都能抓了！”
林凡看着墙上那面“神曲驱魂，尬舞降魔”的锦旗，琢磨着是不是该在旁边再加一面，写上“鬼畜退散，代码归西”。
而苏晓已经开始着手撰写一份新的研究报告，暂定名为《论高强度娱乐化信息流对“数字残留体”的干扰与瓦解机制初探》。
林凡的团队，在成为“社区奇葩问题解决中心”和“学术研究样本”之后，似乎又在“非传统信息安全领域”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只是他不知道，这次解决的“数字幽灵”事件，其背后是否也牵扯到更深层次的东西？那个喜欢循环恐怖片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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