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洛夫在卫生间又待了一会，确认‘老鼠’的声音消失了，这才满意的离开。
而在下水道的易中海，已经快要窒息了。
又过了好一会，确定上面的毛国鬼走了，易中海这才敢大口喘气。
只是下水道里的气味实在又闷又臭，易中海猛吸了几口，就感觉到肺部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他只能抓紧时间拆除下水管，可是当初的德国人建造房子时，追究精益求精。
下水管周围都是水泥镶嵌的。
易中海拽了半天，屁都蹦出来好几个。
仍然没把下水管拆掉。
连下水管都这么难拆，头顶上方的水泥，更是想都别想拆掉。
易中海累得趴在下水道里大口喘气。
看来今晚的行动，注定失败。
只能选择撤退，再做打算。
可是贾东旭那边该怎么回答？
告诉他行动受阻？
再宽限他几天时间？
贾东旭只怕不会轻易松口。
易中海有些烦躁。
恨不得今晚就用手枪崩了贾东旭。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易中海都感到兴奋了。
要是干掉了贾东旭，不仅可以解决当前困局，还能让秦淮茹变成寡妇。
一个无依无靠，带着女儿在四九城讨生活的寡妇，那还不是任由他易中海拿捏！
秦淮茹，将是他易中海的私有物品！
这可比冒着巨大风险偷窃图纸要轻松的多。
一旦被抓到，他易中海就是人民公敌，必将死无全尸、遗臭万年，永生永世都将钉在耻辱柱上。
而干掉贾东旭的风险则小了很多。
当然，前提是将那封自愿加入军统的申请书给销毁。
而干掉贾东旭。
有两种方案。
第一， 揭露贾东旭是敌特，然后干掉他。
说不定他易中海也能成为轧钢厂的大英雄。
只不过这样做的风险系数又会增加。
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太多。
第二， 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贾东旭，就如当年干掉贾富贵一样。
将贾东旭的死，伪装成工伤！
这样做的安全隐患会小很多。
而且对易中海来说，也是轻车熟路。
毕竟贾富贵死了这么多年，也没人察觉事故是有问题的。
干这种事，他是有经验的。
易中海一边盘算着干掉贾东旭的方案，一边慢慢蠕动着退出下水道。
然而，这往前爬容易，但是往后退就难多了。
加上易中海体力消耗太多。
此刻已是精疲力竭。
易中海已经不再嫌弃下水道里的翔。
之前还会将脑袋抬起来。
现在则是把脑袋耷拉着垂下。
蹭的鼻子、嘴巴、耳朵里全是翔。
而易中海已经感受不到恶心。
很多时候，习惯了就无所谓了。
甚至易中海都感觉肚子已经饱了。
就算结束行动回家，他都不用再吃饭了。
就这么蠕动了半个小时，易中海终于退出了下水道。
又重新进了粪池。
随即大口喘气。
雨还没停，仍然‘噼啪噼啪’的落下。
这对易中海来说，可是好事。
雨水会冲刷他作案的全部痕迹。
哪怕他行动失败。
可若是痕迹太重，引起保卫科的警觉，可就糟了。
就在易中海想爬上去的时候，有人进厕所了。
这可把易中海吓得不轻，赶紧靠着粪池边缘屏气凝神。
上厕所的是个保卫科干事。
蹲了个大号。
用时十分钟。
等保卫科干事走了，易中海又过了好一会，确定上面没人了，这才敢爬上去。
而就在这时，雨停了。
“……”
这让易中海差点道心崩溃。
用雨水冲刷身上污秽的想法落空了。
要知道，此刻的易中海，全身上下，都是翔。
准确来说，就是一个翔人。
易中海只能把鞋脱了，尽量选择有草的地方走，并且一边走，一边抹除留下的脚印。
身上掉落的翔渣，也一并用水抹掉。
虽然易中海做的很细心，但多少还是有痕迹留下。
只不过小楼里的毛国鬼没有出现意外，图纸也没有失窃。
保卫科未必能发现有人试图通过下水道潜入小楼。
从狗洞里钻出了轧钢厂，易中海赶紧去附近的水沟清洗身体。
要是这副翔样回去四合院，万一被人发现。
他易中海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当然，他这也不用黄泥巴掉裤裆，而是真的翔糊了一身。
就在易中海来到水沟边，跳进去准备洗澡的时候。
隔壁胡同的刘老头，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易中海担心被刘老头发现，引起误会，于是趴在水沟旁躲起来，想着等刘老头走了再洗澡。
刘老头是这一片有名的酒鬼。
经常喝的酩酊大醉，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从哪醉酒回来。
易中海心中默默问候了刘老头亲娘一百遍。
就在易中海以为刘老头要走的时候，刘老头忽然来到水沟旁，随即打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滚烫的水花不偏不倚，滋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是越想越憋屈，最近不管干什么，都特么的不顺心。
就连刘老头这个酒鬼，都能在他头上拉屎拉尿！
这让易中海无法接受。
人在憋屈到极点的时候，总会爆发那么一下。
易中海就是如此。
他猛地直起身，恶狠狠的瞪着刘老头大骂道：“狗东西的老刘，你踏马*&%￥*（*&……%￥*！我&*&%￥（*%%……&*（……！”
老刘头被突然窜起来的易中海吓得水龙头当场断闸，前列腺更是直接发炎。
整个人当场都傻掉了。
这突然窜出来的人，浑身都是翔，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这让老刘头以为易中海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小鬼。
吓得他哇哇大叫，“有鬼啊！有鬼啊！”
易中海也是气坏了，大骂道：“你特么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你个老鬼*&%￥……&*！”
老刘头见‘小鬼’骂的这么歹毒，吓得眼白一翻，浑身抽搐，就要晕过去。
只是在他晕过去的时候，忽然觉得‘小鬼’的声音有些耳熟。
像是在哪里听过。
易中海的声音，在南锣鼓巷这一片还是蛮有辨识度的。
当初街道办把易中海选为道德标兵的时候，还在整个街道召开过表彰大会。
让易中海上台演讲过。
并且私底下两人碰面，也会打招呼。
只是老刘头喝醉了，一时间没想起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
易中海见把老刘头吓晕了，也是一愣。
这万一把老刘头吓死了。
以后老刘头对他阴魂不散就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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