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清晨被急促的马蹄声打破。
成济身着戎装,在城门外检阅即将开拔的三万大军。
旌旗招展,刀枪如林,经过一番大战的洗礼,这支军队已经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精锐之师。
“将军,粮草辎重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李昭前来禀报。
成济却眉头紧锁:“速度还是太慢。根据最新军报,邓艾在祁山苦苦支撑,姜维攻势凶猛。若等我大军缓慢行进到达,恐怕祁山早已失守。”
他当机立断:“李昭,你率步兵主力按原计划行进。我亲率三千精骑先行驰援,务必在祁山失守前赶到!”
李昭大惊:“将军不可!三千骑兵孤军深入,若遭埋伏...”
成济摆手打断:“兵贵神速!姜维绝不会料到我会来得如此之快。况且...”他望向西方。
“邓艾若败,整个雍凉门户洞开,届时损失更大。”
一刻钟后,成济亲点三千精锐骑兵,每人配二马,轻装简从,只带十日干粮。
“将士们!”成济立马军前。
“祁山危在旦夕,我们必须三日之内赶到!此行艰苦,但关系大魏西陲安危,敢不敢随我拼死一搏?”
“愿随将军死战!”三千骑兵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大军如离弦之箭般疾驰。
成济将骑兵分为三队,轮流在前开路,人马不休,日夜兼程。
经过血战的将士们对成济已经无比信服,即便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也无人退缩。
第二日深夜,部队已至半道。
探马来报:“将军,祁山战事激烈,邓艾军伤亡过半,恐怕支撑不过明日!”
成济咬牙:“传令下去,抛弃所有不必要的辎重,全速前进!”
与此同时,岐山大营。
邓艾站在残破的营寨前,望着山下如潮水般涌来的蜀军。
连续多日的猛攻,让这座大营已经千疮百孔,守军伤亡惨重。
“将军,撤吧!”副将苦苦劝说。
“将士们已经撑不住了!”
邓艾摇头,声音沙哑:“不能撤。一旦放弃险要,我军这些残兵败将在平原上根本不是姜维的对手。”
他望着远方,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成济将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只要再坚持一日...”
“可是将军,将士们已经...”
邓艾猛地转身,拔出佩剑:“传令下去,我与大营共存亡!敢言退者,斩!”
山下,姜维也在观察战局。
这位蜀汉大将军眉头紧锁,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报!成济的骑兵正在加速赶来,最快明日可达!”
姜维握紧拳头:“必须在成济到达前攻下祁山!传令全军,今夜不休,轮番进攻!”
蜀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向大营,邓艾亲自率残兵死守,每一刻都有人倒下,但防线依然顽强地坚持着。
当成济率领疲惫不堪的骑兵赶到祁山时,看到的正是最危急的一幕:蜀军已经突破外围防线,正在猛攻主营。
“将军,怎么办?”部下焦急询问。
成济观察战局,迅速做出判断:“直接冲击蜀军后方!记住,虚张声势,让他们以为我军主力已到!”
三千骑兵如猛虎下山,直扑蜀军后方。
尘土飞扬,战鼓震天,造成千军万马的假象。
正在指挥攻营的姜维接到急报:“大将军!后方出现大量魏军骑兵!”
姜维大惊:“来得这么快?”
当即下令停止攻营,重整阵型应对背后之敌。
趁此机会,邓艾终于得到喘息之机。
当他看到成济的旗帜时,这位一向沉稳的老将也不禁热泪盈眶:“援军到了,将士们,援军到了!”
两军在祁山下列阵对峙。
姜维见魏军只有三千骑兵,心下稍安,但也不敢大意,派部分兵力监视祁山大营,主力转向成济。
就在这时,成济单骑出阵,高喊:“久闻姜维大将军威名,可否阵前一叙?”
蜀军将领纷纷劝阻:“大将军小心有诈!”
姜维沉吟片刻,也单骑出阵:“久仰成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两军在百米外对峙,两位主将则在阵前相会。
姜维率先开口:“成将军以三万破十万,一月平定雍凉,用兵如神,姜某佩服。”
成济拱手:“姜大将军数次北伐,以弱击强,忠义无双,成某也深感敬佩。”
气氛看似融洽,但两人都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成济正色道:“姜大将军,如今局势明朗。我军主力不日即到,将军粮草不济,若继续作战,恐难以为继。何不就此罢兵?”
姜维冷笑:“成将军若是劝降,那就免谈了。姜维生为汉臣,死为汉鬼!”
成济叹道:“将军误会了。我只是不忍看将军这般人才,最终落得...”他顿了顿。
“将军可知,自夷陵之战后,蜀汉已无兴复汉室的能力。诸葛丞相多次北伐,实则以攻代守,这些将军应该比谁都清楚。”
姜维面色微变,成济的话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忧虑。
成济继续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自黄巾之乱以来,战乱已近百年。百姓流离,生灵涂炭。诸葛丞相毕生所求,真的是复兴汉室吗?还是...天下一统,再造太平?”
这句话如重锤般击在姜维心上,他想起诸葛亮临终前的嘱托,想起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突然有些恍惚。
成济趁热打铁:“将军,益州派系林立,黄皓弄权,后主昏庸。将军纵有通天之能,又能如何?不如归顺大魏,同样可以封侯拜相,保全蜀中百姓。这难道不是诸葛丞相最希望看到的吗?”
阵前一片寂静,连风都停止了呼啸。
姜维沉默良久,终于抬头,眼中已恢复坚定:“成将军好意,姜某心领。但丞相知遇之恩,皇帝托付之重,维不敢或忘。纵然明知不可为,也当尽力而为!”
他调转马头,声音铿锵:“各为其主,战场上见真章吧!”
成济望着姜维决绝的背影,长叹一声。
他知道,历史的车轮终究难以完全扭转。
回到阵中,成济立即下令:“依托地形结阵,坚守待援!李昭大军最迟明日可到!”
姜维也下达了总攻命令:“全军突击!务必在魏军主力到达前歼灭这支骑兵!”
战鼓再起,杀声震天。
两位当世名将的正式对决,在这岐山之下拉开序幕。
成济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军事较量,更是一场关于信念和理想的对决。
夕阳如血,映照着战场上殊死搏杀的将士。
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都为自己的信念而战,而历史的洪流,正朝着既定的方向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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