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京坐在房内,任由康琚着急的在屋里打转。
“郎主,你现在还无法确定那女孩是否为你妹妹,这么下聘未免有些太过于冲动。
燕子京因不安而不断盘串的手紧了紧,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现在的我,没办法再舍弃一个机会”。
“错过了一次,恐怕余生都再难相见,我宁愿找错,也不愿她这么被如同卖物件般嫁出去”。
康琚听见燕子京的话,重重叹了一口气。“这越族长能将自己养女随意卖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他手下也不干净”。
燕子京眼中冷了几分。
“只要当年的事他们牵扯其中,一个都别想好过”。
宁清云心里也明白,见到一个十分像自己亲眷的人,难免会失控,所以宁清云也没有去打搅燕子京的计划。
聘礼是由康琚送过去的,宁清云闲来无事便也跟着过去凑热闹。
康琚将一箱金条在越族长眼前打开,明显能看到在箱子打开那一瞬间,越族长眼睛都亮了。
一直跟在越十七身边的侍女都有些不忍心,对着康琚问道:“敢问您家郎主年岁多少?”
康琚没答话,越族长也不在意,一边看着金子流口水,一边摆手。
“那敢问燕郎主身边可有小妾”。侍女又问。
越族长拿起一根金条,眼睛都恨不得贴在上面:“不重要,就算燕郎君有了妻都无妨”。
宁清云在一边听的嘴角直抽,她怀疑只要下聘这人有钱,是男是女这个越族长都不在意。
“这是大事啊...怎可如此随意”!侍女喃喃道,但却有心无力。
一个身影突的从屋外走进,越族长定睛一看,发现是燕子京,连忙将他请到了主位上,满脸讨好。
燕子京也毫不客气,将衣摆整理好,就听越族长在耳边喋喋不休。
“燕郎君可真是相貌堂堂,如此年轻便富可敌国,就是整个韶州打着灯笼找,也找不出如此佳人啊”!
“说吧,下聘多少?”燕子京看透了越族长的一副贪金模样,把玩着桌上的玉杯。
越族长手掌摊开:“五万金”。
“五万?谁给你的脸让你要五万金”。宁清云听的顿觉离谱,抱着臂,眼中一片冷意。
似是越族长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刚想放下手,就听燕子京开口。
“可以”。
真有钱......宁清云轻呵,不再说话。
“贵人呐!”越族长眼睛都瞪大了,立马卑躬屈膝对着燕子京献殷勤。
“越族长,我听闻这玉观音从小是孤女被族长收养,不知是从何处收养的?”燕子京正坐在主位上,平淡自如,云淡风轻的问着。
越族长一听,一副世外高人般的模样背着手转过身,“是人家给的”。
“那...她是否还有亲眷”?燕子京难得在话上犹豫,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此时内心的一缕紧张。
“没有了”。越族长忧郁的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就凄惨,颠沛流离还险些丧了命,也是缘分,是我救了他,是我从小把他养大成人,不容易。燕郎君啊,所以这个聘礼.......”
见燕子京没有什么动作,表情也没有起伏,越族长慌张的连忙解释:“燕郎君啊,虽然我这十七娘双亲缘薄,但可是后福无边的命格”。”
越族长只是滔滔不绝的想要将越十七嫁出去,却没有注意到燕子京越握越紧的手。
“够了”!燕子京呵斥一声,越族长被吓得立马住了嘴。
“我燕某并不在意这些”。他眉眼又冷了几分,挥袖大步离去,屋内所有带来财宝的商队一行人也将财宝搬走。
越族长想要伸手去拦,刚抱住一个木箱,就被宁清云一把抓住腕处。
“怎么,想要啊?”宁清云黑目间蒙上一层寒意。“把你的脸给我放薄些,要不然,你这聘礼不仅别想得到一分,命也保不住”。
宁清云威胁的声音很小,但却让越族长毛骨悚然,颤着手赶忙应是。
宁清云松开了手,木盒被她带走,越族长惊魂未定的看着宁清云离去的背影。
“就一个小女娃,在我的地盘撒野”!越族长捂着疼痛的手腕,恶狠狠道。
燕子京在房中,见宁清云带着木箱回来,一抹难言之色在眼底掠过。
“越家十七娘喜欢琢玉”。宁清云将箱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随后抬眼看向燕子京:“需要我去送上些许吗?”
燕子京没开口,啪嗒啪嗒的串珠声在房内响起。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白玉商队多得是”。宁清云转身离去,燕子京嘴唇微张,但终究没有发出声。
“康统领,白玉还是在库箱里吗?”宁清云出了屋后,恰好碰见康琚,随口确认道。
康琚点了点头:“对,宁主事若要送白玉,不如让几个隶人跟着”。
“不必了”。宁清云婉拒道。“就是一些玉石而已,我一人带去足够”。
康琚见此只好作罢,宁清云在外房中挑了几块上好的白玉,放在盒中便去了越十七的屋内。
“十七娘,我家郎主听闻你喜欢琢玉,送来了一些暖玉,可否要看看?”宁清云在屋外敲了敲门,等到里面有了回应才进了房。
越十七正坐于桌前认真雕玉,见宁清云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刻刀。
“你看看,是否喜欢?”宁清云走到桌对面将盒子打开,几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白玉整齐的躺在里面。
越十七心中一喜,宁清云见此将木箱放下,越十七便从中拿了一小块左右翻看着。
“这玉品质属实是好,麻烦姑娘帮我谢谢燕郎君”。
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心中有情一点也掩不住,宁清云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十七娘,该泡手了”。这时,一个侍女端着一盆牛乳走了进来,越十七应了一声,很熟捻的将手放了进去。
宁清云眸光闪了闪:“越族长看着很珍贵十七娘的手”。
越十七笑了笑,脸侧两个酒窝显现,并没有否认宁清云的话。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越十七将手拿了出来,一旁的侍女用湿毛巾将越十七的手擦干净。
“主子,我身上还有些杂事,先告退了”。侍女向越十七打了个招呼便离去了,桌上装着牛乳的盆还没有端走。
越十七也没来得及唤,便想着琢完手中的玉再让人将铜盆端走。
但当越十七刚拿起刻刀和白玉,手就止不住的颤抖,连对都对不准。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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