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你签了对赌？！”
荣绒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疯了还是我聋了？秦砚，我跟你认识十几年，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胡说八道。”
秦砚微微一笑：“我没有胡说八道。”
盛权抱着手，来回踱步，高跟鞋踩的噔噔作响。
王峰的头发快抓成了鸡窝，张张嘴，又闭上，最后又说：“我去抽根烟。”
王峰去了吸烟角，吞云吐雾。
荣绒感觉自己快要心梗，又拉着身旁的女人：“傅清你倒是说句话啊。”
傅清跟荣绒还有秦砚都是一个宿舍的，大学毕业后就跟秦砚一起创业，三个人一直走到了现在。
其中荣绒负责管理方面。
傅清和秦砚负责研发部分。
由于秦砚还是一开始扯大旗的人，还有科研任务在身上，所以整个鸿宇也可以说一大半都是秦砚的。
傅清翘起二郎腿，“我相信老秦，大不了鸿宇倒了，咱们俩单干。”
秦砚笑了，荣绒也松了一口气，连傅清都不怕，她怂什么？
盛权和王峰还是很焦躁。
盛权：“那咱们现在有什么方案吗，要不我再去s国待一段时间。”
王峰：“我觉得之前和那个唐氏的医疗生意可以再深入一下，唐随那边很看好我们。”
几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秦砚。
秦砚反倒是笑了。
“除了刚创业那几年，我真没见你们这么紧张。”
她这一笑，别人也能放心一点了。
荣绒大喇喇地靠在沙发背上：“诶，那咱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在老同锅聊吧，老秦整这一出把人吓得要死。”
荣绒拥着傅清和盛权往外走。
秦砚一个人走在后面，王峰在后面喊道：“我换个衣服就去！”
鸿宇上下人人知道，几位高管就喜欢边吃火锅边聊正事。
隔壁有一栋楼，顶楼专属几位高管，最下面两层楼都是火锅，鸿宇的员工携带家属也可以在里面吃。
“荣总好。”
“盛总好。”
“荣总这是，又要谈生意了？”
正在涮火锅的员工眼神一亮。
因为每次高管在这里吃饭，都是要讨论一些重要事情，一个大项目结束后，这些员工都有奖金和加薪。
所以在鸿宇老总吃饭就等于加薪。
傅清埋头研发，盛权和王峰经常在外面跑业务，秦砚不是研发就是冷脸发言人，而荣绒负责跟秦砚一起对外发言。
两个人经常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长此以往，荣绒就跟鸿宇上下打成一片了。
荣绒微笑，转向秦砚：“你说呢，老秦？”
秦砚一改往日沉默的样子：“这顿饭，还是要看我们荣总给力不给力了。”
荣绒很好奇，以前新项目发布，自己只要在发布会说的天花乱坠就好了。
现在有什么事情能难住自己？
五个人坐到包厢，火锅的热气盈满了房间，荣绒热闹地招呼众人下菜。
这五个人，只有秦砚不能吃辣，其余四个都是要变态辣，荣绒每次都要嘲笑她，但还是给她整了个清汤小格子在面前。
秦砚看着红彤彤的辣锅，忍不住拍了个小视频给夏昭谢。
姜灼在网上作妖，夏昭谢总是担心她，两个人晚上就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近况。
秦砚：今天和同事出来吃火锅了。
夏昭谢：（流口水.jpg）看着真不错，下次去江城，我也要吃。
夏昭谢：图片.jpg
夏昭谢：今天晚上我值班，只能吃食堂了。（黄豆哭泣.jpg）
秦砚：下次尝尝一中的食堂。
荣绒看秦砚笑得不值钱的样子，就觉得无语，她举着杯子撞了一下傅清：“跟你打个赌，秦砚有情况了。”
傅清抬头看了一眼，“什么情况？”
荣绒：“忘了你是出家人。”
荣绒自讨没趣，又去找王峰，王峰只是埋头干饭，她又看向盛权，妈呀，两瓶白的已经下肚了。
盛权的酒量她一向是知道的，深不可测，喝酒如喝水，从来不红脸。
荣绒四下一看，只能向秦砚开火。
“老秦，你可真不仗义。”
秦砚收起手机，嘴角的笑意还没送走。
“怎么了？”
“啧啧啧，还怎么了？你什么情况啊，过年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重色轻友啊。”
秦砚战术后仰：“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傅清问：“认识谁？”
“我女朋友。”
盛权的酒不喝了，王峰的饭不吃了，傅清脑子里的思想停了。
荣绒:六。
傅清很是好奇：“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这五个人，都是寡王。
盛权和王峰还年轻就不说了。
荣绒谈过几段，但是没有一段超过三个月。
傅清像庙里的和尚，满眼的研发，她觉得世上的男男女女都太笨，相处起来很累，不过朋友可以包容。
秦砚盯着咕嘟咕嘟的火锅，不自觉就笑了：“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开心，很舒服，就像你在夏天喝了口冰水。”
荣绒噗嗤一声笑了：“我赌你女朋友多少沾点文艺，而且我猜……你们俩认识很久了。”
荣绒看人一向很准，但秦砚没想到这么准。
秦砚很是惊奇：“你怎么知道？”
荣绒忍不住吃了两颗花生米：“你以前说话跟带标点符号似的，‘拿数据来。’‘这个点要严谨！’”
盛权点头表示赞同。
荣绒摇着杯子：
“而且你现在……有点幼稚，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要分享，你上大学时候都没这么幼稚，诶，会不会是中学时候认识的。”
王峰也点头觉得有理。
秦砚哑口无言，不太敢让荣绒接着说了。
傅清忍不住皱眉摇头，秦砚变笨了。
王峰和盛权头一次见秦砚这副失了智的样子，实在是好奇。
秦砚环顾一圈，“大家吃菜吃菜。”
荣绒笑了：
“咱来是聊正事的，老秦，你要是真敢把鸿宇卖了，你就等着给我和傅清打白工吧。”
这里都是自己人，秦砚也就没有藏着掖着了。
在五人小群里发了一堆文件。
荣绒：“别搞，我看不懂这些。”
金融出身的王峰说道：“这些好像是炎亭的流水？”
秦砚点点头：
“没错，这是我让裴茂查出来的，炎亭摆在明面上的所有账目。”
盛权翻着文档：“这怎么这么多赤字？”
荣绒嚯了一声：“咱裴部长这么厉害，下次给她加薪。”
王峰越看眉头锁得越紧。
秦砚说道：“如各位所见，炎亭的收入根本就支撑不了这么多的项目，他们之前在h国股市里面的钱，根本就是空的。”
王峰咽了下口水：“所以？”
秦砚云淡风轻地说：“炎亭的资金有问题，他背后还有更厉害的推手，我们的目的是……找出来那位推手。”
王峰和盛权瞬间松了一口气，账目有问题的公司，签什么乱七八糟的合同都没用，一招釜底抽薪，直接送炎亭的老板去喝茶就好了。
难怪不担心呢。
傅清对着他们公司申请的各种专利还有各种技术开始沉思。
几人吃完了饭，傅清说是有了灵感，立马回公司了。
王峰和盛权就回去休息了。
荣绒和秦砚走在最后。
荣绒刚刚听出了秦砚的话有隐藏，便忍不住说：“天台聊聊？”
秦砚答应了。
两人上了天台，风一簇簇地吹，吹散了刚刚那么多人的热闹。
荣绒忍不住问：“你刚说，最后的推手，我们为什么要找到这个推手，听你的话，好像有指令一样。”
秦砚苦笑一声：“还真是瞒不住你。”
秦砚缓缓说道：“跟我们合作的是……将军。”
荣绒倒吸一口凉气：
“乖乖，你……你这话可不敢乱说啊，这这这，这可牵扯到别的国家了。”
荣绒害怕的要死。
秦砚也忍不住额头冒汗：“不止，还有……咱们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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