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在一辆行驶的车上,穆天静静地靠着窗户,外面阳光明媚,风起落叶,形形色色的人匆匆忙忙地走着,有的人是要赶着去上班,有的人是要去吃个早饭,也许还有一些人是为了去见心心念念的伴侣,看着他们,穆天总是觉得十分羡慕。
这是一趟回家的班车,可穆天并不想回去,他的目光从窗外看向车前,他在心里想着,要是能有一个意外就好了,可是坐这趟车的人不只有他一个,而且司机大叔也很无辜,所以这个念头被打消了。
那要是我踏下车的时候,再来一个意外就好了,穆天这样想着。
可是10分钟后,他从车上踏向地面,一切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唯一的声响就是司机大叔把车门关上了,班车的发动机嗡嗡的响着,很快就行驶不见。
“平稳落地了,真可惜。”
那么下一步会不会有呢,每走一步,就想一次,但是他很幸运,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回到了家,直到他看见家门,终于收拾起了所有的表情,轻轻地开门,尽量让开门的声音小一点。
他快速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途中摇头晃脑地看,意外跟继母对视了一眼,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了一下,没有搭话,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就这么走回了房间。
没过多久就到了吃饭的时间,穆天是从继母呼喊弟弟的声音中得知的。
因为弟弟才是继母亲生的孩子,无论他犯了什么错,继母都会准时叫他吃好一日三餐,而对穆天就不一样了,到了饭点自己不出房间就默认你不吃,她可不会浪费时间去叫你,他们母子吃完把碗筷收拾进洗水池,等穆天自己出来吃饭,穆天会洗。
假如穆天一个下午都在睡觉,那等到父亲下班回来以后,父亲跟继母的争吵声会把他吵醒的,讨厌声音的穆天会带上耳塞加隔音耳机,穆天不喜欢吵闹的声音,他无法阻止,只有弟弟的大叫可以暂时阻止,可也只能维持十几秒。
然后去摆弄那些不会动的玩具,自娱自乐,就在他的红色玩具要打赢蓝色玩具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机飞了起来,耳朵揪地一下传来一阵剧痛,耳塞也掉到了地上。
“一天饭都不吃,就只会玩,家里这么忙,怎么都不知道帮一下忙。”
这是父亲的话。
“我哪知道吃饭了?”
“喊你你又不吃,一天就知道在你房间睡觉。”
这是远处的继母说的,她的耳朵可比老鼠还灵,听不得一句坏话。
再然后,父亲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这么大了,什么不懂事之类的,越扯越远,这时穆天插一句:
“你说这么长时间,怎么又不管我吃没吃饭了?”
父亲咣当一下就给了穆天一巴掌,气冲冲地走了,继母骂了一句,穆天都没听清,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后,房间终于回到了清静。
穆天收拾好刚才被父亲随手打飞的玩具,他的心脏突然开始疼痛,赶紧打开放在抽屉里的药,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空了,这是他攒了六年零花钱买的最后一瓶了。
“既然没了,那就算了。”
穆天躺回了自己的那张小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他应该是睡着了,他应该是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到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地方,双眼什么都看不见,或者说看见了一片漆黑,失重的感觉遍布全身,就连自己的器官,血液都在不规律的移动。
整个身体就好像具有了巨大的惯性,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或者说那个方向有巨大的吸力,穆天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那个方向飘去。
他突然看见远方有两个白色的球球,正好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往那边飘,只是速度好像很慢,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那个地方。
穆天什么都做不了,干脆静静的等,他一直紧盯着那两个白球,突然之间,穆天看见其中一个消失了,但很快就又出现了。
“等等!这是眼睛吗?”
穆天看着那两个白球,一闪一闪的,就像是一个巨型生物的眼睛一样,一眨一眨的,自己是到了一个深渊巨物的口中吗?要被吃了?
此时,突然间,穆天突然觉得自己感受不到左腿了,是旧伤发作了吗?
穆天朝自己的左腿看去,发现自己的左腿被紫色的物质给紧紧包裹住,那紫色还在往自己的身上蔓延,就好像是一片阴影正不断笼罩在穆天的身上。
随着那紫色的蔓延,穆天已经感受不到被紫色包裹的部分了,左腿,左手,胸口,那紫色毫不讲理的持续蔓延,逐渐包裹住整个身体。
“我这是要死了吗?”
一念及此,穆天刷地一下笑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不错。
随即,他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可是忽然间他看见了一束光,那道光非常的刺眼,透过他的眼皮,仍然能感受到光的热烈。
他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到了那束光,那光照着他,刺眼而又温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列车发动的声音,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铁轨,在那铁轨上一道亮眼的列车正极速驶来。
那光很刺眼,穆天看不清列车的颜色,他很想仔细的看看,但是突然觉得眼皮好重,好重,自己好困,好困。
他撑不住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列车从自己的眼前飞驰而过,突然间自己被抱住了,自己开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飘去,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在哪儿,穆天都已经不在乎了。
直到再次睁开眼,他看见了泥色的房顶,他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腿,他再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并不强烈,很缓慢,但却时刻跳动着。
他偏过头去,余光看见了自己的身上盖了一层白色的被子,忽的,他看见了一个带着列车长帽子的,有两条长耳朵的黑白色兔子,它的手里还端着一碗粥,此时正一脸惊喜地看着他。
“这位先生,你终于醒了。”
“我没死?”
“这里是星穹列车,这位先生,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呀帕?”
“没什么,只是在感叹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穆天随口问了这只黑白兔子一句,小兔子并不生气,好像是仔细思考过后才回答:
“活着有什么不好的,你也要快点儿好起来呀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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