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连夜销毁罪证！用现代归档思维避祸
耶律休哥的话音落下，帐篷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郭威的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契丹骑兵的呼吸声从帐篷外传来，像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柴荣知道，一旦答应割让州县，就会留下无穷后患；可要是直接拒绝，以契丹的贪婪，说不定会当场翻脸，和溃逃的禁军联手夹击邺都。
“耶律将军说笑了。”柴荣先稳住语气，脑子飞速运转，“契丹帮咱们击退禁军，这份恩情咱们记在心里。可州县是中原的根基，割让给契丹，百姓们不会答应，其他藩镇也会质疑咱们的能力，到时候天下大乱，对契丹也没好处。不如咱们换个方式——以后契丹和邺都通商，咱们给契丹的丝绸、茶叶免税，每年再额外赠送五千石粮食，这样既不伤和气，又能让契丹的百姓受益，您觉得怎么样？”
这番话既拒绝了割地的无理要求，又给了契丹实际利益，还暗示了“割地会引发连锁反应”，堵死了耶律休哥的进一步要挟。耶律休哥盯着柴荣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柴公子果然聪明，比郭将军会说话。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咱们得立个盟约，免得日后你们反悔。”
“没问题！”柴荣立刻答应，他知道，只要暂时稳住契丹，等邺都的实力壮大，以后就不用再受这种要挟。
双方很快拟定盟约，签字画押后，耶律休哥带着契丹骑兵撤离。郭威看着盟约，松了口气：“荣儿，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咱们真要被契丹拿捏了。”
“父亲，这只是权宜之计。”柴荣收起盟约，语气凝重，“刘承佑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派更多人来对付咱们。而且咱们手里还有王公公这个把柄，得赶紧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带着王公公回到邺都，刚进府衙，张管家就匆匆跑来：“将军，公子，咱们在流民里又查出几个奸细，还搜出了他们和汴梁往来的书信，上面写着要里应外合，夺取邺都！”
柴荣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一遍，脸色越来越沉：“这些奸细不仅和刘承佑有联系，还提到了要‘搜集郭威私通契丹的证据’，显然是想诬陷咱们谋反。父亲，咱们得赶紧销毁和契丹往来的书信、账本，还有之前伪造的‘郭威忠于后汉’的文书，不能让这些证据落入刘承佑手里！”
郭威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下令：“张管家，你带人去书房，把所有和契丹有关的文件都找出来，拿到后院烧掉！荣儿，你去审问王公公，看看他还知道些什么！”
柴荣点点头，带着赵匡胤去了偏院。王公公被绑在柱子上，看到柴荣进来，吓得浑身发抖：“柴公子，我知道的都招了，你就饶了我吧！”
“我问你，刘承佑除了派奸细和禁军，还有没有其他计划对付咱们？”柴荣坐在椅子上，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王公公连忙回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陛下只是想让禁军拿下邺都，杀了你们全家，再嫁祸给契丹，让其他藩镇不敢反抗！”
柴荣心里一凛，刘承佑果然够狠，不仅要杀他们，还要毁他们的名声。他又问：“那你知道刘承佑身边还有哪些佞臣在出谋划策吗？”
“知道！知道！”王公公连忙说，“主要是宰相苏逢吉和枢密使杨邠，他们一直劝陛下杀了你父亲，还说要把所有支持你父亲的藩镇都灭掉！”
柴荣把这些信息记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确认王公公没有隐瞒后，才让人把他关起来。他刚走出偏院，就看到张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公子，不好了！咱们在烧文件的时候，发现有几份和契丹往来的账本不见了！好像是之前被奸细偷走了！”
“什么？”柴荣心里一沉，账本上记录着他们和契丹通商的计划，要是被刘承佑拿到，肯定会当成“私通契丹”的证据，到时候就算他们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有没有可能是奸细藏在府里了？”柴荣急问道。
张管家摇摇头：“咱们已经搜遍了府里，都没找到。说不定是奸细已经把账本送出去了，现在可能已经到了汴梁！”
郭威也赶了过来，听到账本不见了，脸色变得惨白：“要是账本被刘承佑拿到，咱们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荣儿，现在怎么办？”
柴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运转：“父亲，咱们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派快马去拦截送账本的奸细，尽量把账本拿回来；第二，咱们提前发布檄文，揭露苏逢吉和杨邠的罪行，说他们诬陷咱们私通契丹，把舆论引导到咱们这边。”
郭威点点头，立刻派赵匡胤带着一队骑兵去拦截奸细，又让张管家准备檄文。柴荣看着赵匡胤远去的背影，心里却充满了不安——奸细已经走了多久？他们能追上吗？要是追不上，刘承佑拿到账本，会不会派更多的军队来攻打邺都？
夜色越来越深，府衙里的人都在忙碌着，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柴荣站在院子里，望着汴梁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奸细，拿回账本，不然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进来，脸色苍白：“将军，公子，赵匡胤将军派人来报，说他们在半路遇到了送账本的奸细，可奸细已经把账本交给了禁军的信使，信使已经朝着汴梁跑去了！他们只抓住了奸细，没拿到账本！”
郭威和柴荣都愣住了。账本还是被送出去了！刘承佑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大的危机。柴荣看着远处的夜色，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他们能抵挡住刘承佑的下一轮进攻吗？邺都的百姓，还能信任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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