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军议会结束后,天龙军的再次两千征兵进行的很快,几天就完成了征兵工作。整个云州府的天龙军总人数达到了五千多,但是对于掌控东南六省,人数还是太少了。不过云州府就这么大个地方,五千多符合要求的人已经到了极限,再增加兵力就很征招三十以上的壮年了。只能以后每拿下一个地方的控制权再原地征兵。
五月初,云州新政带来的变化,最直观、最震撼的,首先体现在那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时值中夏,虽然天气冷热,但雨水也比较多,红薯进入了最后的膨大期,距离收获近在咫尺。站在坡地往远处看,绿油油的薯叶像厚实的地毯,严严实实地覆盖了云州府郊外的每一片土地,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水稻种也开始收割,然后就是等挖了红薯后,良田改种稻子,旱地继续种红薯。云州新府衙也向老百姓下达了收购红薯的通知,除了留出自己一家人足够吃的,多余的可以卖给天龙军。不然吃不完,放在家里。也烂掉了,即使挖了地窖还是会坏掉很多。
而对于这前所未有的丰收前景,感受最深的是那些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农民。他们几乎天天蹲在自家地头,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虔诚,小心翼翼地用手扒开田埂边的泥土。当看到土层下那些已经长得拳头大小、甚至把泥土都撑开裂缝的红薯时,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激动得合不拢嘴。终于不用饿肚子了,而且现在还不用交税粮,收获的粮食都是自己的。
“老天爷啊!天龙军给我们的这真是神仙粮食啊!这么大一个,一个就能吃饱了,这一亩地得挖出多少个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颤抖着双手,从土里挖出一个沾满泥土的大红薯,掂量着它的分量,声音都在发颤,“你们看看,就这一窝,怕是能有七八斤重!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能长的庄稼!”
与此同时,柳芸和李美凤带着一批“农技”员和凤凰特战队的女兵,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田间地头。她们仔细指导农户们进行最后阶段的田间管理,尤其是防范因夏季雨水可能导致的积水烂根问题。丰收虽然就在眼前,但越是到最后关头,越没有人敢有丝毫松懈。
而在州府衙门后院,又是另一番景象。苏瑾和苏瑜姐妹俩,以及赵明诚,带着一些内务官员,忙得脚不沾地。她们面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账册和文书,需要处理的事太多了:清算之前与狄族作战,沈良玉带回来的大量财物,核算虽然已经宣布大幅减免但依然需要征收的商户的赋税,以及各县官员和几千天龙军士兵的月饷。……算盘珠子被拨动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从早到晚忙个不停。
楚红叶则和李大胆、周虎等军事骨干,把全部身心都扑在了新兵训练上。云州城内外大小几个校场上,从清晨到日暮,枪声、口令声和脚步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新招募的士兵们在这里接受严格的队列训练、实弹射击练习和基础的战术协同演练。到了晚上,他们还要被集中起来,强迫学习识字,提升文化素养。这是临战前的加强训练,但是每天都有肉吃,每个月还有一两银子的饷银。这些新兵没有一个有怨言的,相比之前的吃不饱,他们算是进了天堂。
经过了一个月的加强训练,这些不久前还只会挥舞锄头的年轻人,如今已经能沉稳地端起钢枪射击,眼神里开始有了军人的坚毅。在士兵口中,一向以冷峻着称的总指挥楚红叶,她脸上也偶尔会闪过一丝外人难以察觉的满意之色。
相比之下,作为最高统帅的沈良玉,反倒成了表面上最“清闲”的一个人。他的五个妻子忙碌的要命,而他每天只是到各处随意转转,看看新兵的训练进度,问问田间的作物长势,再查查州府的账目情况。偶尔,他会驾驶直升机,掠过广阔的田野和整齐的军营,这既是一种例行的侦察,也是一种对内外力量的无声宣示和威慑。
然而,大多数人看不到的时候,他都在默默地在系统商城查看武器,现在又增加了2000士兵,又得兑换武器了。
五月底,红薯正式开挖。
云州城外的田间地头到处都有人在挖红薯。沈良玉带着他的五位妻子,以及云州主要的文武官员,全都来到了城外。见到他们一行人,很多老百姓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纷纷向他们行礼。沈良玉让百姓不用客气,继续忙自己的活。
然后沈良玉与众人顺着田梗视察,只见百姓们挖开泥土,下面全是挤挤挨挨的红皮黄心大红薯!个个饱满壮实,大的比成年人的拳头还大,随便挖起一窝,少的也有两三斤,多的五六斤重!
“我的天!这红薯的产量……这产量简直疯涨了!”一位老农直接跪在了松软的田地上,双手捧起一串沉甸甸的红薯,激动得老泪纵横,“这一亩地……我估摸着,起码能产出四千斤往上啊!要知道,往年咱们种最好的稻子,碰上风调雨顺的大丰年,一亩地能收上三百斤,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粟米也就两百来斤。”
红薯高产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风一样,迅速传遍了云州府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州府百姓都为之轰动。全州挖红薯的活全面铺开,田埂边,空地上,收获的红薯很快就堆起了一座座红色的小山。当官方组织的称重结果最终出来时:平均亩产,达到了四千多斤!良田高达六千多斤一亩,开荒的贫瘠之地也有两千多斤一亩。这个数字,超越了所有百姓的想象。
老百姓看到自家屋里、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红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家里的粮食堆成山,自己吃不完还可以卖给天龙军,手里头居然可以攒余钱!
“沈神仙!天龙军,他们真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带头喊了这么一声。田埂上,村子里,成千上万的百姓面朝州府的方向,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发自内心地磕头拜谢。
六月初,全云州府红薯已经全部挖完。水田都在深耕,为水稻育苗做准备。旱地也在深耕,准备种二季红薯。
楚红叶与沈良玉相依月下:“夫君,后招的两千新兵,已基本完成所有的训练,具备了初步的战斗力,可以投入实战。各级军官均已熟记作战计划,明确知道自身职责。”
沈良玉静静听着,最终只说了四个字:“万事俱备。”
他牵起楚红叶的手:“先回家睡觉,明天召集各县将领和士兵,除了各县留五十个天龙军士兵维护地方,其余所有天龙军官兵全部来云州城集合。”
“嗯!一切听相公的吩咐。”二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月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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