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会长。”张小凤不知何时晃到了正背着手、目光在女学员臀部线条上逡巡的黄大卫身边,声音甜得发腻,“您人脉广,见多识广,您说……像那种真正的豪门,是不是都喜欢特别有……内涵的新娘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背碰了碰黄大卫肥厚的手臂。
黄大卫猛地回神,胖脸上挤出一个油腻的笑容,小眼睛在张小凤年轻但略显俗艳的脸上扫了扫,又瞟了一眼她鼓囊囊的小包,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内涵嘛……当然重要啦。不过嘛,”他刻意压低声音,带着某种秘而不宣的暗示,“想认识真正的‘豪门’,光有想法可不行,得…有门路。”他的手似乎“无意”地拍了下张小凤的后腰,力道不轻。“好好练,跳得好,才有机会入贵人的眼。”
张小凤身体微微一僵,脸上讨好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更加灿烂,用力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跳!会长您多关照!”她扭着腰肢走开,小挎包里那本杂志的棱角似乎更突出了几分。
李凌波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头警铃微作。张小凤的贪婪写在脸上,而黄大卫的油腻和那双在学员身上刮骨般的眼睛,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与警惕。“肥波说小凤是好人,真的吗?”
一天的课程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的余晖将文化宫高大的影子拉得很长。学员们如蒙大赦,迅速收拾东西离开,没人愿意在这栋被“幽灵”诅咒的建筑里多待一秒。
次日早上,县城中心百货店的休息室。李依婷早已等在那里,面前摊开几张复印件和她的警务通平板电脑。她穿着便服,马尾辫束得一丝不苟,眉眼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和疲惫。
“姐。”看到李凌波——王玲玲,长发依旧披散,脸色带着长期伪装的憔悴——落座,她推过去一杯只加冰块的廉价柠檬水。
玲玲(李凌波)抓起杯子,冰凉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虚假的清醒。他解开连衣裙最上面两颗扣子,似乎想把黏在身上的憋闷感驱散一些。“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那鬼地方,像个铁桶,又像个筛子。”李依婷点开平板,调出一张模糊的建筑结构草图,“文化宫的前身,查清楚了。六二年建的,最初是东线野战军的后方医院,代号‘甲三所’。”
“战时医院?”玲玲眼神一凝。
“对。六五年后,战事平息,改成了‘先进女劳模宿舍’。再后来,八十年代才移交给县文化局。”李依婷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的时间线,“档案显示,六五年有个叫陆小娟的劳模,在这栋楼里……上吊自杀了。自杀原因,档案里语焉不详,只提了句‘作风问题引发思想压力过大’。”
“作风问题?”玲玲咀嚼着这四个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五十多年前一条年轻生命的陨落,与如今缠绕着这栋建筑的诡异强奸案,在时空的尘埃下,似乎产生了某种阴森的回响。
“我们最初的突破口,是怀疑建筑结构有问题。”李依婷切换图片,指向草图下方一片标注为“未知区域”的阴影,“尤其是地下室。当年的军用设施,很可能有地下工事或者通道。但现场所有能找的地方我们都翻遍了,墙面、地板敲了个遍,除了实心混凝土就是风化严重的砖石,没有任何暗门或地道入口的痕迹。技术科用简易探地雷达扫了一遍,也没发现明显的空洞结构。唯一的推测是,”她顿了顿,“可能是早年发洪水后,出于安全考虑,原有的地下部分被彻底填埋夯实了。图纸,原始的建筑图纸,根本找不到,文化局那边说早就丢了。”
“填平了?”玲玲皱紧眉头,“那‘幽灵’是怎么来去无踪的?监控呢?”
“新增的监控覆盖了所有主要通道出入口,包括你看到的那些。案发时间段,尤其是受害者昏迷前后那关键的十分钟内,所有监控画面显示,除了学员和工作人员,没有任何其他男性进入过二楼核心区域。门卫老王的口供也很明确,他那段时间一直在岗亭,没见任何可疑外人出入。”李依婷的声音带着挫败感,“所有已知的‘男性’,案发时要么在跳舞,要么在办公室,要么在厕所抽烟闲聊,互相都能证明不在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受害者情况?”玲玲追问。
李依婷翻出几张照片,推到玲玲面前。其中一张是受害者刘梅脖颈的特写:靠近动脉的位置,一圈深紫色的淤痕,皮下出血点清晰可见,痕迹的形状扭曲怪异,绝非自然形成,更像被强有力地吸吮挤压所致。另一张照片则更为触目惊心,是下体检查的医疗记录照片,显示有撕裂伤和大量血迹,明确指向暴力入侵,但旁边法医的标注冷冰冰地写着:“未检出男性精液及任何相关生物残留”。
“这是两个月前第一起,学员刘梅。课后被发现昏迷在更衣室长椅上。”李依婷的声音低沉下去,“其他几起情况高度相似:都是在课间休息的短暂间隙,受害者独自离开人群核心区——上厕所、去更衣室、或者回到相对僻静的休息区喝水——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估计不超过10分钟)被袭击。昏迷地点都在建筑内部相对封闭处:休息室角落储物柜后面、洗手间隔间、更衣室深处。受害者被发现时,无一例外颈部都有类似的深紫色淤痕或吻痕,下体有暴力侵入造成的损伤和血迹,但同样,所有精液检测结果都是:阴性。干干净净。”
玲玲盯着照片上那诡异的吻痕和血迹,一股强烈的生理不适涌上来,夹杂着愤怒。这绝非寻常的性侵犯,更像一种仪式性的、带有强烈羞辱目的的标记和破坏。对象是女性最私密的身体部位。
“所有受害者都描述不出任何施暴者的体貌特征?”他问。
“对。她们唯一共同的记忆片段,就是在失去意识前几秒,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气,像是烂熟的水果混合了某种化学品的味道。”李依婷的指尖划过一张打印的报告,“法医在刘梅的血液样本里,检出了微量残留物,因其代谢迅速,所以难以追踪其成份!估计是吸入式麻醉剂之类的。
“吸入式麻醉剂?”玲玲(李凌波)瞳孔微缩。
“浓度极低,很快代谢了,但确认存在。这是指向性最明确的物证!”李依婷眼神锐利起来,“来源指向……可能是管制类麻醉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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