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回“借暖”的拥抱后,萧玦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起初还找些由头,比如“新做的靠垫好像歪了,你过来看看”,等嫣曦俯身检查时,他便顺势往她肩上一靠,说是“头晕”;
又或是“这机关盒的曲子听腻了,你再编个新的”,等她坐在案前调试齿轮,他就搬个椅子凑得极近,胳膊肘时不时蹭到她的手臂,美其名曰“看仔细些”。
渐渐地,连借口都省了。
嫣曦一进静养院,刚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见萧玦朝她伸出手,眉眼间带着几分病后的慵懒,语气却理直气壮:“过来。”
她走过去,还没站稳,就被他拉着胳膊一带,跌入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
他如今身体好了许多,不再是那副随时要散架的模样,胸膛宽阔,怀抱也扎实了不少。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嫣曦试图推他。
“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何不可?”萧玦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耍赖的意味,“就抱一会儿,本王今日练了会儿剑,累得很。”
嫣曦无奈。
这位王爷的身体确实在好转,李大夫说他能下床活动已是奇迹,练剑之事虽有夸大,想必也动了动。
她便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手里还把玩着刚做好的一个小机关鸟——上好发条,能扑棱着翅膀绕着屋子飞半圈。
“这鸟做得真像。”萧玦的声音从颈侧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弄得她有点痒。
“等你再好些,我做个更大的,能载着小纸条飞过院墙的那种。”
嫣曦随口道。
那是简易版的传信鸽,在她原来的世界不算什么,在这里却算得上奇技淫巧了。
萧玦却眼睛一亮,猛地松开她,定定地看着她:“真的?”
他常年在府中静养,消息闭塞,若有这东西,便能随时知晓外面的事。
“自然是真的。”苏清鸢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把机关鸟递过去,“先玩这个解闷。”
萧玦接过,却没看,反而又伸手把她拉了回去,这次抱得更紧了些:“嫣曦,你真好。”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真诚的暖意,嫣曦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她忽然意识到,这位气运之子似乎对她产生的,不止是对机关术的好奇。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玦的身体日渐康复,性子也越来越“黏人”。
嫣曦在书房画图,他就搬个凳子坐在旁边看,不说话,只盯着她的侧脸,眼神专注得让她耳根发烫;
她去厨房研究新的机关食盒,他就跟在后面,美其名曰“监工”,实则看她忙前忙后,嘴角就没下来过;
晚上她要回自己的院子,他就找各种理由留人,
“今晚月色好,陪本王看会儿星星”,
“这机关灯好像有问题,你帮我看看”,
实在没理由了,就直接耍赖:“本王一个人睡不安稳。”
嫣曦哭笑不得,却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有时他不说话,只安静地待在一旁,她也觉得这冷清的王府多了几分生气。
这日,嫣曦做了个能自动研磨药材的小碾子,特意送到萧玦房里。
他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气色红润了许多,早已不是初见时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王爷,试试这个。”她把碾子放在桌上。
萧玦放下书,拿起碾子试了试,果然省力又高效。
他抬头看向嫣曦,眼里带着笑意:“嫣曦,你总能给本王惊喜。”
“能帮到你就好。”嫣曦笑了笑,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他的手掌温热,带着薄茧,力道不大,却让人挣不开。
“怎么了?”嫣曦疑惑地回头。
萧玦看着她,目光深邃,像是藏着一片星空。
他缓缓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嫣曦,本王想……”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却只是轻轻说了句:“想亲你一下,行不行?”
嫣曦愣住了。
他的眼神带着点紧张,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和他平日里沉稳威严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的心跳忽然变得飞快,脸颊也有些发烫。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皂角的清爽气息,嫣曦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萧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
那触感很轻,很软,像羽毛落下,带着点试探。
他似乎怕吓到她,只是碰了一下就想离开,却被嫣曦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他的后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许是连日来的相处让她卸下心防,或许是他眼里的真诚太过动人。
萧玦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狂喜。
他加深了这个吻,不再小心翼翼,带着点压抑许久的珍视,温柔而缠绵。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嫣曦闭着眼,感受着他的吻,心里默默想着:看来,离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
只是这心跳加速的感觉,是任务需要,还是……别的什么?
她不敢深想,只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片刻的温柔里。
而抱着她的萧玦,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王妃,他要定了。
不止是她的机关术,还有她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要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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