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站在悬崖边,海风吹拂着他花白的头发。
叶知秋站在他身旁,斑、迪奥、奈落、夏油杰和蓝染在不远处静立。
“咕啦啦啦…”白胡子低沉地笑了,但笑声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管理者小子,你说得对,这场‘谢幕’很完美。但是…”
他转过身,巨大的身躯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老子还有心愿未了。”
叶知秋平静地看着他:“说吧。”
白胡子深吸一口气:“第一,老子想亲眼看看,在老子‘死’后,那些傻儿子们过得怎么样。马尔科那小子能不能担起大梁,乔兹会不会又莽撞行事,比斯塔是不是还在整天写那些狗屁不通的诗……”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第二,老子想知道,艾斯和路飞那两个傻小子,未来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
迪奥不耐烦地嗤笑:“你这老家伙事真多!想看就去看啊,在这伤感个什么劲!”
斑的轮回眼微微转动:“时间观测并非难事。但窥视未来需要付出代价。”
蓝染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有趣。白胡子阁下是想通过时间能力,观察不同时间线上儿子们的发展吗?”
白胡子重重点头:“没错!老子要知道,老子的‘死’到底值不值得!”
叶知秋看向斑:“能做到吗?”
斑双手结印,轮回眼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天手力·时溯之镜!”
“世界!时间暂停!”
空气中浮现出一面巨大的水镜,镜面波纹荡漾,逐渐显现出画面。
第一幅画面:白胡子海贼团残部正在一座荒岛上休整。马尔科站在高处,眼神坚定:“从今天起,我们要继承老爹的意志!但不再以四皇之名,而是作为‘白胡子意志’的守护者!”
乔兹一拳砸碎礁石:“可是马尔科!我们就这么算了吗?老爹的仇……”
比斯塔双刀入鞘:“乔兹,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老爹最希望的,是我们活下去。”
画面流转,展示了各个队长带领部下在新世界各处活跃的场景。他们不再张扬,而是转为暗中行动,帮助受压迫的岛屿,延续着白胡子的理念。
白胡子眼中闪过欣慰的光芒:“咕啦啦啦……好小子们,干得不错!”
迪奥撇嘴嘀咕:“一群丧家之犬的垂死挣扎罢了。”
第二幅画面:女儿岛上,路飞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绷带。女帝汉库克守在床边,眼中含泪。甚平坐在一旁,面色凝重。
“路飞阁下还在昏迷中。”甚平沉声道,“这次打击太大了。”
突然,路飞睁开眼,:“甚平…艾斯他…在我怀里…”
他握紧拳头,泪水无声滑落:“我还是太弱了…弱到连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
女帝想要安慰,却被甚平拦住:“让他哭吧。这场痛哭之后,他才能真正成长。”
画面中的路飞突然抬头:“我要变强!强到再也不会失去任何伙伴!”
白胡子微微动容:“咕啦啦啦…这小子,终于长大了。”
斑冷冷道:“懦弱的痛哭,毫无意义。”
第三幅画面:新世界某处,艾斯披着斗篷,独自坐在酒馆角落。他手中把玩着一朵火焰,但那火焰非常非常微弱而且极其不稳定。
“没有果实能力…现在的我,连保护自己都难。”
艾斯苦笑,将一枚通缉令揉成一团。通缉令上,他的照片被打上了“已故”的印记。
一个醉汉撞到他的桌子:“喂!你小子挡道了!”
艾斯下意识想用能力,却只冒出几点火星。醉汉大笑:“原来是个废物!”
但下一秒,艾斯一拳将醉汉打飞,动作干净利落:“没有能力,老子照样能打!”
他走出酒馆,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路飞…等着吧,哥哥会用自己的方式变强,然后去帮你!”
白胡子哈哈大笑:“好!这才是老子的儿子!”
迪奥挑眉:“哦?有点意思。不过失去能力还这么狂,迟早又要死。”
“你能不能闭嘴!”不知谁冲了迪奥一句。
第四幅画面最为震撼:马林梵多废墟上,黑胡子站在高处,双手释放着微弱但确实存在的震动波。
“贼哈哈哈!!!”黑胡子狂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老子确实获得了震震果实的能力!”
他脚下,几个海军将领的尸体横陈:“看到没有?这就是双果实能力者的力量!”
但下一秒,黑胡子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大口鲜血:“该死…这反噬…”
雨之希留扶住他:“船长,您的身体还没完全适应能力,别太勉强。”
黑胡子狰狞地推开他:“闭嘴!老子一定要完全掌控这份力量!到时候,整个新世界都是老子的!”
白胡子脸色阴沉:“蒂奇那个混蛋……”
蓝染推了推眼镜:“有趣。黑胡子虽然获得了能力,但似乎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且…他对能力的掌控程度,远不如白胡子阁下您。”
斑突然开口:“时间线开始分叉了。”
镜面中浮现出多个平行画面:有的画面里,黑胡子成功掌控双果实,成为新的四皇;有的画面里,他因能力反噬而暴毙;还有的画面显示,他在与红发的冲突中两败俱伤……
“未来是不确定的。”斑淡淡道,“每一个选择都会创造新的时间线。”
白胡子死死盯着那些画面,突然问道:“有没有一条时间线…是老子还活着的?”
镜面波纹荡漾,显示出一条极其微弱的时间线:白胡子在顶上战争中幸存,但重伤隐退,白胡子海贼团分化瓦解,艾斯和路飞因过度依赖他的保护而成长缓慢…
白胡子沉默了。
良久,他大手一挥:“够了!”
镜面应声破碎。
海风吹拂着众人,夕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咕啦啦啦…”白胡子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释然,“看来老子的‘死’,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
“再见了,儿子们……新时代,就交给你们了!”
他转身面对叶知秋等人,眼中再无迷茫:“管理者阁下,老子的第二个心愿……”
“哎,我说,你这老小子愿望咋那么多?!管理员,慢点去我的世界,我也要向你许愿!你就是我的流星!”迪奥郁闷的说道。
叶知秋憋了迪奥一眼,平静地看着大胡子:“说吧。”
......
而在遥远的新世界,正在航行中的雷德·佛斯号上,香克斯若有所感地望向某个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而巴雷特则郁闷的在监狱内,深深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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