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子凝视着他：“那个承诺，你还记得吗？还是说，你对我许下的承诺，都可以这样轻易忘记？“
“我记得每一个对你的承诺，佐子。但有些事……“悠欲言又止。
佐子不再说话，只是难过地垂下眼眸。
悠看着她的样子，终于还是松口：“你知道的，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灵魂禁术。“
佐子瞳孔微颤：“是为了父亲母亲吗？“
“嗯。“悠难得在她面前展露内心，“我使用了秽土转生，这是一种需要用活人作为祭品召唤亡魂的禁术。我选择那些罪大恶极之徒作为祭品，但召唤回来的灵魂总是残缺的——没有温度，没有情感，就像傀儡。“
他抬起眼帘，眸中沉淀着深重的愧疚：“我明明拥有力量，当年却没能及时救下他们……“
“不是你的错！“佐子急切地握住他的手，“那时你还在外面，根本来不及……“
“可我现在有能力了！“悠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压抑的情绪，“佐子，或许你在别人那里听说过我的事，但我却连最重要的人都救不回来……“
佐子将他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颊：“你看，我是真实的，温暖的，我是因为你才获救。父亲母亲若是看得见，绝不会希望你被往事束缚，他们肯定也从来没怪过你“
她心中既震惊于悠竟会使用这等玩弄生死的禁术，又为他这些年的执着感到心疼。
原来他一直将自己困在那个夜晚的回忆里，反复咀嚼着那份无力与悔恨。
“就像你希望我不再被束缚，能拥有自己的追求、朋友和自由，“她轻声说道，“我也同样希望你能放下过去。“
悠抚摸着佐子温热的脸颊，忽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看来佐子真的长大了。“他顿了顿，语气平和却坚定：“但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灵魂。若不是尚存一丝希望，我也不会坚持这么多年。“
“而且，“他继续说道，“最近的研究已经有所进展。“
佐子凝视着悠眼中重新燃起的神采，既为他找到方向感到欣慰，又不免担忧这条道路的艰险。
她太清楚悠的性格——一旦认定目标，就会不顾一切地坚持。
“能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吗？”她轻声询问，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
悠的视线投向庭院中摇曳的树影：“我发现被召唤的灵魂之所以不完整，可能是因为它们来自不同的源头。”他谨慎地选择着措辞，“就像同一本书被撕成两半，分别存放在不同的地方。”
佐子若有所思：“你是说……灵魂在净土和现世之间被分割了？”
“更准确地说，是意识与能量的分离。”悠的指尖在茶杯上方轻轻划过，一道微光在杯口流转，“我们通常所说的灵魂，可能包含承载记忆与情感的意识，以及支撑它存在的能量。秽土转生只能召回能量，却无法唤回完整的意识。”
这个发现让佐子屏住了呼吸。若真是如此——
“所以你接下来要寻找的，是保存着意识的那个‘地方’？”
悠赞许地点头，随即又微微蹙眉：“但这样的探索充满未知。就连六道仙人留下的典籍，也从未提及意识的归宿。”
暮色渐沉，夕阳为庭院披上暖金色的光晕。
佐子望着悠被霞光勾勒的侧脸，忽然理解了他这些年的孤独——独自面对生死界限，在无人理解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这样的地方……会不会很危险？”她轻声问道，心底涌起深深的不安。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自己唯一的悠再去做危险的事。
悠对她露出安抚的微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
夜晚，凉风习习。
虽然佐子已经将物品都搬回自己房间，但每晚睡前仍习惯在悠的房间里待上一会儿。
悠也由着她——毕竟与从前相比，佐子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改变。
他独自坐在客厅，在脑海中推演着改良秽土转生的方法。
忽然，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止水。
止水在悠的家门前停下，抬手敲了敲门：“悠，是我。”
门自动打开，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客厅。
悠起身相迎，佐子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出来，只是，脸上不知为何带着淡淡的红晕。
“止水。”悠打了个招呼。
止水先是露出些许歉意的神色，又看了眼刚出来的佐子：“这么晚来打扰了。有些事想和你谈谈，方便出去说吗？”
悠略作思索便点头：“好。”他转向站在房门口的佐子，“我和止水出去一趟，佐子你早点休息。”
佐子立刻想起上次止水带悠去夜店的事，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但既然已经答应要以义妹的身份相处，她知道自己不该阻拦。
只好用带着警告的目光看向止水：“止水哥，别带悠去奇怪的地方，不然我会告诉苗禾姐的。”
止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丫头还在介意上次的事。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放心，就是去喝个茶。”
佐子将脸转向一旁，语气里带着埋怨：“最好是。”
悠适时地提醒她注意礼节：“佐子。”
她这才低下头，轻声道歉：“对不起，止水哥，刚才是我失礼了。”
止水连忙摆手打圆场：“没事没事，佐子也是关心我们。”
悠与止水前一后走出家门，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佐子望着他们远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她转身回到悠的房间，关上门，轻轻解开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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