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仰头躲闪的动作，宛如献祭。
把她微张的红唇，纤细的脖颈，随着呼吸起伏的锁骨，完全奉献于周凛自上而下的视线里。
虽然她迅速回正身体，但周凛覆盖在她手背的大掌，却猛的收紧，突如其来的禁锢感，强势的让人心惊。
林听晚感觉心脏像被人轻轻捏了一下，酸麻的悸动瞬间传遍全身。
“躲什么？”他灼热的吐息烫着她的耳廓，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观察模特，也是课程的一部分。”
明明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但林听晚却感觉热得头晕目眩。
“没躲。”她嘴硬道，声音却泄露了一丝不稳的气息。
“你先放开。”林听晚偏开头，手下用力，试图从他滚烫的掌心中挣脱出来。
这细微的挣扎，却引得腰臀不自知地向后挪动了半分。
一个滚烫而坚硬的触感，清晰的撞了上来，触感鲜明，带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周凛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混杂着深沉的痛楚与极致的渴望。
“你没事吧？”林听晚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就要扭身回头查看。
“别动。”他厉声警告，声音里绷紧的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开。
林听晚浑身一僵，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脸颊、耳根、甚至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房间里空气仿佛被人抽走了，稀薄的让人窒息。
时间失去了意义，或许只过了几十秒，或许过了几分钟。
林听晚感觉两个人纠缠的手心下面，被汗意沾染的湿漉漉。
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被他牢牢按住的手指，声音细若蚊蚋：“你……你好了吗？”
身后，传来一声极低、极沉的笑，那笑声震动胸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恶劣的坦然。
“没有，”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骨给出答案，语气充满了无奈的挫败感和赤裸的挑衅，“怎么办？”
林听晚完全没想到会得这样耍无赖的回答，一时语塞，所有的思维再次被打乱，说不出话来。
“……我去趟洗手间。”周凛终于放开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的声音，林听晚立即站起来，感觉腰背一阵发烫，还残留着烙印，她努力忽视那种异样感。
真是疯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她也想去洗手，但还是等等吧。
林听晚走过去把门打开，故意不关上，让外面走廊的空气流通进来。
走廊上，墨蚀店内安静得不像个网红店。隔音效果极好，只能依稀听见机器运转的嗡鸣声。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风格的设计稿和完成品的照片，林听晚走近去看，试图用欣赏作品来平复心情。
“听晚。”
她转身，看见张禾正从一个房间出来，单手脱着工作手套。
“你怎么站在这？老板呢？”
林听晚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他去洗手间了。”
张禾朝她走近，关切地打量着她：“今天外面这么热吗？你的脸好红。”
林听晚：“…嗯，是很热。”
“哦哦，那你在这干嘛？不是跟老板学画画吗？”张禾好奇地问。
林听晚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老板说的啊。他交代我，说他下午还有个顾客，让我忙完过来看看你。”
张禾笑着说，眼神里带着一丝善意的揶揄，还不忘给她老板说好话：
“他怕你一个人待着无聊，我们老板看着酷，其实还挺细心的嘛。”
林听晚一惊：“不用这么客气，别耽误你的工作。我就是打发时间的，随便画都行。”
“哎呀，别跟我客气。”张禾眨眨眼，压低声音，“你放心，不会耽误工作，而且老板还给加班费，不赚白不赚！”
这句话让林听晚松了口气。张禾的直爽瞬间冲淡了刚才在画室里的暧昧与尴尬。
“你忙完了？”林听晚问。
“对啊，顾客躺着里面休息呢。走啊，我去看看老板教的什么，正好我学习学习。”
林听晚连忙伸手拉住她：“等等！”她还不想立刻回到那个空间。
急忙指着墙上的一幅图：我还想再看看你们的作品，这幅，我觉得就很好，是谁画的？
张禾顺着她的指尖看去，那是一只盘踞的东方龙纹身设计，线条流畅，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原来你喜欢这种大花臂风格啊。”
张禾颇为自豪地说，“很酷帅，对吧？这是老板早期的作品……”
两人就在走廊里轻声讨论起墙上的各类各样的作品。
张禾热情地介绍着每幅作品背后的故事，林听晚渐渐放松下来，专注地听着。
- - -
过了一会儿，周凛从走廊另一端走来。
他发梢带着些许湿气，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暗沉。
看着一袭黑裙的林听晚在走廊，他他信步走近：“在聊什么？”
林听晚没说话，努力淡然的把视线落在他脸上，对上他的视线又逃回墙壁。
张禾笑嘻嘻地说：“在说老板大方，自己教学生，还给我发加班费。”
周凛好整以暇地看着的林听晚，忽然开口，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探究：“吓到了？”
林听晚心头一跳，猛地抬头看他。
她张了张嘴，在他的目光下，最终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有点意外。”
周凛极轻地笑了一声，又往前了一步：“等一下我还有个顾客，张禾先陪你。”
林听晚点头，不自觉往张禾身边靠了靠：“你快去忙吧，别让顾客等。”
周凛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朝着一楼的接待室方向走去。
等他走远，林听晚才松了口气，跟着张禾回到画架前。
“你在画人物啊。”张禾看着画架上初具轮廓的素描。
林听晚轻轻“嗯”了一声。
张禾会意地点头：“要是专注画一个人，确实能进步得很快。不过……”
她狡黠地眨眨眼，“画我们老板这样的模特，怕是很难专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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