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门口，刘艳正把碎发别到耳后，正准备上王小山的车。
他忽然伸手拦住她，腕间百达翡丽的反光晃得她眯起眼。
“我跟你哥说两句。”
王小山被拽到锈蚀的铁艺栏杆旁时，后腰蹭到半脱落的“安全生产”标语牌。
黎志翔掏烟的动作顿住，转而用烟盒敲打他肩膀：
“你是干嘛的？”
金属烟盒在制服纽扣上撞出清脆声响。
王小山：“没工作。”
“你来我们厂，我给你安排夜班保安。一个月3000。”
说完，黎志翔突然凑近半步，古龙水混着薄荷糖的气息喷在王小山鼻尖。
他左手插兜，右手划出夸张的弧线指向停车场，
“看见那辆S600没？”
车灯应声亮起，远光灯将王小山瞳孔刺成针尖大小。
黎志翔：“能让她过得很好。”
王小山冷冷的说道：
“我妈说，有钱人不讲感情。”
“我们家刘艳有对象了。”
“阿牛打工赚了钱，明年就回来办婚礼。”
接着，王小山头也不回的走到刘艳面前，
“妹妹，上车。”
刘艳听了这话，非常高兴。
阿牛，不就是王小山经常用的化名吗？
刘艳心里甜滋滋的，立即坐到了王小山的电动车后排座上。
双手紧紧的抱着王小山的后腰。
王小山启动车，扬长而去。
黎志翔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黄毛，给我揍人，那个男的骑着白色电动车，穿蓝色衣服，后面载着个女人……”
风微凉，刘艳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她时不时侧头看向路边，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哥，你骑慢点。”
刘艳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王小山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车速却真的放慢了些。
他的背脊绷得笔直，像是随时防备着什么。
突然，前方巷口窜出三个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挡在路中间。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咧着嘴笑，露出一口歪斜的烟牙：“
哟，小情侣啊？”
王小山猛地捏紧刹车，电动车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刘艳的手指瞬间攥得更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衣服里。
“让开。”
’王小山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黄毛混混嗤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伸手就要去摸刘艳的脸：
“妹子，跟哥几个玩玩呗？”
王小山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下一秒，他猛地一拧车把，电动车前轮狠狠撞在黄毛的膝盖上。
混混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还没站稳，王小山已经跳下车，一拳砸在他脸上。
“砰！”
黄毛仰面栽倒，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另外两个混混愣了一下，随即骂骂咧咧地扑上来。
王小山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拳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猛地一拧，那人立刻惨叫出声。
第三个混混抄起路边的酒瓶砸过来，王小山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他肚子上，酒瓶“啪”地摔碎在地上。
刘艳站在电动车旁，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
她看着王小山的背影，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不到一分钟，三个混混全躺在地上哀嚎。
王小山甩了甩手腕，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滚。”
黄毛捂着鼻子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等着！”
王小山没理他，转身走向刘艳。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手指还在轻微地颤抖。
“没事了。”他低声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有些僵硬，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刘艳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重新坐回电动车后座。这一次，她没再抓他的衣角，而是直接环住了他的腰。
王小山愣了一下，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随即拧动油门，电动车重新驶入夜色中。
把刘艳送回家后，王小山感到肚子饿了，就去公司餐厅吃晚餐。
姚文静正笑着看他。
王小山占地，姚文静是在催他晚上去村委会那边睡。
无奈地笑了笑。
“放心，我答应的事肯定做到。”
姚文静满意地笑了，对祝蓉蓉和舒云说：
“这人还挺讲信用。”
祝蓉蓉和舒云看到王小山的窘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小山哭笑不得地说：
“没办法，觉悟不高怎么行？
农业公司还得靠大家，当老板真不容易！”
说完，他起身向门口走去。
路上，他想着能躺在姚文静以前睡过的床上，闻着她的体香，也非常舒服。
他来到村委会姚文静房间门口，拿着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于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姚文静的电话。
“怎么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姚文静带着水声的声音。
“门打不开，钥匙不对。”王小山问道。
“不可能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姚文静疑惑地说。
“我就在你宿舍门口，怎么可能错？”王小山无奈地回应。
姚文静轻笑几声：
“那肯定是你搞错了，我给你的明明是旁边仓库的钥匙。”
“什么？你让我去仓库睡觉？”王小山吃惊地问。
“你以为呢？我宿舍有私人用品，你进去不方便。仓库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王小山哭笑不得：“这……”
这时，他听到舒云在笑。
王小山：“你们怎么这么高兴？”
“我们在洗澡，要不要拍照给我们瞧瞧？”姚文静笑道。
“那开视频吧，这样谁都不吃亏！”
王小山一脸坏笑。
“想得美，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姚文静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
王小山闷闷地笑了笑，来到旁边的仓库，用钥匙打开门。
里面已经铺好了床，还换上了新被褥。
他一头扎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三个女人洗澡的画面，心里燥热得睡不着。
“不行，被她们嘲笑太丢人了！”
他想到了什么，起身快步离开仓库。
片刻后，王小山来到农业公司门口，关掉了电闸。
没多久，手机响起，他一看是姚文静打来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接通电话：
“文静，怎么了？”
“小山，你快过来，农业公司停电了！”
姚文静有些着急地说。
“停电又不是什么稀罕事，有什么好惊慌的！”
王小山装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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