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机弓着腰，蜷缩在地上捂着小腹发出痛苦的惨叫。
“咳咳咳”
女孩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陈晓玲蹲下身，揪住女孩的衣领，逼迫女孩跟自己对视：“死亡的感觉怎么样？”
“求求你！放过我！我是被逼的！都是泰哥逼我做的！我，我知道错了！”
女孩痛哭流涕。
“你们招惹了我就得付出代价，不过你既然都说你是被迫的，那我信你。”
陈晓玲松开女孩，她似乎是真的打算放过女孩。
女孩瘫软在地，仰头看着陈晓玲，眼里满是恐惧，还有一丝不甘怨恨。
陈晓玲走到司机吴哥面前：“你没事吧？”
司机吴哥身体剧烈颤抖：“没，没事！”
“我在想，如果你你不能开车了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我，我能开！我还有用！”
司机吴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小腹的绞痛让他有些直不起腰。
“啧啧，不要千万不要勉强哦”
司机吴哥咬牙挺直身体：“不，不勉强！大哥！你以后就是我大哥！”
陈晓玲一把抓住吴哥的衣领，把他连拉带拽的带到女孩面前一把他推倒在地。
司机吴哥和女孩半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不知道陈晓玲到底想干什么。
“我现在给你们一条活命的机会，你们跟那个坤哥交易的地点详细的路线告诉我，我保证放你们一马。”
“大哥！我，我可以开车带你过去！我可以，”
“嘘！”陈晓玲把手指压在嘴唇上，“陈晓玲丢给他们一人一部手机，“把具体写下来，你们就可以活命！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那是两部没插电话卡的手机，是陈晓玲随手在他们车上拿的。
两人捡起地上的手机，开始在手机上疯狂打字。
“大，大哥！”司机吴哥抢先一步一脸谄媚地递上手机。
陈晓玲接过看了一眼。
“我，也好了……”
女孩努力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晓玲把两人写的地址都看了一遍。
是同一个地址。
陈晓玲收起手机：“我放了你们，日后你们不会找我报仇吧？我毕竟杀了你们大哥。”
两人脸色唰的惨白。
“不！不会！绝对不敢！” 女孩尖叫起来，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劈叉，泰哥他…他死有余辜！我恨死他了！我…我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报仇？！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敢有半点念头，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吴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磕头，“泰哥…泰哥他是咎由自取！他该死！您杀得好！杀得好啊！我们就是被他逼迫的！我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天！我要是敢对您有半点不敬，让我…让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陈晓玲静静地听着，额前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微微歪头看向地上狼狈求饶的两人，语气是瘆人的凉意。
“发誓？如果发誓有用的话，那些经你们手遇害的人的早化为厉鬼把你们撕碎了吧？”
两人身体一僵。
什么意思？！
这是在故意耍他们吗？！
所以，他们今天就非得是死路一条吗？！
“求求你！放过我！那些人都是被坤哥给害死的！我们也只是个供货的啊！”
女孩尖叫着，试图把手伸向陈晓玲的裤脚。
“就是，都是坤哥逼我们干的啊！大哥，我们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吴哥涕泪横流，妄图用这句黑道上的陈词滥调博取一丝理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陈晓玲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缓缓蹲下身，目光在女孩脸上和司机吴哥脸上来回游走：“‘身不由己’地收钱？‘身不由己’地把活生生的人推进地狱，然后拿着沾血的钞票，去逍遥快活？”
“不…不是这样的…”
吴哥还想辩解，巨大的恐惧让他语无伦次。
“你…你说过…会放过我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晓玲猛地起身，掏出手枪。
“啊——！救命！”
”不要！”
陈晓玲冷笑：“放心，我说过会放你们一命的！”
“砰！”
“砰！”
然后就是两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陈晓玲真的没有要两人的命，只是把他们的脊柱打断了而已。
虽然他们下半身已经残废了，但至少还有条命在。
“再叫，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
陈晓玲看着女孩和司机吴哥赤裸裸的威胁。
两人顿时噤声，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就算明知活下去会很痛苦，但就是仍然会抱有一丝对生的极度渴望。
“希望你们拖着这副残缺的身体看尽人间丑恶”
陈晓玲看了两人一眼，便转身朝停着的汽车走去。
女孩和司机吴哥看着陈晓玲离去的背影，蚀骨的恨意在两人心中升腾。
就在他们以为陈晓玲会就这样离开时，没想到陈晓玲竟去而复返！
两人顿时大惊！！
求生本能让他们爆发了巨大的潜能。
两人用手肘拼命的在地上移动。
陈晓玲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她紧走几步，把浸有迷药的湿巾捂在了司机吴哥口鼻上。
紧接着是女孩。
陈晓玲看了一眼地上昏迷过去的两人，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陈晓玲开车直接到了市区，先是找了个自助洗车店，把泰哥他们的这辆车给清洗了一遍。
然后，就随便在街上买了些衣物和吃的，随后找了一家小宾馆办理了入住。
宾馆很小，楼梯间散发着劣质的消毒水味。
陈晓玲来到了顶楼的房间，推开门，房间里散发着轻微霉味，进入房间后，随手反锁上房门。
她在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拉上窗帘，房间瞬间陷入昏暗。
陈晓玲整个人躺在了床上，闭眼，鼻腔里似乎还能闻到芦苇荡里腐烂的淤泥味。
她现在必须好好养精蓄锐，晚上跟坤哥对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一阵极度的困乏彻底侵袭陈晓玲全身，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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