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长，我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建议，查，顺着苍天教这个线索查到底。”文子仲对王胜斌汇报着情况。
此事事关重大，哪怕文子仲知晓应该尽可能减少情况的透露，但是眼下他能直接接触的最大的官，也就是王胜斌。
王胜斌将情况了解后，虽然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是也不免得露出骇然。
天赋进化这玩意儿，太踏马的离谱，涉及的太大了。
众所周知，天赋这东西对武道的修行是有增益的，而且觉醒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以大夏这泱泱大国的人口数来看，百分之一，似乎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概率，毕竟只要基数够大，哪怕是百分之一，那天赋觉醒者也是数不胜数。
但是天赋觉醒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它沾点抽象。
觉醒的天赋绝大部分都比较抽象。
比如最常见的一类天赋——修炼效率提高。
提高十倍也叫提高，提高不足百分之一那也叫提高，你就说是不是领先了同水平的人一步吧。
但是和那些被称作什么妖孽、天才的家伙，还有什么世家、将门之类的，这一步迈不迈的意义不大。
何况这百分之一的概率，你能有，别人也能有，归根结底还是比综合水平。
就像是考试总分一样，比别人多了些奖励分，这分数可高可低，高的时候少，低的时候多，而且别人也可能有。
就算没有，人家语文98、数学99、英语97，就算没有奖励分，摁着一个语文40、数学12、英语17的家伙，也很正常。
天赋如此，道体也是如此，虽然珍贵难得，但是没珍贵到非它不可的程度，大多锦上添花，极少雪中送炭。
但是眼下，文子仲提出的这个说法——天赋进化。
意思就是说，这奖励分能加了？
原来语文40，用了用奖励分，干成60了。
这还好说，毕竟总体能力还是差。
但是假如是语文89提到119呢？
……
王胜斌作为一署之长，自然是知道其中蕴含的价值，这份价值也肯定会成为纷争的源头。
“子仲，此事事关重大，我得亲自去玉州跑一趟了，虽然很想跨过这一步直接去帝城，但是我的身份还未够，你……算了，你暂且还是留在武道督署吧……”王胜斌说道，刚刚明显是动了带着文子仲一同前去的心思，但是不知为何又放弃了。
王胜斌走得匆忙，对外宣称是署长收到玉州地察司的通知，去往玉州亲自交付天铁山脉六级灵体暴动的处理报告了。
原因是因为本次天铁郡武道督署处理得非常标准，所以上面想要将这个经验进一步推广。
但是眼下整个天铁郡，只有一个人明确的知道王署长去干什么了。
王胜斌临走前安排了些工作。
他交待了副署长齐思诚对任皓要做到全天看管，防止杀人灭口的可能。
齐思诚也没多想，毕竟这任皓是原苍天教第八舵的舵主，虽然苍天教如今虽然不咋露头，但是那群神经病干出什么事儿来都不稀罕。
除此之外，就是私下对文子仲反复叮嘱——安全，安全，还是安全。
此事实在是涉及过大，想想看颜志明那不声不响、莫名其妙的死亡，王胜斌实在是为这个年轻人捏了一把汗。
你小子，真是捅了不得了的窟窿出来。
昨天还自称要藏锋，你这藏了个锤子啊藏，直接推测出来个惊动最高的可能。
……
文子仲站在楼内隔着玻璃目送王胜斌的车离去，王署长反复强调的“安全”二字像块石头压在心头，他很清楚，这绝非随口叮嘱——颜志明的心脏麻痹、任皓眼底的禁制，背后那股势力的手段早已露出冰山一角，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踩进暗坑。
但是这坑不踩不行啊，自己在查颜志明的时候或多或少就已经沾上了。
既然已经踩入“沼泽”，虽然眼下只是鞋底的泥泞，但是谁知道这泥泞会不会成为掩盖至自己头顶的死亡呢。
与其去赌抽身而退的可能因此胆战心惊，那还不如直接想办法把这沼泽填平。
让王署长把这个消息往上传吧，传到最高那里去。
文子仲回头，看见的便是刘奎和张涛还对着满桌资料发愁。
说是对资料发愁，也只不过是因为二人眼前放的是资料，实际上却是无暇去看，具体愁的是什么，三人都心知肚明。
张涛见文子仲看过来，慢悠悠的说道：“文队，王署长这就走了？那任皓那边……”
“齐副署长会安排24小时看守，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已经是也可能的安全了。但咱们不能等，任皓被种下禁制，说明他知道的东西比咱们想的更关键，而欧阳墨轩那边，得盯紧了，那条线索也不能撒。”文子仲说道。
“哎呀，文队，知道归知道，可是这事儿实在是……害，我都想找个人把我这记忆消了……”刘奎也是蔫了吧唧的。
文子仲有些尴尬，这二位属于是有点被自己给坑了，莫名其妙当了可能的知情人。
关键，这当时灵光一闪丢的一下子就显灵了，自己脑子转的确实挺快，但是这嘴也是转的相当快啊，属于是开了倍速没反应时间了，想到啥就说啥。
然后就……把猜测全说出来了。
别说你俩想记忆回档了，我都有点想动用物理手段“帮帮”你们了。
“行了，说啥现在也晚了，只能先这么接着干了。章灿和欧阳墨轩那儿还得接着盯，不过也就局限于盯着了，在王署长回来前，不要轻举妄动。还有，苍天教余孽现在也得开始清查了，这个就说是王署长的命令，到时候让武道督署的大伙都参与进来。”文子仲如此说着，就好像是在简单的安排工作一样。
这时候如果有个吐槽役在场的话，一定会说——666，不愧是文队，10天之内，从临时工到代替一把手下达指令。
可惜此地没有吐槽役，有的是刘奎和张涛两个擅长脑补的家伙。
张涛则翻出欧阳墨轩公司的进出口清单，说道：“我来盯着欧阳墨轩这边，不过他那公司账目做得太干净，之前查物流也没抓着走私的实锤。我试试从他近期接触的境外客户入手吧。”
刘奎点头道：“行，苍天教余孽的清查我来牵头……”
“不，刘奎，你和张涛一起去搞欧阳墨轩那边吧，苍天教这边的事儿我来跟，既然到了如今还是余孽，那肯定都是茅坑里的石头，我的手段比较适合他们。”文子仲说道。
尽管这话的语气平静如水，但是刘奎不知怎么的，下意识觉得一冷，想到旧货市场的场面……
文队说他自己的手段比较适合？啥适合啊？
是指给对面打成火龙果奶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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