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今天怎么穿的军装？是去了帝国大学还要去军部吗？”
陆沉渊把加了糖的牛奶递给楚栖迟，他记得栖迟喜欢这种甜的牛奶。
而后解释道：“今天没有工作，昨晚与我那位老师通讯，问他的办公室地址，聊得久了些，他便顺势让我给同学们做个讲座，我就没有拒绝。”
楚栖迟眉眼弯弯，又起了逗弄的心思，笑得狡黠。
“哇，我一直都很仰慕陆先生呢！能有幸参加您的讲座，简直受益匪浅三生有幸收获颇丰～”
陆沉渊闻言面上染上无奈，眼里满是宠溺，笑着轻轻刮了一下楚栖迟的鼻子。
“别打趣我了，专心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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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大学。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医学院的老式办公室，空气中飘着福尔马林和充满年代感的旧书的混合气味。
鹿谨站在堆满医学典籍的书桌前，手里攥着份打印整齐的报告，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在这略显陈旧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哼，我当是谁呢。”
办公桌后，头发花白的陈教授把老花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镜片后的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立马拧成了疙瘩。
“稀客啊，鹿大老板怎么有空回母校了？不去管你的上市公司，倒来我这小办公室怀旧？“
鹿谨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报告边缘：“陈老师，我这次来是有问题向您请教。”
“请教问题？”
陈教授猛地把书拍在桌上！
“让你非要去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资本运作！”
他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山羊胡气得一翘一翘，“当年让你继续学医跟要你命似的，现在知道问了？
嘴上不饶人，手却已经拉开抽屉找老花镜。
“坐吧。把你那什么‘商业问题’说说，别想蒙混过关，我可不给资本家当免费顾问。”
鹿谨赶紧递过报告：“是关于一些稀有罕见病的基因治疗方案，想听听您的意见。”
鹿谨刚坐稳，就见陈教授从书架上抽出三本厚重的专着，拍在桌上震得笔筒都跳了跳！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陈教授花白的发顶，他边看边讲，从染色体异常讲到最新临床实验数据，刚才的怒气渐渐被专业严谨取代。
“……这个靶向药的副作用要特别注意。”
陈教授说完最后一个字，把报告递回去，“下周有个你报告里的有的罕见病的病例研讨会，你要是不忙……”
“我一定来！”鹿谨立刻接口，眼里泛起笑意。
陈教授看见他这副商人做派就来气，顿时吹胡子瞪眼，开始翻旧账。
“好端端的手术刀不拿，跑去跟人谈生意！当年我就说你这性子沉不下来——”
“陈老师。”鹿谨微笑着打断恩师的喋喋不休，“医学救死扶伤，商业也能创造价值。”
“价值？”陈教授镜片后的眼睛一瞪，“你要是还在专心搞研究，就你那年年拿第一的实力，要是当了医生能让多少病人能少吃点苦？”
这是别人的选择，陈教授到底不想再多说。
于是他突然话锋一转，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起来，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怎么还没着落？上次校友会看见你跟个雌性站一块儿，人家对你有意思不——”
鹿谨快要习惯陈教授这固定节目，无奈地把话题岔开：“陈老师，您孙子最近成绩怎么样？”
“别打岔！”老教授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子，“那姑娘是谁？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瞧瞧？我跟你说，当年你师母就是我——”
“她是我的同事，是个很了不起的雌性，实力很强在公司里是技术岗。”鹿谨解释道。
但陈教授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于是鹿谨就哭笑不得地听着老师从当年追师母的经历，讲到现在年轻人恋爱太随便，又开始劝鹿谨不要天天心思那么重，别人雌性跟他这样相处会累的。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老教授花白的头发上，竟有种时光倒流的恍惚。
他想起当年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面前的陈教授也是这样喋喋不休劝他继续深耕医学，但自己还是执意走上了经商。
“行了行了，看你这一脸为难的样子。”陈教授终于摆摆手，却还是不忘叮嘱。
“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上点心！我死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有雌性要你！”
陈教授看着他整理西装衣摆，礼貌道别起身往外走的动作，突然叹了口气，拐杖在地板上轻点两下。
还是没忍住给这个他当年最看好的小辈一些叮嘱。
“臭小子，别光顾着赚钱。手术刀要练手，人心也是。”
拐杖在地面磕出轻响，像是某种郑重的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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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校门，鹿谨就看见了楚栖迟三人正从飞梭上下来。
楚栖迟也看见了鹿谨，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举起手打招呼，“鹿先生？好巧，又碰见了。”
鹿谨点点头，朝三人走近，解释道：“我在帝国大学医学院上了八年学，这也是我的母校了。”
楚栖迟闻言更是惊讶，这帝国大学得多大？
咋认识一个就是在帝国大学上过学的？
面上仍然一副惊喜的样子。
“真厉害啊，我一直都很仰慕鹿先生这种高材生。”
很明显的恭维的话，鹿谨听了却是笑得眉眼弯弯。
旁边的陆沉渊闻言却是一脸幽怨地转头。
这不是今早夸他的吗？怎么谁都仰慕……
原来是批发的话术吗……
寒暄了几句，楚栖迟就与他道别，鹿谨礼貌地目送她走远，而后径直上了一辆漆黑的飞梭，很快从门口消失。
这边的赤炎见另外两人都认识刚刚那人，有些疑惑，但还是忍住了没多问楚栖迟的私事。
楚栖迟跟着陆沉渊在学校里七拐八拐，也早就注意到旁边的赤炎一脸好奇但又不敢问的架势，笑着揉揉他的红毛。
“他叫鹿谨，还有他弟弟鹿鸣，都帮我检查过身体。”
赤炎想多了解一点楚栖迟的心终于得到了满足，意识到楚栖迟是主动给他介绍后更是心里美得冒泡。
但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是你非要告诉我，我也没有很想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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