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宽敞明亮的新工作室里。
陈歌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如砖头的《法医学概论》。他的手指以一种极其规律且快速的频率翻动着书页，“哗啦哗啦”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他根本不是在阅读，而是在单纯地检查印刷质量。
“老陈，你这看书的速度……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正在一旁电脑前处理商务邮件的王胖子，忍不住探过头来，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这是在量子速读？还是单纯地拿这书扇风呢？”
陈歌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飞速扫过书页上的每一个字，脑海中，那股来自学霸林晓月馈赠的奇异能量——【过目不忘】，正在高速运转。
那些枯燥乏味的文字、复杂的解剖图谱、生涩的专业名词，就像是被一台高精度的扫描仪扫过一般，瞬间化作清晰无比的图像数据，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大脑皮层中，并且分门别类地储存好，随时可以调取。
仅仅用了十分钟，他就看完了这本普通人需要啃上一个月的专业书籍。
“啪。”
陈歌合上书本，闭上眼睛，稍微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爆炸般涌入的信息。再睁开眼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精光。
“第324页，第三段，关于溺水尸体的肺部特征描述：溺液进入呼吸道，刺激气管和支气管粘膜分泌大量粘液，与空气混合搅拌形成蕈状泡沫，溢出口鼻……”
他随口背诵了一段，连标点符号都没错。
王胖子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鼠标都差点掉了：“卧槽！神了！老陈，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你要是当年高考有这本事，清华北大还不是随便挑？”
陈歌笑了笑，没有解释技能的来源。他只是享受着这种自身能力不断变强的快感。
“行了，别贫了。咱们的商务合作情况怎么样了？”陈歌转移了话题。
王胖子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脸上的肥肉都兴奋地颤抖起来：“爆了！彻底爆了！自从那晚直播结束后，找咱们合作的商家能从这里排到黄浦江！各种代言费开到了天价！不过我都按你说的，暂时先压着，只挑选那种口碑好的。”
陈歌点了点头。自从“刘婉仪事件”后，他在网络上的声望达到了顶峰，但他很清楚，热度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要想在这个圈子里真正站稳脚跟，还得靠实打实的“硬货”。
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那是一个加密的号码。
陈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毛微微一挑。是秦峰。
自从案子结束后，秦峰虽然对他表达了感谢，但出于身份的敏感，并没有和他有过多的私下联系。这个时候打来加密电话，显然不寻常。
陈歌按下了接听键。
“喂，秦队。”
“陈歌，有空吗？”电话那头，秦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来局里一趟。有个……很棘手的案子，可能需要你这位‘特殊顾问’，帮着参谋参谋。”
特殊顾问。
这个称呼，让陈歌的心头微微一动。他能听出秦峰语气里的复杂，显然，做出邀请他这个“编外人员”介入警务工作的决定，在警局内部，一定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博弈和妥协。
“好，半小时到。”
陈歌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他站起身，随手拿起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胖子，备车，去市局。”
“好嘞！”王胖子兴奋地跳了起来，“是不是又有大活儿了？”
“也许吧。”陈歌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现在的【阴德】虽然有800点，看起来不少，但想要进一步升级系统或者强化自己，还远远不够。送上门来的案子，意味着新的阴德来源，他自然不会拒绝。
……
四十分钟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小会议室。
当陈歌推门而入时，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一下。
秦峰坐在主位上，面前堆满了卷宗，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显然已经熬了很久。
而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一身白大褂、气质清冷的林清雪。
看到陈歌进来，林清雪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双手抱在胸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抗拒的气息。
显然，对于邀请陈歌来这件事，她是持强烈反对意见的。
“来了，坐。”秦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声音沙哑地说道。
陈歌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坦然地扫视了一圈：“秦队，这么急着找我来，是什么大案子，连你们刑警队都束手无策了？”
秦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清雪。
林清雪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秦队，我依然坚持我的观点。我们的调查虽然暂时遇到了瓶颈，但这只是时间问题。引入一个……一个毫无科学依据的民间人士参与，这不符合规定，也容易对案件侦破方向产生误导。”
她看着陈歌，眼神依旧锐利如刀：“陈先生，我承认你在心理侧写和观察力上有些独特的天赋。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介入真正的刑侦工作。这里需要的是证据，是科学，不是……装神弄鬼。”
面对林清雪的敌意，陈歌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要打破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世界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林法医，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来代替你们工作的。我只是……提供一个不同的视角。毕竟，有些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全部。”
“好了，都少说两句。”
秦峰沉声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他知道这两人的“梁子”还没解开，但他现在没空当和事佬。
他深吸一口气，从面前那一堆卷宗的最底下，抽出了一份看起来有些陈旧、封口处贴着红色密封条的牛皮纸档案袋。
他将档案袋，缓缓地推到了陈歌的面前。
陈歌低下头，目光落在了档案袋的封面上。
那里，用鲜红色的印章，盖着两个醒目的大字——【绝密】。
而在绝密印章的下方，则是这份卷宗的代号，以及那个令整个江北市警方都感到头疼不已的地名——【代号：074——“忘忧水库”连环溺亡案】
“打开看看吧。”秦峰点燃了一根新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忧虑，“这三个月来，那里已经……死了五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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