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霄离开东海大学，没走多远就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很暗，墙上长满青苔，空气里有股酸臭味。
他刚走到巷子中间，前后两头就被人堵住了。
前面是王烁，他脸上已经没了惊恐，一脸得意。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王烁点了根烟，把烟雾喷在叶凌霄脸上。
他身后站着五六个小青年，手里拎着钢管和棒球棍，露着劣质纹身晃着膀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子，在校门口不是很能装吗？”王烁用夹着烟的手指着叶凌霄，“我告诉你，在东海惹了我王烁，你跑不掉！”
一个光头壮汉走上前来，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用棒球棍一下下敲着手心。
“砰、砰、砰。”
“王少，就是这小子？”光头上下打量着叶凌霄，眼神很不屑，“穿得跟捡破烂似的，也敢惹你？”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兄弟们，今天让这小子长长记性，让他知道有些人他惹不起。”
几个混混笑着围了上来，手里的钢管在墙上划过，发出“刺啦”的声响。
叶凌霄站着没动。
他甚至没看那些混混，目光平静地落在王烁脸上，那眼神里透着一股漠然，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王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吼道：“你看什么看！彪哥，给我打！打断他的腿！”
叫彪哥的光头被无视了，脸上挂不住，把烟头往地上一吐。
“妈的，找死！”
他吼了一声，抡起棒球棍就对着叶凌霄的头砸了下去。
棍子在半空中停住了。
叶凌霄动都没动，只是抬了抬眼皮。
彪哥的手腕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也落不下去。他脸都涨红了，使出吃奶的力气，那根棒球棍却还是悬在空中。
巷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彪哥的喘气声。
其他几个混混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王烁也愣了。
怎么回事？
叶凌霄什么都没做，彪哥怎么停了？
彪哥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感觉不到有谁在拦着他，但他就是动不了，一股冰冷的杀气笼罩了他，让他浑身僵硬。
他顺着叶凌霄的视线往下看，看到了对方的胸口。
洗得发白的旧衣服领口，露出了一块玉佩的一角。
玉佩是白色的，上面雕刻的龙纹，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彪哥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个图案……
道上传说中的那个标志……
龙门！
“咣当！”
棒球棍掉在了地上。
彪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叶凌霄面前。
他额头重重磕在满是污水的地上，身体抖个不停。
“龙……龙主大人……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
他声音里带着哭腔，不停地磕头，一下比一下重，很快额头就见了血。
巷子里一片死寂。
王烁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眼睛瞪得老大。
那几个混混也全傻了，握着钢管的手在抖，不知道怎么办。
“彪哥？你他妈疯了？”王烁回过神来，冲上去拉彪哥的衣服，“你跪他干什么！我给你钱是让你办事的！”
彪哥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转身对着王烁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
王烁被抽得原地转了半圈，摔在地上，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嘴角见了血。
“我操你妈的！”彪哥眼睛血红，吼道，“你想死别他妈拉上我！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你惹了谁吗？！”
他一脚踹在王烁肚子上，还不解气，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
“啪！啪！啪！”
耳光声响个不停。
“老子今天就算被沉江，也得先弄死你这个傻逼！”
王烁被打蒙了，只能抱着头惨叫。
叶凌霄自始至终没再看他们一眼。
他从跪在地上发抖的混混身边走过，脚步不紧不慢。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彪哥才停了手，整个人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他看着叶凌霄离开的方向，眼神里只剩下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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