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为床头的文件镀上金边。
那是华纳兄弟刚发来的合同草案——“55%分账，感恩节档期”的条款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李衡凝视片刻，拿起手机拨通班德的电话。
“喂？李？”电话那头带着睡意，“还以为你要补觉到中午！”
“和华纳的合作让法务部跟进。”李衡言简意赅，“通知市场部启动《美丽心灵》北美宣发，突出奥斯卡和诺贝尔效应。沃尔玛合作加速推进。”
“明白！”班德瞬间清醒，声音亢奋，“现在全好莱坞都在抢排片，哈维他们怕是要气疯了！”
李衡轻笑挂断。
窗外鸟鸣轻柔，海风微咸。洛杉矶的清晨难得如此宁静。
他回望枕边熟睡的詹妮弗。晨光描摹着她的轮廓，发丝散落如缎。
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呼吸依旧平稳。
厨房里，咖啡香气氤氲。他倚在窗边，指尖轻叩杯壁，望着苏醒的城市。
——
上午十点，盘古影业顶层会议室。
阳光透过落地窗，为整个空间注入新生般的活力。
班德挥舞着传真件难掩激动：“李！索尼的马克·坎顿亲自来电要《生化危机》北美发行权！派拉蒙还想打包《肖申克》和《生化危机》的全球发行权，并且额外追加推广预算！”
“他们疯了不成？”
卡梅伦·迪亚兹慵懒靠坐，米色西装衬得她神采奕奕，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昨天还对盘古避之不及，今天倒争着送钱。”
班德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下真是风水轮流转！”
李衡翻阅报告神色淡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语气平静却笃定：“好莱坞这地方，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卡梅伦颔首：“他们不是在帮我们，是在自救。我们表现得越从容，他们就越焦虑。”
班德恍然：“那我们先晾着他们？”
“集中精力确保《美丽心灵》北美发行。”李衡放下报告，“同时加快《生化危机》和《肖申克》的dVd制作，让盘古之家成为家庭娱乐首选。”
“明白。”班德飞速记录。
李衡转向卡梅伦：“后街男孩的进度？”
“昨晚刚收到达马丁的更新。”卡梅伦亮出笔记本，“专辑完成七成，下月回洛杉矶拍mV。效果震撼，全球发行条件成熟。”
“很好。”
李衡稍作停顿，声音温和却有力：“班德，把索尼和派拉蒙的邀约排到下周。告诉他们盘古目前资源有限，但合作大门始终敞开。记住……”他目光锐利，“核心内容绝不卖断，我们要的是战略合作。”
班德会意笑道：“吊他们胃口？”
李衡摇头轻笑：“这叫待价而沽。”
会议室气氛轻松，与几日前判若两地。
——
中午，李衡和詹妮弗约在一家安静的寿司店用餐。窗外是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但餐厅里却意外地清幽。
“你看起来很平静。”詹妮弗看着李衡，递给他一片淋了柠檬汁的寿司。
“因为战争暂时结束了。”李衡慢慢咀嚼着，感受鱼肉的鲜甜，“现在是收获的时候。”
“但你好像对那一切，并没有表现得很高兴。”她轻声说，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或者我该说，你从不为任何一场胜利而狂喜？”
李衡放下筷子，眼底掠过复杂神色：“狂喜过后往往是虚无。”稍作停顿，“这只是提醒自己，远未到达终点。”
詹妮弗凝视着他，试图解读那深邃目光后的真相。
“听班德说，你又启动了超级英雄计划？”
“没错。”李衡点头，“凯文·费奇提交了初步方案。我们要打破传统，用独立故事线编织宏大的宇宙观。”
詹妮弗若有所思。作为演员，她对角色弧光与叙事关联有着专业敏感。“这需要精密的架构。每个角色既要独立完整，又要融入整体。”
“非常复杂，也充满无限可能。”李衡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如果成功，它将彻底改变好莱坞的电影工业，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娱乐帝国。”
詹妮弗轻叹望向窗外，倦容已被沉静思索取代：“有时觉得你像来自未来。总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图景，然后一步步实现。”
李衡未置可否，只含笑夹起寿司送到她唇边：“先品尝当下的美味。未来，我们共同书写。”
她张口吃下寿司，感受着口中融合的鲜甜与微辣。窗外阳光正好，车流不息，洛杉矶这座造梦之城，一如既往地喧嚣而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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