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寒意透过岩壁缝隙钻进公寓,小夜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靠在墙角,铁链在手腕和脚踝上勒出深紫色的痕,倒刺嵌进皮肤的地方,已经结了层薄薄的血痂 。
他的意识在昏沉边缘反复拉扯,空洞的眼神盯着地面那摊早已干涸的血迹,直到客厅门被推开,沈清辞踩着细高跟走近,链锁被狠狠拽起,他才像个破败的木偶般,踉跄着被拖到客厅中央 。
“今天该学乖了吧 。”沈清辞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手里却攥着根缠满细铁丝的木棍,棍尖还沾着淡绿色的虫族毒液——那是她特意从钢甲虫的腺体里提取的。
沾到皮肤就会引发灼烧般的剧痛,却又不会立刻伤及性命 。
她蹲下身,用木棍挑起小夜的下巴,看着他眼底的死寂,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你看,只要听话,就不用吃苦 。”
小夜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麻木地垂着眼,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
沈清辞的耐心瞬间耗尽,木棍狠狠落在他的胳膊上,铁丝划破皮肤,毒液渗进伤口的刹那,剧烈的灼痛感顺着血管蔓延开来,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 。
小夜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冷汗瞬间浸湿了单薄的夜服,却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 。
“还敢硬撑?”沈清辞加重了力道,木棍接二连三地落在小夜的胳膊、小腿上,每一下都精准避开要害,却又能带来最钻心的疼 。
毒液在伤口处泛起白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溃烂,散发出刺鼻的腥气 。
小夜的眼前渐渐发黑,却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的旧伤里,用皮肉的剧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
直到沈清辞累了,才扔掉木棍,拽着铁链将小夜拖到浴室 。
冰冷的自来水从喷头里喷出来,浇在溃烂的伤口上,刺骨的寒意混着毒液的灼痛,让小夜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
沈清辞却不肯放过他,用高压喷头直接对着他的伤口冲,水流的冲击力将血痂冲开,新鲜的血液混着污水,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细流 。
“洗干净点,不然大人看到会生气的 。”沈清辞的声音毫无温度,她关掉喷头,扔给小夜一块粗糙的麻布,“自己把伤口擦干净,要是敢留下一点血渍,就再尝一遍毒液的滋味 。”
小夜缓缓拿起麻布,僵硬地擦拭着伤口 。粗糙的布料蹭过溃烂的皮肤,每一下都像在剥一层皮,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麻布很快就被鲜血浸透 。
他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脸颊依旧红肿,胳膊和小腿上满是溃烂的伤口,脖子上的项圈勒出深深的红痕,那双曾经亮闪闪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洞,像个被玩坏的玩偶 。
擦完伤口,沈清辞又拽着铁链将他拖回客厅,扔给他一块干硬的黑面包 。
小夜拿起面包,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喉咙像被堵住般难受 。
他想起以前在学院,洛夜姐会把烤得喷香的麦饼递给他,陆汐涟姐会给他带甜甜的水果糖,还有金校长承诺的草莓酱,那些温暖的味道,此刻却像针一样,扎得他心口发疼 。
“怎么不吃?”沈清辞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走过来,一把夺过面包,狠狠摔在地上,“是不是还在想洛夜和陆汐涟?我告诉你,她们的尸体早就被虫群分食了,连骨头都剩不下!”
她揪住小夜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地上撞,“你给我记住,从你被带到这里的那天起,你就只是我和大人的玩物,没有资格想别的!”
额头撞在坚硬的地板上,剧痛让小夜的眼前发黑,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在地上的面包上 。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彻底被打碎的、最后一丝关于“回家”的希望 。
他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泛起泪光,却很快又被死寂覆盖,只剩下麻木的承受 。
沈清辞看着他这副模样,满意地松开手,转身去准备下午的“训练” 。
客厅里再次只剩下小夜一个人,他蜷缩在地上,额头的鲜血还在流,胳膊和小腿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脖子上的项圈勒得他快要窒息 。
他缓缓伸出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还藏着半块从矿洞带出来的星纹石碎片,是洛夜姐在商场顶层,用最后一丝力气塞给他的 。
星纹石的凉意透过破碎的校服传来,小夜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泛起一丝微弱的光 。他紧紧攥着碎片,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沾在碎片上,泛起淡淡的银光 。
他被铁链锁着,被毒液蚀着,被沈清辞反复折磨着,连站都站不起来,又怎么可能逃出去?那丝微弱的光,很快就被更深的死寂吞噬 。
小夜松开小手,星纹石碎片掉在地上,滚到墙角,像一颗被遗忘的、再也无法发光的星星 。
他重新蜷缩起身体,闭上空洞的眼睛,任由疼痛和寒冷将自己包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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