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遥古城逗留了十余天,一凡带着小云和雯雯,准备返回西安。
温公子安排了车辆,这次是小车,温公子特批的,只往西安送十件小物件。再送西安东关艺术学校副校长,两件事的名义”申请了小汽车,这样汽车的速度会加快,回西安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一凡和小云对温公子表示感谢。
雯雯说:“不客气,我干爹应该做的。“
一凡瞪了雯雯一眼,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温公子说:“雯雯说的对,干爹不能白当呀,要做点实事。这不马上就落实实事。
车辆安排随时开车上路。
一凡觉得应该马上安排启程,不耽误温公子工作,小云也早回去上班。
于是一凡告辞温公子,带着小云、雯雯上车,开始往回赶路。
司机师傅姓王,和老王掌柜沾亲带故,是远方侄儿,人很勤快和亲和,爱笑,话没说先笑。
一路上总是搞笑。
小王说:“有一次准备送一批货,送货单上没写送那,只写了收货人李,结果我以为送西安,开到了西安,一问不是,西安的李副店主说这批货应该是北京的,这下可把我吓坏了,这要是领导知道了,就得下岗,后来李副店主给我找了点汽油票,又连夜往北京开,这可就远了,开了三天半,总算到了北京。还好没有耽误人家事,人家把字签了,我都不敢停歇,敢快往回跑。连续一周的时间,我就马不停蹄的跑。把这趟活跑完了,我瘦了十斤肉。还胆战心惊。后来温总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事,瞩咐我以后没弄清楚的事,别猜,猜来猜去耽误事,我说记住了,就再也没提这事。以后再也没犯过类似的错误。吃一歉长一智。”
逗的雯雯哈哈大笑:“我干爹还好吧,没把你开除真是幸运。”
“你干爹真是好人,好人定有好报。”小王点点头。
小云又增加了一份对温公子的好感。
一凡也很赞许温公子的做法,像个掌柜的样子。
车到了山西和陕西交界处,一凡说:“小王师傅,您再开一会儿,我们到华阴地区再休息好不好,我请你吃陕西的肉夹馍和羊肉泡馍。“
小王师傅说:“好嘞,出了门,您就是领导,您说了算。好,去华阴。”
一路上,四个人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雯雯说:“小王哥哥,你当我干哥哥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小王说:“好啊,我正缺妹妹,我们家我还有两个弟弟,都是男孩儿,你就是我妹妹啦。我得问一凡叔叔,这可以吗?”
“我不干涉,那是你们的事。”
“那您也是我干爹了?”
“哈,还把我也绕进去了。我可得考察,我现在不能答应那。你们我不管呀。”
小云说:“小王不错,你可以答应。”
“不行,我得看表现,你们先互相认吧,与我无关。”
小王说:“干爹,您放心,我会对全家都好,我小姑说的对,我确实不错。“
“嘿,还自夸上啦,干爹还叫上啦,这可不是温总的性格,你可不像温总,你可有点像谁呀?还一下不能定论。”
到了华阴,安排旅馆住下。旅社有饭厅,大家收拾好房间的铺盖。
去饭厅用餐。小云叫了肉夹馍和羊肉汤,雯雯问小王:“小哥哥,你还想吃什么?”
“我自己随便吃点吧。”
小云拦住小王:“我都叫完了,别再买啥了。坐下吧。“
一凡老着小王:“不听话吧?”
小王一笑“听话,听话。”
小云给一凡买了一瓶黄酒:“就这一瓶,不能多喝。”
“好,我也听话,让服务员热一下。叫两盘清菜吧,清火。”一凡现在实在是想喝酒。
小王看着一凡喝着黄酒:“干爹,这黄酒好喝吗?北方人很少有喝黄酒的。都是白酒。”
一凡说:“是喝习惯了,好喝不好喝不重要。”
“欧,我看着都晕,黄酒是什么做的?”
“小哥哥,黄酒是纯粮酒,甘甜爽口,回味无穷。”
一凡看着雯雯有些诧异。
小云说:“看什么呀,酒仙儿文人不是都这样说嘛!雯雯听的酒仙文化多了,随便给你们拽几句都是词儿”
哈哈哈,一凡大笑不止。
雯雯也看着小云笑了:“小姑,我再会拽也不如小姑会说。小姑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去你的,我可不当蛔虫。太恶心了。”
哈哈哈哈,一凡笑了,小王也跟着乐了。
次日清晨,天气格外好。
一凡向小王提议:“小王,能不能耽误一个时辰,在华山根前呆上一会儿?让你妹妹画几张画。”
可以呀,干爹,我们马上就去,我们走南线吧,看的是阳面,好看,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华山的阴面。我们现在转圈圈,最后小王把车开到了华山的东南角。
小云和雯雯大门都被华山折服了。
气势磅礴,峰如剑直刺云端,色如青峡白玉闪着耀眼的银光。白色为阳面追逐着太阳,黑色为阴面躲避着阳光。
雯雯快速勾勒出来险峻的山峰,几笔成型。小王看呆了。
小云详细描着山脉。栩栩如生。
雯雯的特点是快,小云的特点是细。两个人的风格不一样,可都是天才画家。
小王赞不绝口,直呼天才,天才。都是天才。
画家们如愿了,一凡也还愿了。
为了宝贝女儿,一凡什么都答应。
为了小云,一凡什么都宠着。
都是一凡的心肝儿宝贝。
一凡又勾起心事,哎,缭绕的云彩,漂流的孤帆远影,远飞的大雁,带走了一颗孤独的心。
一凡忍着忧郁的心情,在小云身边轻轻地说:“温公子相众你了,委托我向你提亲,一开始我是反对的,后来我发现没有反对的理由,我忽然觉得反对是一种罪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你个人的事儿,不够上心,你是知道的,其实是我限制了你的自由。我是有罪的。我和温公子长谈了一夜,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绑住了你的手脚,我是自私的。我本来有机会娶你为妻,但我胆怯,我认为你还小,还很天真。我把你当妹妹会更好。但我一直对你不放手。从心里把你窃为私有财产了,我是多么自私呀。我在你和谢彬之间,选择了谢彬,当时我认为谢彬和我年龄相当,更相互理解,更让所有家庭成员接受,就选择了谢彬,把你就永远当妹妹看了。可是我又不能失去你,更不能看到你嫁人远离我而去的情景。现在我向你道歉。你放飞吧。温公子是值得信赖的好男人,他和师长的女儿的事,也是天意。他有儿子了,无所他求,在后代问题上,不会有所要求。他对你也是完全跪服。
他知道我和你的感情很深,所以特意请我向你提亲。是为了避免我们的误会,避免我们产生隔阂。我经过几天几夜的思想斗争,觉得应该向你摊牌,你考虑考虑吧。
你不要再顾及我和晓梅。
晓梅要在世也不愿意看到你为她,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铁笼子里的。
我要把这铁笼子打开,让你飞翔,让你自由的翱翔。你高飞到哪儿,都知道心里的家在哪儿,记住心里的家。
你考虑一下。
小云已是满面泪水了,小云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晓梅;从来都没想过离开一凡;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雯雯;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家。
现在摆在面前的是,一凡以晓梅的名义,以家长的名义,让小云考虑嫁人。
小云徘徊了,一方面对温公子确实有好感,甚至是有了深深的爱意;另一方面又舍不得一凡和这个家,更舍不得雯雯。雯雯就是小云的心肝儿宝贝。
小云含泪说:“我再考虑一下吧。”
一凡默默地点点头。一凡又何尝不是那,割舍不掉的情和义,要做出选择。真是难舍难分。
雯雯回头,看着一凡和小云都在掉眼泪,心里有一层阴影,知道有大事了。似乎也猜到了八九分。
远处的汽车发动了马达,一凡和小云默默地推着雯雯,缓缓地走到汽车旁,一凡和小云暂时收敛了情绪,雯雯眼巴巴看着小云,似乎也有话要说,小云看着雯雯,微笑着抚摸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头;抚摸着她的一切,似乎也的确雯雯就是小云的女儿,是小云的心肝儿宝贝,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小云绝不让这种母女情被任何人和事所割断。
这是爱的呼唤,这是爱的荒缘,这是真真切切的爱。
一凡、小云、雯雯上车后,一言不发,司机小王也感觉到了都有心事,也默不做声,静静地开着车,一路顺风,一路畅通。
午后时分车缓缓开进西安城,小云感受到从来都没有过的亲切,西安这是我的家。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
一凡也觉得一西安,就莫名其妙的轻松。
雯雯更是感觉到,哪里好都不如自己的家好。
小王直接把三人送到了家门口,一凡让小王下车,让小王吃完饭再走,小王知道他们有事,自己不便搀和,就告辞了,自己回大漆店了。一凡表示了感谢。
回到家里,大家都洗澡换衣服。谢彬也特意赶回来做饭。小小和王颖也来了,晓雨晓晴都来了,小小又去把曾先生和太太请来,一家人又团聚了,小院又热闹起来了。
雯雯把所有的历程都向大家做了汇报,把速写的画片,一张张一件件地向外公外婆介绍,外公外婆合不拢嘴。频频点头,看着雯雯快言快语地叙说着所见所闻,外公外婆一直点头微笑,看着自己的孙女儿,没有被轮椅限制住思维,没有限制住心情,从心底里高兴。
外孙女儿长大了,心也大了。雯雯宰相肚里能撑船了,脑袋能装事了。
一凡向舅舅舅妈汇报平遥古城之行,汇报温师傅服药情况汇报并转达温师傅的问候。
曾先生听到腿部有好转迹象,很是高兴。又决定再配上一些简单易行的辅助用药。来稳定壮化的腿部骨骼和脉络。
曾先生问了好多问题,一凡都一一做答了。
雯雯的表现,小云的情况。
一凡特别详细地做了汇报。
一凡说:“雯雯可是长大了,认了温公子为干爹,在平遥大放异彩。
参加了温公子举办的三十来个单位共叙大漆艺术未来的专业学术会议。做为工作人员,帮忙做登记工作,工作认真,并现场画了很多画册,被大会组委会张贴到会议的工作展板上,做为裕昌永永远的留存纪念。
雯雯画了很多很多,都交给了干爹。
温公子做为会议主持,把大漆艺术交流会议,办的非常成功,从雯雯的画里,就看到了一切。
雯雯为大会定义,非常成功。全画在画里。
温公子非常高兴、非常满意。他说:’这个闺女认对了,认值了,认出彩来了,谢谢雯雯。’”
舅舅舅妈听的也高兴极了,自己的外孙女,这么有出息,大家都抢。”
一凡又介绍了小云的情况,小云做为西安东关艺术学校的副校长参加了会议,并讲了话,用雯雯的话讲,与会代表都惊讶这么年轻美貌的女士,太能说了,太能干了,东关艺术学校就。模范榜样呀。
最后,一凡向舅舅舅妈汇报了温公子向小云求婚的事情,以及小云商量的情况。
曾先生眉头一皱,第一反应也是有些突然,没有心理准备。
过了几分钟,才淡定地说:“小云,我们也该放飞了,能有温公子这么优秀的人才,看重小云,也是小云的福份,我们没有理由反对,这取决于小云的态度。我们不推也不拽。要让小云自由的思考,由她自己取舍。切忌干扰。”
一凡点点头:“小云让留给她考虑的时间,我们不打扰她,她想好了告诉我。我心里很是没着没落。我是五味杂陈。”
曾先生说:“这很正常,我们都拿小云当家人了,感情上就是一家人,从来没想过小云的未来,这是我们的失误,对小云这是不公平的,我们要自责,要反省。小云是独身女人,有自己成家的权力,我们不能裹挟。这是大错特错的。”
曾先生的表态,和一凡的心里想法,如出一辙。
一凡心里踏实了,等待小云的表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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