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了几天,店里的营业收入不错。
雯雯每天都盘点着收入小票,每天的收支都记入账本,玉梅也回来了。
对了,小姑也过来了,说是陪客户先购物去了。
一凡在店里,和3雯雯、玉梅整理着账本。
雯雯计算的结果五天卖了4000多块钱。这在当时,可是个不小的数字。
扣除成本后,还能省2000元左右。
一凡和大家都很开心。
店员每个月都开工资,雯雯只发奖金,不发工资,因为雯雯还要自己做作业的时候,还要有考试的题目要做,都要占上班时间。所以院内有设计室,只是玉梅和雯雯专用。玉梅进行设计,忙不过来雯雯帮助一下。两个人配合很默契。
一凡想着上交一部分。
到街道找到于副主任,说了情况。
于副主任和主任商量。
朱主任说:“我们先收一些也行,先做为储备,店里备用。街道不动这笔钱。”
一凡上交了壹千元。
留下一千做为储备。
小姑来了,还带着一位中年人,西装革履,很有教养的样子。
小姑,怎么才来呀,我都想小姑了,雯雯和玉梅都过来,玉梅搂住小姑亲呀亲。雯雯拉着小姑的手,小姑俯下身,搂住雯雯的头,脑门对脑门:“小姑奶奶好呀,怎么才来呀。”
小姑说:“忙了几天,这不是来了吗。”
小姑说对一凡说:“你看看谁来了?“
一凡这才仔细察看来人,嗯?怎么是田先生?一凡有些颚然!惊呆了。
田先生温温而雅地给一凡深深鞠了一躬:“我给您赔罪来了。”
一凡直勾勾地瞪着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无语了。
小姑忙过来打圆场:“一凡有房间吗,我们去房间单聊,大厅让孩子看店卖雕漆。
一凡欧的一声应答,带着小姑和田先生进了院里的办公室。
小姑说:“是这样的,田先生来安康找你,我正好碰上,田先生说明来意。田先生现在是马来西亚公民,入了马来西亚国际。
他这次是来做橡胶生意,送货到成都,有顺便来看你,还想带点雕漆作品回去,他知道你在做雕漆,特意过来找你,并解释一下以前的事。
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有个结果了。田先生不是坏人,他的那个假舅舅早被绞刑了。是个战犯。
田先生被救了出来,就去马来西亚找远房亲戚去了做了橡胶生意,马来西亚盛产橡胶,田先生做的不错,生意挺好,刚刚和成都建立业务关系。办完了事就来安康了。给你三叔一比养老费,你三叔收下了,表示理解田先生当时的处境,不再提当年的事了,这个事,就和解了。一凡来,和田先生握手言和。”
小姑拉着一凡的手,又拉过田先生的手:“和了,不再提当年啦。”
田先生紧紧握住一凡的手:“对不起,一凡,我让你憎恨了那么多年,都是我的错,我是充当了一走狗,我那个假舅舅被镇压了。我也获得了自由。我做为马来西亚的公民,来中国大陆做生意,突然感觉到了天大的变化。到处是欣欣向荣的景象。真是变化惊人。我来看看你,听说曾先生也搬过来了,也想看看老先生。我也听说晓梅的事,我很难过。
一凡,我们和解了,我向你道歉并保证今后做人要做正人君子,不再做坏人的帮凶。我刻骨铭心一辈子。”
田先生哭诉着说。
一凡也眼睛湿润,一言不发。走到窗前,默默地看着窗外,眼前一幕幕像过山车一样再现着当年的情景。
小姑不让田先生打扰一凡。静静地坐着,等待着。
过了有两刻钟,一凡回过身来,看着田先生:“我得重新认识你,田先生。”
田先生站起身点点头说:“我现在的中国名字是马文轩。你叫我文轩吧,把以前的田先生彻底忘掉。谢谢一凡。”
“唉,真是一场梦。”一凡长叹道。
小姑说;“我也看看曾哥哥和嫂子”。
走吧,一凡到大厅,叫过雯雯,“这是文轩叔叔。”
“欧,叔叔好。”
“嗯,雯雯好,我知道雯雯的画特别棒。是学院派的佼佼者。”文轩讨好地说。
“诶?还懂学院派?这个叔叔好时尚呀!”雯雯调侃地说。
“哈哈,只是皮毛,不足挂齿。”文轩客气地说。
雯雯看着这位陌生而又亲切的叔叔。顿生好感。
一凡带着小姑和文轩去了舅舅家。
一进门小姑就高声道:“哥哥、嫂子我来看你们来啦。”
曾先生和太太一看:“这不是小姑妹妹吗?嘿呦,啥时候到的?就你一个人来的?怎么没提前说呀?”
嗯,我一个人来的,他们都忙,走不开,我来看看您和嫂子。一凡手提大包裹“这是小姑给您和舅妈的。”
又花钱,不让你们花钱,过来看看都挺好的就行了,花钱找罪受。真是没办法。快进来快进来,我看看妹妹还好吗?诶呦,也有上年龄的白发了,这年岁可真不饶人呀。”舅妈热情地拉着小姑的手。
小姑说:“好久没看到哥哥嫂子了,花点小钱还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曾先生笑着说。
“这位是?”曾先生问。
一凡说这是以前的田先生,现在叫马文轩,是马来西亚人了,来成都做橡胶生意。顺便来西安看看您和舅妈。我们该说的都说过了,小姑过来是帮助和解的,以前的事,错怪了田先生,田先生也赔过罪了,给三叔留了养老费。小姑过来要大家和解,重新建立新的信任。现在的中国名字叫马文轩客了,跟以前一刀两断。”
“欧,我没有太明白,没关系,你们明白就行了,来吧,请坐,马先生。”
“舅舅、舅妈好,您叫我文轩就好,我那个假舅舅罪孽深重,被绞刑了,我也彻底解脱了。我现在入马来西亚国籍了,做橡胶生意,做的还可以。这次来成都成交了1000桶。”
大家都瞠目结舌,不知道1000桶是什么概念。
文轩说:“签约是1000桶,分期分批供货,每公斤大约15美元。合人民币要22块钱左右吧。成都特别要求的50公斤\/每桶, 1000桶就是五万公斤,差不多一百万元人民币吧”。
大家都倒抽一口凉气。
一百万元,这在当时可是个天文数字。
一凡的大漆店,每个月做的计划是一万元,也就是说,要干十年才能达到一百万的销售额。
曾先生说:“后生可畏呀,来吧,我请大家吃饭,我让石头婶安排晚餐。等大家回来一块吃。”
文轩说:“我准备拿出十万来,购买漆器作品,我回马来西亚用”。
大家又是一惊。
一凡说:“文轩啊,你可别用救赎的方式,来买雕漆呀,那样可不好,我们会心情很沉重的,我们也不做,我们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我们的为人,你应该知道”。
“没有,没有,大家不必多心,我是根据我的实际情况来安排的。大家不必多想。”文轩说。
曾先生点点头。表示理解。
晚上,大家都回来了。小云和温玉山也回来了。谢彬王颖小小晓雨和晓晴,都互相通知,都来了。看到小姑,大家把小姑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聊着,一凡和温玉山、文轩和曾先生聊着。大家交流都很热烈,曾山、小静和魏铭、秋花也接到电话,带着孩子回来了。
一大家人又聚在一起,像过节一样,热热闹闹。
马文轩做为新的一员,融入了李家军。
雯雯和文轩谈的很投机,根据文轩的描述,雯雯画出了橡胶树,逼真到以假乱真。
文轩看着雯雯熟练的手笔,很是佩服。雯雯对文轩温文尔雅的儒家形象感受很温馨。
雯雯问文轩:“叔叔,您上过几年学?”
文轩一下被问懵了:“欧,在私塾读过几年书。没有大学问,后来到处跑学了不少东西,中国我走了大半个中国,我对中国的了解比马来西亚还多。”
“欧,您那是博学大师呀。”
“可不敢当,我比你父亲差远了。”
两个人聊的正欢。
曾先生忽然问:“文轩,你成家了吗?小孩子多大了?”
“舅舅,我成家了,迎娶的是马来西亚女人,我小男孩子已经二十六了。”
雯雯很感兴趣:“您儿子没跟您来?”
“他还在学习,学的西洋油画。”
雯雯更感兴趣了:“西洋画?我很想了解。”
“有时间我回去打长途给你,你们聊”。
“嗯,好吧。谢谢叔叔”。
“应该的,谢啥。”
小姑和曾先生和太太一凡也是聊的热火朝天。
一凡问小姑:“现在客户又添新人了吗?”
“还是老客户多,新客户都是年轻人,你们都不认识,老客户我和一宝打理,老客户你爹和大伯、你姑父他们负责。”。
“嗯,小姑辛苦了,路远了,我也顾不上了,小姑里里外外一把手。”一凡挽着小姑的胳膊。小时候就这么连挽带拽的,天天逑着小姑。跟小姑粘糊的时间,比跟爹娘在一块的时间还长。小姑也出奇的疼爱一凡。这是李家的大孙子,是李家的根。
小姑和一凡见不到面,心也是相通的。一凡的一切身边事,小姑都知道。
这次田先生来找一凡,小姑认定田先生不是坏人,也扭转了一凡的思想,让田先生和一凡重归于好。小姑为一凡也是操碎了心。
田先生和一凡终于在小姑的斡旋下,重新找回来彼此的信任。
田先生没了,文轩更适合一凡的胃口。马文轩名字好听,得到了一凡的认可。
小姑见到他们两个人,消除了隔阂,心里也踏实了。
一凡和文轩酒也喝尽兴了。
文轩接住了所有的敬酒。
喝的差不多了,一凡建议让舅舅舅妈休息,大家帮忙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把院子打扫干净。把桌椅板凳都擦拭干净。
一凡带着文轩,雯雯和谢彬拉着小姑回到家。
一凡让文轩洗个澡,雯雯和谢彬、小姑睡东大屋了,一凡和文轩进了西屋。
雯雯跟小姑和谢彬说“文轩叔叔的儿子是画西洋画的,特别想看看西洋油画是什么样子。”
“别急,回头让文轩给你介绍介绍。”谢彬说。
“得他儿子介绍,人家是专门画油画的”。雯雯执幼地说。
“闺女呀,你离出国不远了,快了,我的预感。“谢彬神秘地看着雯雯。
雯雯被看的脸红了。
文轩和一凡坐在床上,还不想睡觉。
文轩说:“我把钱都带来了,这兜里有五万,我先给你,其他的款,我回去后汇给你。把账号给我就行。写好收款单位和账号,我下一比次是到广州带货。从广州汇款也很方便。
另外,雯雯的腰腿,我想让你们跟我回马来西亚,有个当地的医生治疗腰腿病,有好的方法。要不要试试。我想让你们去试试,你们也出去走走。看看国外。”
一凡心一动,没说话。他是想让雯雯好起来呀,这也是个新路子,可以试试。
一凡看了看文轩。
文轩知道一凡有障碍。“出国的一切费用我安排,你和雯雯只是办好护照就行了。我写个看病邀请。我是国外担保人,我会交担保费,你不用管这些。”
办理护照可能会麻烦些,可能现在大部分都是因公出国。你要问问当地的派出所和上级领导。先问问街道领导。
因看病可不可以我还不知道。有海外亲属的可能好办些,这些都得落实。我们双方都落实一下,好不好”
一凡点点头。脑子里还没有什么概念。
一凡问:“你家的业务都由你一个人打理?”
还有我老婆家的几个弟弟,中国大陆的业务都是我的事,马来西亚当地业务都是她弟弟负责,东南亚代有竞争,价格也比较低,都是她的几个弟弟负责。
在中国大陆的价格,适中,比较合理。也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低的。我觉得很舒服。”
“你太太很听你的话吧”。
我和太太是生死之交。她家族在云南一带做生意,正赶上云南一带清匪,土匪把她们全家当人质,我是从那边绕道准备去马来西亚,也正碰上土匪。我用朝鲜语跟他们说话,他们听不懂我的话,我就用手比划,告诉他们我是外国人,你们不能碰,否则就把你们都消灭,我可以替你们说说情,放你们一条生路。那些土匪真的很听话,没有伤害任何人。后来大部队过来,让他们缴械投降,我去跟部队首长,替他们说了情,告诉部队首长,我们是外国人,准备去马来西亚,我们有证明。
部队首长没有为难那些土匪。
我和我太太一家人,由部队派人护送到边界。
后来我们就结婚了,他们全家人对我都很好。全家族,我和太太现在是家族核心,所有业务都必须由我和太太同意才可以进行。我就这样扎下了根。
我的儿子出生后,我培养他,发现他特别爱画画,就安排他去跟国际大师学习,就开始了油画学习。
目前学习还不错,雯雯想了解西洋油画,我这几天方便的话,让他和雯雯通个话,他们都是学画的有共同语言。
让她们聊吧。
孩子们啥心理状况,不知道了。
曾先生也老了许多,有七十了吧,岁月不饶人呀。又该轮到我们慢慢变老了。想起来就后怕。”
“嗯,是呀,没有什么办法“。一凡应了一句。
文轩在滔滔不绝地说,一凡有些心不在焉地听。
一凡琢磨着雯雯的情况,也在琢磨着怎么把护照先办了,备用。
“睡吧,明天我带你遛遛,选选货。我们都睡”。
“好,睡吧。别想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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