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见他态度不错，回道：“我叫林东，不是大佬，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是力气比别人大一些而已。”
“你也是跟家里人来赌石的？”霍启航继续跟着问。
“你也是？”
“我爷爷年纪大了，非要我跟来学做生意，我又不喜欢，哎！好烦人的。”霍启航怨念颇深，但又无可奈何。
“那你喜欢做什么？”林东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
“说到我喜欢的东西，那就多了，游艇啦、登山啦、旅行啦、女人啦……”
“行行行，我懂了，就是喜欢玩。”林东赶忙拦住他的话头。
“不能这样说，我也不是瞎玩。我开了游艇公司，组建了登山队，还开了旅行公司，成立了电影公司。”霍启航解释道。
“霍公子年轻有为啊。”林东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那些公司都倒闭关停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电影公司还活着。”霍启航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
林东有些无语。
他很快来到收银室，将这块毛料放在柜台上，向工作人员询问价钱。
“放下去，赶紧把这块脏东西放到地上。”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女人，打扮时髦，还化了浓妆，她见毛料上沾了不少污泥，赶忙嫌弃地催促。
一块稀世珍宝却被人当做垃圾嫌弃，林东只觉好笑。但他没有矫情，老老实实地把这块‘破石头’放在了地上。
“20万华夏币。”工作人员淡淡地说道。
“什么？这块破石头要20万？你抢钱啊。”不等林东说话，霍启航难以置信地大声惊呼。
“这里的石头都是原石毛料，里面都有可能藏着翡翠，所以我们只看大小，这么大就是20万。”
工作人员知道这个价格有些离谱，所以才耐着性子解释一句。
“这块破石头里怎么会有翡翠？”霍启航鄙夷地回道。
“既然没有翡翠，那你们还买它做什么？是脑子有问题吗？”这个工作人员同样精通华夏语，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这……”霍启航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不就是赌它里面有没有翡翠吗？赌到你们就发财了。”年轻的收银员戏谑地说道。
“5万，我买了，20万就算了。”林东试探着说道。
别说20万，就算200万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买下，只是那样做太惹眼了。
“成交。”林东在心里琢磨讨价还价的话术，却听年轻的收银员一口答应了下来，答应得极其丝滑。
林东和霍启航同时怔在了原地。
“这是收据，付钱吧。”收银员从抽屉里找出一张5万元的收据递给林东，然后催促道。
两人再次被怔住。
连收据都提前开好，只需要根据金额找就好，高效流畅，这是多么神仙的操作。
林东暗自感叹：做甲方正好。
事实上，这个收银员说的不错，闲散区里的废料没有固定的标价，她们确实是根据毛料大小定的价格。
只是这些价格只要不低于底价，她们可以随意开价，多赚的钱他们可以提取不菲的佣金。
至于底价多少，其实很简单，比排球小的毛料不低于1000，比篮球大低于膝盖高的不低于，一人高的不低于10。
闲散区里比人高的毛料几乎没有，所以里面的毛料底价最高是10万，年轻收银员开口要20万只是习惯使然。因为她们确实卖出过高于20万的毛料。
林东缓过神后果断付了钱，与里面的稀世珍宝比，多花点几万，花了也就花了。
“大佬，要解石去吗？我帮您抱过去。”等林东刷完卡后，霍启航抱起毛料，一脸期待地问道。
“你是不是憨？”林东对着一边的小型推车努了努嘴，提醒道。
“呵呵呵，大佬好眼力。”霍启航一脸尴尬，哼哧哼哧地毛料放到小推车上。
“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林东盯着霍启航问道。
“大佬，我想跟你学功夫。”霍启航如实回道。
即便林东再三推脱，霍启航还是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侧，甚至做起了小弟的伙计，亲手将毛料送到了解石区。
解石区人不多，都是从闲散区淘宝来的一些年轻人。
林东在人群里意外地看到了孙秀丽几人，但他没有打招呼，而是挑了个远离对方的解石机，打开了开关。
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切的很保守，将原石表皮切掉后，特意留了大量白棉在上面。以至解完后的翡翠料就像个小号的，白茫茫的一团。
他将4、5斤重的翡翠料放进身手的背包里，引来霍启航的不解。
“大佬，为什么不把白棉擦掉，你是怕我看到里面的翡翠吗？”
“当然，我跟你又不熟。”林东不客气地回道。
他确实有些头疼，感觉这个港岛的纨绔像块牛皮糖。
“大佬，我可是霍氏珠宝的唯一传人，不管多珍贵的翡翠我都见过。”霍启航竭力申辩，也对白棉里的翡翠起了兴趣。
他虽是纨绔，但不是废物，身为霍氏珠宝的唯一传人，对翡翠珠宝类的基本知识还是很清楚的。
解出白棉足以证明，这块破石头的确是一块翡翠原石，而白棉里也肯定藏着翡翠。
可是林东不愿当着他的面解出来，这让他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难受至极。
林东没有理会他，拉上背包准备回闲散区将剩余几块毛料淘回来。
“林东！”正待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孙秀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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