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纽约。
全城陷入狂热。
潘宁的计划成功了。
伊芙琳的公开信,奥黛丽的政治游说,天穹基金的全球宣传。
将“拯救谢焰”推成了一场席卷全球的公共事件。
《草船借箭:一场为生命与科学的全球祈愿》的标题,连续一周霸占了所有媒体的头版。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门前的广场被清空。
锈迹斑斑的航母残骸,由埃莉诺的船队护送,安放在广场中央。
记者、艺术家、第三代互联网信徒和普通民众堵塞了周围的街道。
他们举着支持谢焰的标语,脸上写满期待和担忧。
天穹基金发行的“祈愿非同质化代币”每枚一美元,三天内卖出超过五亿枚。
这五亿美元只是杯水车薪。但这数亿人的“共识”才是潘宁需要的力量。
纽约警方出动了最大规模的警力维持秩序,直升机在空中盘旋。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这里要发生大事。
……
夜晚。
曼哈顿顶层公寓,草船借箭计划的总指挥中心。
潘宁身穿黑色作战服,站在巨大的全息屏幕前调配资源。程霜和哈维尔在她身边全副武装。
奥黛丽的声音通过加密通讯不断响起,她在现场协调媒体和政府关系。
伊芙琳的团队在不远处的楼顶,用最精密的设备实时监控着谢焰的生命体征。
谢焰仍在昏迷,正被送往博物馆后台,依靠营养液和药物维持生命。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距离展览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意外发生了。
“姐!出事了!”
谢麟的全息投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声音里带着惊恐。
潘宁的心一沉。
“怎么了?”
“我们的防火墙……被‘洞穿’了!”
谢麟语速很快。
“不是攻破,是直接被‘洞穿’!对方没走门,他们……他们穿墙进来了!”
“说清楚点!”
潘宁喝道。
“一个AI病毒,代号‘拉撒路’。”
谢麟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却无济于事。
“它正在用我无法理解的方式,攻击全球的金融和网络系统。我们天穹基金的服务器是第一批目标。”
“这个病毒很奇怪,不窃取数据,也不破坏系统。”
“那它做什么?”
“污染。”
谢麟的声音发冷。
“它在‘污染’所有接触到的数据。”
“所有被感染的文件,都会被植入一段微小的,无法清除的,带有‘兄弟会’精神印记的‘思想钢印’。”
“我追踪了病毒源头,来自瑞士阿尔卑斯山深处的一个加密地址——我怀疑,那就是‘兄弟会’的总部!”
潘宁的脸色发白。
索尔·科恩!他终于出手了!
他没有在物理世界阻止展览,而是在数字世界,对她的金融帝国发动了总攻。
“更可怕的是……”
谢麟的声音艰涩。
“姐,我分析了‘拉撒路’病毒的核心代码……”
“它的底层逻辑,和爸留给你的‘棋谱’算法,有超过七成的同源性!”
潘宁僵在原地。
父亲留下的底牌,竟和兄弟会的病毒同出一源?
一个念头让她遍体生寒。
如果“棋谱”算法不是父亲创造的呢?
如果它从一开始,就是“兄弟会”安插的特洛伊木马呢?
潘宁瞬间明白了。
索尔·科恩。那个滴水不漏的魔鬼,他早就知道一切。
她的重生,她的金手指,她所有的计划。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放任”她,如同科学家在观察实验皿里的小白鼠。
看她挣扎,看她反抗,看她一步步建立起自己的王国。
然后,在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刻,发动这致命一击。
这才是他真正的杀招。
在展览当天,同时面对谢焰的生死和金融帝国的全面崩塌。
在全世界的注视下,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姐!怎么办?!”
谢麟焦急地喊道。
“‘拉撒路’正在污染我们所有的核心数据!”
“交易所、NFt平台、用户数据……再过十分钟,整个天穹基金就会从内部彻底烂掉!”
潘宁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感觉自己像个赤身裸体的小丑,所有秘密和底牌在敌人面前一览无余。
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屈辱和无力感将她淹没。
游戏,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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