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极速”网吧的焦糊味像没烧透,缠在头发丝里三天了还没散味。
姜莱挠着后颈往AEIc地下办公室走时,总觉得那股烟火气混着路由器精烧焦的塑料味,连带着鼻腔都泛着涩——上次用灭火器怼那团“信号怪”时,她离得太近,刘海都燎卷了几根。
办公室的冷白灯光却没半分暖意。江灼背对着门口站在长桌前,指尖按在两份摊开的报告上,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
左边那份是秦姐实验室的分析,透明袋里装着路由器精的核心碎片,在灯光下泛着灰黑的光泽,报告纸上的能量谱图里,一道淡红的曲线和往生斋血池的邪气谱图重合了七成。
右边那份更沉,是城北废弃工业区的同位素追踪初报,纸页边缘被江灼捏出了几道褶皱。
“工业区深处测到同源能量,比路由器精的强三倍,”江灼转身时,眼底的红血丝看得真切,他捏了捏眉心,“侦察队没敢往里走,电子设备进去就黑屏,有个队员说看见满地爬的‘铁虫子’,回来才发现是幻觉。地上有新鲜的脚印,不是野物的,是穿工装鞋的人。”
姜莱刚把包往新换的懒人沙发上扔,黄十七就从她领口探出头,小爪子扒着沙发沿往妖界论坛划。这小耗子精最近迷上了“精怪逃生实录”版块,此刻突然“吱”地尖叫,爪子“啪”地拍在光屏上:“莱姐!快看这个!地鼠精刚发的帖子,说在城北工业区打洞,撞进个‘铁疙瘩巢’!”
光屏上弹出段歪歪扭扭的文字,夹杂着几个模糊的爪印照片:“那巢里冷得刺骨,像揣了块万年冰,闻着有两脚兽的味儿,还有,还有能冻住魂儿的大家伙!我扒着土缝看了眼,黑黢黢的全是铁片子,赶紧刨洞跑了,现在尾巴尖还麻!”
姜莱挑着眉把报告扫了遍,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城北工业区”几个字,和帖子里的位置对上了。她点开三人小群,群名还是上周改的【科学驱魔三人组(含甲方与监工)】,飞快敲字:
【姜莱:@江灼 @谢玄 地鼠精情报,工业区有邪门铁巢+大家伙,和你们查的对上了。组队探探?先说好,这地儿听着就容易工伤,顾问费得加俩零。】
消息刚发出去,江灼的手机就“嗡”地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抬眼时嘴角难得松了点:“正打算叫你们。明早出发,这次带俩行动队员,老周和小林,都是过了抗干扰训练的。对了,秦姐也要来。”
“秦姐?她来干嘛?”姜莱愣了下,秦姐是实验室的“瓶瓶罐罐专家”,鲜少出外勤。
“她非来不可,”江灼无奈地笑了笑,“说路由器精的能量碎片有疑点,想现场采点工业区的邪气样本比对,还说要带她那套‘便携式光谱分析仪’,说能精准测邪气成分。”
谢玄的消息跟着进来,字还是清清爽爽的:【阴邪聚处,终须探查。备好法器,勿再莽撞。】
姜莱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回了句“我哪次莽撞了(上次是意外)”,转头就去翻百宝袋——自拍杆得充电(上次怼画皮精时摔了下,镜头有点歪),充电宝揣了三个,又塞了包新拆的薯片,才想起黄十七还扒着领口抖:“你不去?”
小耗子精头摇得像拨浪鼓,爪子扒得更紧:“不去不去!那味儿比猫爪子还吓人!莱姐你加油,我在基地给你刷论坛应援!”
次日天刚蒙蒙亮,两辆防电磁脉冲越野车就碾着晨雾往城北开。车过老工业区界碑时,路边的树突然歪了歪,不是风刮的,是枝干自发往反方向拧,像在躲什么。副驾的老周啧了声:“邪门,上次来还没这样,这地方煞气是真重。”
“能量干扰开始了。”秦姐举着检测仪,屏幕上的曲线抖得像抽风,她推了推眼镜,“这地方磁场乱得离谱,生命体长期待着,神经会被干扰成麻花。你看这读数,比往生斋外围还高两格。”她顿了顿,摸了摸背篓里的采样箱,“但正因为邪性,才更得采样本,说不定能找到克制这邪气的法子。”
车最终停在栋爬满锈藤的铸造车间前。铁门歪歪扭扭挂在合页上,缝隙里渗出来的冷气裹着铁锈味,扑在脸上像冰碴子。谢玄下车时指尖捏了个诀,眉头皱得更紧:“煞气凝得像块铁,阵眼就在里面,恐怕已养出凶物。这邪气里混着‘金煞’,是铁器吸了怨气化成的,硬拼怕是讨不到好。”
姜莱掰亮三根荧光棒,往地上一插,蓝幽幽的光映着车间黑黢黢的入口,倒有点像鬼屋布景:“别怕,有氛围灯呢。”话刚说完,就见秦姐已经摸出采样勺往门边凑,赶紧一把拉住,“姐,先看看情况!万一里面蹦出个‘铁疙瘩’,你那采样勺不够它塞牙缝的!”
江灼示意老周和小林在外围拉警戒线,自己拎着枪往前走了两步:“我们四个进去,保持通讯。姜莱,你的能量滤镜App开着,有异常立刻说。”
四人轻手轻脚往里走。车间高得望不见顶,破洞漏下的光柱里,浮尘飞得像乱舞的金屑。地上散落着半人高的铸模,锈得能刮下三层皮,铁链拖在地上的印子深得像刀刻。最中间是个黑沉沉的熔炉,肚子里空空的,却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人。
“看那边!”秦姐突然低呼,声音压得发颤。
熔炉旁的地上,铺着个直径五米的符阵。暗红色颜料画的纹路扭曲着,像无数条缠在一起的蛇,和往生斋密室的符文有几分像,却更老、更邪,边角处的纹路里,还凝着层黑霜,用手一摸,冰得刺骨。阵中央摆着四个兽头骨,漆黑得发亮,眼窝是空的,却让人觉得有东西在里面窥着。
“聚阴炼煞阵。”谢玄的声音沉得像压了石头,他蹲下身,指尖悬在符阵上方,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吸力,“用煞气养邪物,这阵摆了至少十年。阵眼的东西,怕是已借这工业区的废铁成了形。”
话音刚落,阵中央的地面突然“咔”地裂了道缝。泥土翻涌着往上冒,一个庞然大物缓缓升了起来,那哪是“东西”,分明是堆活过来的废铁!生锈的钢筋拧成躯干,电缆像肠子似的缠在外面,动物骸骨混在铁屑里,最吓人的是主体那团铁球,布满尖刺,周围还甩着七八条铁链,链头焊着生锈的钢钉。
“吼!”
怪物张嘴(如果那堆扭曲的铁皮算嘴的话)发出声嘶吼,是钢铁摩擦的尖响混着兽吼,震得头顶的碎砖“哗啦啦”往下掉。它“头上”的四个兽头骨突然亮了,眼窝里烧着猩红的光,一条铁链带着风啸,直往秦姐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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