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桃夭夭早已洗漱好坐在炕上看书等他。
昏黄的灯光透过玻璃打在墙壁上,洗去了陆峥延满身疲倦,以往不是没有家人等他归家,可心境却完全不一样。
推门刹那,桃夭夭鼻尖耸动,皱着眉看向男人,
“你受伤了?怎么有股血腥味。”
陆峥延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敏,“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桃夭夭这才放心,“厨房锅里还有温着的饭,我去帮你端来。”
“不用,你歇着吧。”厨房闷热,他知道桃夭夭最是怕热,所以拒绝了。
等陆峥延匆匆吃过饭带着一身凉气回房间时,桃夭夭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可能是怕自己晚上越界,女孩还在两人中间放了一条书做的线。
陆峥延莫名觉得好笑,将书一一收好,躺下前看了眼女孩的状态,发现她睡得安稳,这才也跟着睡去。
“轰隆隆。”
一声惊雷划破黑沉沉的天,桃夭夭迷迷糊糊间听到雷声,还以为自己在渡劫,吓得嘤咛一声。
天知道化形时的雷劫有多痛,差点劈得她缩回到土里。
刚睁眼的陆峥延听到声音,下意识朝女孩看去,就见桃夭夭蜷缩着身子,不断颤抖着,似在害怕。
“桃夭夭,夭夭,醒醒。”
他轻轻拍在女孩肩膀,想将她从噩梦中唤醒,下一瞬,桃夭夭猛地睁眼,一把抓住了男人温热的手。
黑夜里,女孩一双桃花眼中盛满了恐惧,待发现周围熟悉的环境,才轻轻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在渡劫啊,吓死我了。”
屋外响起瓢泼大雨,雨水混合着雷鸣吞没了桃夭夭的话,陆峥延只隐约听见她被吓到,安抚地拍了拍女孩手背,
“只是下雨了,快睡吧。”
桃夭夭重新闭上眼,手却紧紧攥着男人的尾指不肯松开。
陆峥延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握着。
翌日清晨,熟悉的鸡鸣声响起,炕上二人同时睁眼。
依旧是熟悉的姿势,桃夭夭面不改色从陆峥延身上缩回搭着的腿,手还结结实实撑了把胸肌起身。
陆峥延红着耳根,模样很是无奈,他都快要习惯了每天早上她从自己怀里醒来,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牛爱花等人今天起得早,看着院子里被雨水冲刷的痕迹,她笑道,
“雨过天晴,后山肯定冒出不少菇子,咱娘几个今天不去上工,后山采菇子去。”
桃夭夭从来没采过菇子,很是好奇,但她放心不下地里的稻穗,想要先去看看。
“夭夭对后山不熟悉,老三陪着她一起,看完稻田就过来。”
于是家里人兵分三路,陆峥延背着背篓走在女孩身后一起前往她所负责的稻田。
一路上,桃夭夭很是兴奋,叽叽喳喳个不停,
“陆峥延,你有没有看过我种的稻子,长得可好啦,是全大队长得最好的。”
陆峥延一边回应着,一边伸出手护在女孩身后,就怕她在泥泞的地上滑倒。
蓬勃的稻穗抗过了昨晚一场雷雨,因吸饱了水,反而变得生机盎然。
桃夭夭轻轻拂过沉甸甸的穗子,时不时弯腰去拔田里的杂草。
再起身时,她脸上是幸福的笑,
“陆峥延,你听,它们在欢呼呢。”
陆峥延望着即将丰收的稻田,他看了许久,老实地扭头问桃夭夭,
“你还能听懂植物说话???!!!”
桃夭夭噗嗤笑出声,
“你想什么呢,植物根本不会说话呀,我只是比所有人都了解它们,我能感知到它们的情绪,也知道怎么将它们培育到最好。”
女孩说起这些话时眼底满满都是自信,陆峥延不由有些怔愣,就听桃夭夭问自己,
“陆峥延,你信不信这一亩稻田会产出最好的稻子?”
陆峥延被她的自信感染,点点头,
“我信。”
桃夭夭笑弯了眼,“只要把这些稻子收起来当作粮种,往后爸妈大队长和族长爷爷再也不用担心稻子被冻死了。”
陆峥延心肺俱颤,看桃夭夭的眼神都变得凝重,如果这稻子真如她所说的抗冻害,那受益的将不止是桃花沟的人民。
两人谁都没发现,在一百米开外,马佳雪正躲在草垛子旁朝这边偷窥。
她好不容易求了父亲明天再回厂里,就想远远地看看陆峥延。
可没想到这两人在稻田里还能眉目传情,特别是陆峥延,他看桃夭夭的眼神有多深情,马佳雪的心就有多痛。
马佳雪忍住泛酸的鼻尖,峥延哥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她,桃夭夭那死丫头凭什么吃这么好。
她一路尾随两人来到稻田,又去了后山,桃夭夭从始至终都没发现身后有人在跟。
后山脚下已经看不见大家伙的身影,蘑菇也被采得差不多,桃夭夭兴奋地穿梭在潮湿的树丛底下。
陆峥延背着背篓跟在她身后,凌厉的视线落到不远处的大树。
这时,女孩欢快的声音响起,
“陆峥延快过来,这里有蘑菇!”
“来了。”
陆峥延第一时间回应,眼神定定看了那粗壮的大树几秒,这才回过头朝桃夭夭走去。
大树后,马佳雪捂着胸口狠狠松气,峥延哥实在太敏锐,差点就被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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