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到,桃夭夭田里的稻子已经到了要收割的成熟期,沉甸甸的稻穗看得大家伙眼眶发热。
种了一辈子庄稼,从来没见过这么颗颗饱满的稻穗,这一亩地的稻子要都当做明年的粮种,那明年整个大队都能种上这么好的水稻,收获更是他们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富足。
陆老族长甚至还专门看黄历定了个好日子,就定在九月九号,他要亲自下田收割。
日子一定,整个桃花沟都期盼起来,同样期盼的还有马家俩兄弟。
这些天里,马德福不知从哪儿搞来好几瓶敌敌畏,他势必要在所有人期望最高的时候毁了全大队的稻田,喷洒了敌敌畏的稻子,看谁敢吃!
马德贵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手里突然被塞了个小瓶子,
“八号晚上,咱俩分头行动,你去陆大山家下毒,我去毁稻田。”
“二弟,爸吊着这口气,就是要看着咱俩报仇成功,你可别让爸失望。”
马德贵握紧了手里的小瓶子,喉咙发紧,还是点了头。
深夜的马家寂静无声,谁都没发现,破烂的木门底下,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陆家,桃夭夭今天睡得很不安稳,即便抱着陆峥延短袖做的枕头,女孩眉心依旧紧紧蹙起。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传来吱吱吱的声音,炕上女孩像是被吵到,紧闭双眼翻了个身。
可吱吱声音却越来越大,还有靠近的趋势,桃夭夭莫名感到一阵心慌,蓦地睁开了眼。
见她醒了,那吱吱声更大了,还带着股高兴的喜悦。
桃夭夭低头一看,黑暗里,一双精亮的小眼睛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是上次在山上遇到的那只黄鼠狼。
小黄鼠狼即便急得不行,还是很有礼貌的没有爬上炕,见桃夭夭终于看到自己,他高兴得手舞足蹈。
桃夭夭松了口气,嘴角弯起,
“是你啊,你找我是有事吗?”
小黄鼠狼人性化地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手舞足蹈,看得桃夭夭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你大晚上就是来给我跳舞的?”
她趴伏在炕沿边,双手垫着下巴,如墨长发随意散落在白皙肩头,嘴角的笑容恬静美好。
饶是被打扰了睡眠,桃夭夭还是很给面子地举了个大拇指,
“跳得很好。”
黄鼠狼:“……”
它急得都想说人话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
一阵哀嚎后,桃夭夭终于看出了它的急切,瞧着地上的小东西伸出毛茸茸的小手往门口一指,小身子三两下就蹦到了门口,脑袋晃啊晃,一副要领路的模样。
桃夭夭穿鞋下炕,轻声问,
“你要带我去哪里?小小声,别吵醒爸妈他们。”
小黄鼠狼点头,待桃夭夭推开门,它一溜烟就窜了出去,边跑还不忘回头看桃夭夭有没有跟上。
桃夭夭轻手轻脚跟着它一路来到厨房水缸处,就见小黄鼠狼灵活地爬上水缸,低头状似喝水模样,又瞬间跑到地上,走了两步,舌头一歪,嘎巴倒地。
桃夭夭被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将它提溜起来,
“喂,你不会死了吧?”
女孩双眼瞪大,震惊地盯着自家水缸,
“这水有毒?!!”
黄鼠狼听到她的声音瞬间活了过来,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桃夭夭见它生龙活虎的模样,这才松了口,
“原来没死啊,吓我一跳。”
小黄鼠狼一落地便再次窜出厨房,这回是直接往院子外跑去。
桃夭夭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一大一小在月色照映下来到稻田旁,桃夭夭满脑袋疑惑,
“为什么来这里,稻田怎么了吗?”
就见小黄鼠狼三两下跑到了稻田里,嗷呜一口咬断一株即将成熟的稻子,看得桃夭夭心疼极了。
她没有制止,而是见黄鼠狼将稻杆嚼吧嚼吧,再次嘎巴一下伸舌头躺地。
要不说跨服聊天难呢,好在面前这两只都很聪明,桃夭夭这次弄懂了小黄鼠狼的意思。
她表情从心疼转变为凝重,秀气的柳叶眉紧紧蹙起,一向开朗的小脸也挂上了愠怒,
“你是说家里的水缸和稻子都会有毒?”
小黄鼠狼想要仰天长啸,小仙女终于猜到了,不枉它忙活大半夜。
它一老年黄鼠狼容易嘛,一屁股坐在地上,噗噗两声嫌弃地将稻杆吐出来。
呸,这玩意儿是真难吃啊。
桃夭夭皱眉越皱越紧,
“水和稻子现在都没毒,那谁会给它们下毒?”
“你知道对不对?”
小黄鼠狼猛地点了两下头,再次起身将桃夭夭往马族长家领。
桃夭夭现在闭着眼都能走遍大队,待小黄鼠狼停住脚时,她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马族长家的院子。
女孩小脸愈发愤怒,她现在真的很生气!
大家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稻子,这家人竟然想下毒全毁了,还想毒死她的家人!
桃夭夭很想现在就打爆马家兄弟俩的命门,但她不能,她是见过公安办案的,陆峥延和张建国都说公安办案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他们是坏人。
桃夭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弯腰抱起小黄鼠狼,转身朝家走,她要把这件事告诉爸妈,要抓住那两个坏东西的现行,让他们没办法狡辩。
女孩丝毫不觉得父母会不信她的话,这天底下,只有爸妈会无条件信任她。
果然,当桃夭夭唤醒熟睡中牛爱花和陆大山时,两人先是被她怀里的黄鼠狼吓了一跳。
牛爱花差点吓得喷口水,
“夭夭啊,你上哪儿弄来这黄大仙?”
陆大山则率先想到上次老大老二去后山被黄鼠狼大军所救,难道就是眼前这只?
桃夭夭将小黄鼠狼举到爸妈跟前,一大一小,一个说一个演,直接将马家兄弟俩的预谋秃噜得清清楚楚。
炕上两人脸色从惨白到怒红仅用了短短两分钟,牛爱花暴脾气,恨不得当场去将那兄弟俩大卸八块。
还是陆大山将她拦住,
“你还没夭夭懂事,你现在去,那俩货咬死不承认你能耐他如何?”
他思索片刻,“既然他们八号晚上行动,那咱明天就去告诉大队长和老族长,让人蹲守在稻田里,抓他个人赃并获,看他还怎么狡辩。”
“只是保险起见,咱家这两天用水还是换个缸比较好,至于那马德贵……”
桃夭夭当即接话,
“爸,交给我!”
“还有它!”
她手指着地上叉腰的黄鼠狼。
陆大山看着一大一小两只,沉默了半晌,最后才犹豫着点头,
“行,行吧,那啥,夭夭你到时候动静小点,别惊扰了大队的人。”
桃夭夭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小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眯起眼睛摩拳擦掌,
“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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