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喝了一口汤，说道：“已经恢复到金丹期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尝试感应空间裂缝了。”
沈砚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失落。他知道，凌玄一直想回到修真界，一旦找到空间裂缝，他就会离开。
“找到空间裂缝后，你就会回去吗？”沈砚轻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凌玄看着他，从他眼中看到了失落，心中莫名一痛。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将沈砚当作最重要的人，甚至觉得，在这个没有灵气的现代世界，和沈砚在一起的日子，比在修真界追求飞升更有意义。
“我不知道。”凌玄诚实地说，“我原本是想回去的，可现在......”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却也没有否认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沈砚看着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如果你回去了，还会回来吗？”
凌玄沉默了，他不知道空间裂缝是否能再次打开，也不知道回到修真界后，是否还能找到回来的路。
他看着沈砚期待的眼神，轻声道：“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尝试。”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空间裂缝的事，依旧像往常一样生活。
凌玄继续恢复修为，沈砚则在研究中加入了“空间物理”的内容，试图用科学的方法分析空间裂缝的形成原理，希望能为凌玄提供帮助。
半个月后，凌玄的修为终于恢复到了元婴期，他能清晰地感应到空间裂缝的位置——就在当初他坠落的废弃工厂上空。
“我感应到空间裂缝了，就在废弃工厂。”凌玄对沈砚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沈砚心中一紧，却还是强装平静：“那我们明天就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空间裂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驱车前往废弃工厂。工厂上空，一道细微的紫色光痕若隐若现，那就是空间裂缝。
凌玄走到空地上，运转灵力，试图扩大空间裂缝，看看是否能通过。
紫色光痕在灵力的催动下逐渐扩大，形成一道半米宽的裂缝，裂缝另一端，隐约能看到修真界的云海仙山。
“真的是修真界！”凌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沈砚看着裂缝另一端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失落，却还是强笑着说：“太好了，你终于可以回去了。”
凌玄转头看着沈砚，看到他眼中的失落，心中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收起灵力，空间裂缝逐渐缩小，恢复成一道细微的光痕。
“凌玄，你怎么了？”沈砚不解地问。
凌玄走到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他：“沈砚，我不想回去了。”
沈砚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回修真界了。”凌玄重复道，“在修真界，我追求的是飞升，可我发现，那样的生活......好像并不是我想要的。”
凌玄决定留在现代后，沈砚将实验室旁边的空置房间收拾出来，两人一起创办了一家名为“玄砚”的咨询工作室。
工作室的招牌是沈砚设计的，黑色底面上用银色线条勾勒出太极图案，旁边还缀着一行小字——“科学解析异常，玄学化解疑难”，透着一股奇特的反差感。
开业第一天，没有迎来预期中的客人，只有几个好奇的邻居探头探脑。
凌玄坐在窗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正和网游里的队友讨论下午的副本攻略，
沈砚则在整理之前检测阴邪之气的数据分析报告，整个工作室安静得只能听到键盘敲击声和手机游戏的背景音。
“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宣传？”沈砚放下键盘，看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再这样下去，工作室就要倒闭了。”
凌玄头也不抬，操控角色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连招：
“急什么，我们做的是‘异常事件咨询’，不是普通的便利店，等有需要的人找上门就好。”
话音刚落，工作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职业装、面色憔悴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公文包，眼神慌乱。
“请问......这里真的能解决‘奇怪’的事情吗？”女人声音发颤，显然是走投无路了。
沈砚立刻起身，示意她坐下，递过一杯温水：“您先别急，慢慢说。”
女人喝了口水，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她叫林薇，是一家公司的项目经理，最近一个月，她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有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站在她的床边，伸出冰冷的手，想要掐她的脖子。
更诡异的是，每次醒来后，她的脖子上都会出现一道淡淡的红痕，而且她放在卧室里的东西，总会莫名其妙地移动位置。
“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我身体没问题，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可那些红痕和移动的东西，都是真的！”
林薇说着，撩起衣领，露出脖子上那道淡红色的印记，“我找过道士，也请过护身符，可都没用，昨天晚上，那个女人甚至在梦里跟我说，再过三天，就要带我走......”
凌玄放下手机，目光落在林薇的脖子上，眉头微蹙：“你最近是不是搬过家，或者接触过什么旧东西？”
林薇愣了一下，点头道：“上个月，我从二手市场买了一个旧衣柜，放在卧室里，噩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那衣柜应该有问题。”凌玄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去你家看看。”
沈砚立刻拿起检测仪和背包，三人驱车前往林薇的家。
林薇的家在一个高档小区，装修精致，可一走进卧室，检测仪的指针就开始疯狂偏转，发出刺耳的蜂鸣。
卧室角落的旧衣柜，是民国时期的样式，木质表面已经有些斑驳，却透着一股诡异的阴冷气息。
凌玄走到衣柜前，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丝仙元，轻轻贴在衣柜上。
瞬间，他看到了一段模糊的画面——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坐在衣柜前梳妆，然后突然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旗袍，而这个衣柜，正是她生前最喜欢的家具。
“这衣柜里附着一个怨魂，就是你梦里的那个女人。”
凌玄收回手，对林薇说，“她生前应该是遭遇了不测，怨气凝聚在衣柜里，被你带回家后，就开始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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