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势力根深蒂固,这点我早有预料。
但如今……老官吏颤抖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那晚的命令……是直接从内廷发出的,盖着‘凤印’。”这其中的含义……让人不寒而栗。
“但……那时,沈婕妤还没被晋封为贵妃……”我只觉血液都凝固了。
宫廷的秩序……已然扭曲。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张黄色符咒飞来,正中官吏的额头。
他瞪大双眼,七窍流血,灵魂瞬间被化为灰烬。
敌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我必须行动起来。
我一个翻滚,躲到了书架后面。
国师周先生手持桃木剑,破窗而入,冷笑道:
“妖女!竟敢窥探天机,今日就让你灰飞烟灭!”他是个大麻烦,是真正的敌人。
只要我还有办法,就不会让他得逞。
我袖子里射出三个小傀儡——一个男孩、一个武士、一个盲眼老妇人——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
战斗就此打响。
我咬舌喷出一口血,激活了断臂少女傀儡。
“借三口气的命!”我下达命令,深知这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傀儡吸走了周先生一缕精气。
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记忆。
他被沈贵妃收买,用“断丝傀儡术”控制了别人的傀儡。
我不禁脊背发凉。
那些黑线是关键。
我封印的最强厉鬼开始颤抖。
箱子里的丝线也有异动。
有人在远程攻击我的傀儡,我的工具被人利用了。
这是多线作战,也是一场灵魂之战。
我必须逃出去。
我切断联系,带着烧焦的书页逃离档案室,拼命逃命。
萧无咎在一个偏僻的门口等我。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披风把我裹了起来。
他的触碰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就在这时,真正的震惊袭来。
他透露了他母亲的秘密盒子,藏在慈恩寺七层佛塔中。
接着……真相大白。
我的家族,织魂一族,并非叛徒。
我们是被陷害的。
我们自己的傀儡被用来伪造弑君的证据。
我的家族名誉……毁于一旦。
我紧紧握着烧焦的书页,眼神变得冰冷。
“那我就拆了那座塔,把幕后黑手挖出来。”
风在我身边呼啸,黑袍随风飘动。
从装着封印鬼魂的傀儡箱里,一缕黑气泄漏出来。
我的工具……被人破坏了。
威胁……已经近在咫尺。
萧无咎所赐的密令,是通往地狱的钥匙,也是触碰真相的门票。
兵部档案库内,霉味与墨香混杂,谢扶光纤细的手指拂过一排排积满灰尘的卷宗,最终停留在“建武二十七年”的字样上。
然而,当她抽出那本最关键的兵部调防录时,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焦炭般的虚无。
那一夜,调动京畿大营围剿织魂山庄的军令,连同所有相关的文书,竟都已被人付之一炬,只剩下几页粘连在一起的焦边残页,上面的字迹早已化为无法辨认的黑灰。
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是守库的老吏陈九。
他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在昏暗的烛火下,像一张揉皱的桑皮纸。
“大人……别的都烧没了,这是小吏私下记的……出入账簿。”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油腻腻的小册子,双手奉上。
谢扶光接过,册子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库房内所有卷宗的调阅记录。
她迅速翻到二十年前那一页,瞳孔骤然收缩。
陈九凑近了,压低声音,气息浑浊而恐惧:“那夜调令,并非从兵部下的……是从内廷直接发来的,盖的是‘凤印’。”他浑浊的眼球里满是惊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可那时候,沈婕妤……她、她还未被册封为贵妃啊!”
一句话,如惊雷炸响。未封贵妃,何来凤印?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窗棂“噗”地一声轻响,一道明黄色的符箓如鬼魅般射入,不偏不倚,正中陈九的额头!
老吏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随即眼耳口鼻中同时涌出黑血,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身躯在落地前便化作一缕青烟,连同魂魄被那道符咒瞬间炼化为灰烬。
“妖女,妄图窥探天机,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
冰冷刺骨的呵斥声中,周国师一身玄色道袍,手持桃木剑,直接踏碎了窗棂闯了进来。
他眼中杀意凛然,手腕一抖,桃木剑便带着破风声直刺谢扶光心口。
谢扶光不退反进,在那一瞬间做出了最快的反应。
她不与国师硬撼,而是猛地向书架后翻滚躲避,同时左手袖中机括轻响,三只仅有巴掌大的小型傀儡——捧着算盘的童子、手持长枪的武将、拄着拐杖的盲婆——应声弹出,分别扑向烛台、门口与周国师的下盘,瞬间制造出极大的混乱。
趁着周国师挥剑斩碎傀儡的间隙,谢扶光已稳住身形。
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口心头血喷在一直背在身后的傀儡箱上。
箱中一具断臂的仕女傀儡双眼猛然亮起妖异的红光。
“借命三息!”
她低喝一声,那仕女傀儡竟隔空张口,一股无形的吸力产生,将周国师因施法而逸散在空气中的一缕神识,强行吸入了体内!
一瞬间,模糊而混乱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入谢扶光的脑海。
她看见了,看见了周国师在数年前便被当时还只是婕妤的沈氏收买,更看到了他记忆深处一门阴毒无比的术法——断丝傀儡术!
此术可截取他人操控的魂器丝线,甚至能反向侵蚀,让傀儡噬主!
就在这时,谢扶光心中警铃大作。
她藏于傀儡箱最底层,用以封印两只绝世凶魂的特制傀儡,竟在此刻微微震动起来!
连接着它们的魂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隐隐泛起一丝不祥的黑色!
有人正在用“断丝傀儡术”远程侵蚀她的控魂阵!
谢扶光当机立断,指尖发力,强行切断了那几根被污染的魂丝连接。
剧烈的反噬让她喉头一甜,但她顾不得许多,抓起那本账簿与几页残页,转身撞开档案库的后门,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一路狂奔至宫墙边一处荒废的角门,一道颀长的身影早已等候在那里。
是萧无咎。
他见谢扶光脸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挂着血丝,眼神一凛,立刻解下自己的玄色披风,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裹住。
“他们烧了档,我猜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但……我母妃临终前,曾留下一枚密匣,就藏在城外慈恩寺的佛顶舍利塔,第七层。”
他凝视着谢扶光震动的双眼,一字一句,吐出了一个埋藏了二十年的惊天秘密:“你救我一命,我不愿再瞒你。谢扶光,二十年前,你的织魂一族并非谋逆——而是有人,用你们织魂一族独有的傀儡术,伪造了先帝被傀儡弑杀的证据。”
谢扶光猛地攥紧了手中那几页烧焦的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纸上或许没有名字,但陈九的账簿,沈贵妃的凤印,周国师的断丝术,还有萧无咎母妃留下的密匣,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座塔。
她抬起头,眼中最后一点迷茫被彻骨的寒芒取代,那股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那就把塔拆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我也要从里面,挖出那个名字。”
夜风呼啸,卷起她身上宽大的黑袍。
无人看见,她身后那只沉重的傀儡木箱缝隙里,一丝若有似无的黑气,正顶开箱盖,悄然渗入冰冷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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