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林默低喝一声,幽明刀瞬间出鞘,漆黑的刀身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斩向抽向自己的几根柳条!
锵!锵!锵!
金铁交鸣之声炸响!火花四溅!
那看似柔韧的柳条竟坚硬无比,与幽明刀碰撞竟发出金属般的声音,震得林默手腕微微发麻。
马律怒吼一声,双拳燃起熊熊烈焰,一拳轰出,火蛇狂舞,将抽来的柳条逼退,但柳条上的翠光一闪,竟将火焰大部分吸收,只是略微焦黑。
刘长帆身法飘忽,如同鬼影,险之又险地避开数道攻击,手中折扇点出,道道风刃切割在柳条上,却只留下浅浅白痕。
曲灵则祭出一面小巧的藤盾,绿光大放,挡住抽击,却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色发白。
这九龙盘柳的攻击不仅凌厉,防御更是惊人!
“这样下去不行!它的枝条太多太硬!耗也能耗死我们!”刘长帆急声道,脸色凝重。
林默眼神锐利,死死盯着那舞动的九色主干。
他想起《奇物志》中隐约提过,九龙盘柳虽强,但其力量核心在于树心,一旦树心受损或离体,其灵性自散。
“我需要靠近它的主干!”林默沉声道,“它的树心是我的!”
“你疯了?!”马律一边抵挡攻击一边吼道,“这玩意儿的枝条比铁还硬!你怎么过去?”
“帮我吸引它注意力!三息!”林默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同时,体内《冲灵术》的法门开始疯狂运转!
马律骂了句脏话,但还是猛地吸了一口气,周身赤红灵力暴涨:“烈阳焚天!”他双拳齐出,狂暴的火浪如同火山喷发,暂时将前方一大片柳条淹没。
刘长帆一咬牙,折扇连挥,数道巨大的风刃旋转着斩向另一侧柳条。
曲灵也娇叱一声,藤蔓暴涨,缠绕向附近的枝条。
就是现在!
林默眼中精光爆射!大成级的惊蝉蜕瞬间发动!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甚至带着气息波动的残影,真身却已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淡影,以超越之前数倍的速度,如同瞬移般直冲九龙盘柳的主干!
沿途柳条疯狂抽打而来,却纷纷落空,只击碎了那道逼真的残影!
“追影!”林默低喝,幽明刀嗡鸣,一道凝练无比的黑色刀芒离刃飞出,并非斩向主干,而是精准地斩向那些试图回防、拦截他的主要枝条!
嗤啦!数根坚韧无比的柳条应声而断!
下一刻,他已欺近主干三丈之内!
“叠浪!”
林默双臂肌肉贲张,体内所有通过《冲灵术》爆发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幽明刀!
刀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瞬间化作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黑色刀幕!
锵锵锵锵锵……!
密集如暴雨打芭蕉的碰撞声连成一片刺耳的锐鸣!
一瞬间,不知多少刀斩落在同一区域——那九色主干与下方根系的连接处!
木屑纷飞,九色灵光疯狂闪烁明灭!
二十刀!二十五刀!三十刀!
快到极致的力量叠加爆发!
那坚硬无比、灵光盎然的九龙盘柳主干,硬生生被林默这搏命般的爆发劈砍得灵光溃散,表层破碎,露出了内部一截散发着浓郁生机、色泽更加深邃、宛如九色琥珀般的木质结构——正是树心所在区域!
受此重创,整株九龙盘柳的所有柳条如同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力量,无力地垂落下来,微微颤抖着,再也无法发动攻击。
林默落地,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气息急剧跌落,身体晃了一下,以刀拄地方才站稳。《冲灵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体内灵力几乎被抽空。
马律眼尖,看出了端倪,惊疑不定:“你……你用了禁术?!”
林默没有回答,立刻暗中运转《燃血诀》!一股新的力量从体内深处涌出,迅速填补着干涸的经脉,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
【燃血诀副作用已转移……绑定对象随机抽取中……王浩宇、房楚楚、薛南、王烈……等十人,各抽取一定寿元……】
远在云海宗的王浩宇正喝着灵茶,突然感觉心头一空,莫名虚弱了一下,手一抖,茶杯摔得粉碎。
杂役峰小院,刚被调去丹阁附近、正暗自庆幸的房楚楚,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某处,正在玩泥巴的薛南和王烈同时打了个哆嗦,茫然地看了看天。
林默感觉灵力恢复少许,走到那被砍得惨不忍睹的九龙盘柳主干前,手起刀落,精准地将那块约莫两斤多重、散发着九色光晕和磅礴生机的块状根瘤挖了出来。
入手温润,生命精气澎湃,确认是九龙柳树心无疑!
曲灵看着那九色树心,美眸中满是羡慕甚至是一丝嫉妒,但她很清楚,这东西是林默几乎拼着反噬独自拿下的,与她无关。
林默翻手将树心收入储物戒指,然后看向那垂落的柳条:“这些枝条,见者有份,分了罢。”
最终,出力较多的曲灵分得四根翠绿欲滴、生机浓郁的柳条,马律和刘长帆各分得两根。
三人虽然没得到最珍贵的树心,但这九龙盘柳的枝条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足以让他们收获颇丰,脸上都露出了满意之色。
之后,四人又指挥着那群不敢靠近的噬骨鼠,将剩下的天红花海扫荡一空,各自分了不少。
休整片刻后,四人继续向着秘境深处进发。
两天后,周围的景物渐渐发生了变化。
古木依旧参天,但空气中开始弥漫起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雾气。这雾气并非白色,而是带着一丝极淡的灰,吸入体内也并无不适,反而让灵力的运转似乎更活跃了一丝。
但林默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强大的神识感知到一丝极其隐晦的不协调。
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曲灵,发现她表情有些怪异,一双美眸瞪得很大,瞳孔却时而放大时而缩小,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惊讶或者困惑的东西,但她自己似乎毫无所觉。
另一边,马律也碰了碰刘长帆,压低声音古怪道:“刘师兄,你脖子痒吗?我看你挠了一路了。”
刘长帆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脖子:“没有啊,马师弟你看错了吧?”
林默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这秘境,果然不对劲。这雾气……有古怪!它似乎在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感知甚至是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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