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陈驰野,一踏进家门就皱起了眉头。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让他极其不爽的陌生气息。
不是食物或香薰的味道,更像是一种……生物标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让他后槽牙有点痒痒的、骚哄哄的感觉。
时苒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柔软的居家服,正窝在沙发里看书,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便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容。一切看起来都无比正常。
但陈驰野的直觉像拉响了警报的猎犬,在他脑子里疯狂叫嚣。
他几个大步跨过去,在时苒惊讶的目光中,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像只确认领地的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埋首在她颈窝、发间用力地嗅来嗅去。
“唔……陈驰野你干嘛呀?好痒……”
时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痒痒肉发作,忍不住一边躲闪一边笑着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陈驰野抬起头,双手捧住她的脸,瑞凤眼微微眯起,带着审视的锐利光芒,紧紧盯着她有些闪烁的眼睛:
“你今天干嘛了?”
他的语气很认真,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时苒的心跳漏了一拍,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无辜:
“没、没干嘛啊,就……出门逛了逛,买了点东西,然后就回家了。”她说着,为了增加可信度,还伸手拿过旁边沙发上那个新买的、造型奇特的毛绒玩偶,
“你看,我今天买的,是不是丑萌丑萌的?”
陈驰野的视线在那只丑得有点可爱的玩偶上扫了一眼,又落回到时苒脸上。那股陌生的、让他烦躁的气息,似乎更浓了一点。不是玩偶的味道。
可能……真的是在外面不小心沾上了什么人的味道吧?公交车?咖啡馆?他试图用理性说服自己,但心底那份属于野兽般的直觉依旧在隐隐躁动。
他妈的,肯定是家里派来盯着他的那些人的味道!一个个跟幽灵似的,身上的古龙水味都透着一股虚伪!陈驰野在心里恶狠狠地给这股“骚味”定了性。
这么一想,他更坚定了要回国一趟的决心。
他必须回去闹一场,让家里那些老家伙亲眼确认一下,他还是那个陈驰野,没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顺便……把他被管制的卡解了(天知道一个纨绔子弟突然“奋发图强”在家人眼里是多么惊悚的事情,限制消费简直是标准操作,你来你也冻他卡),再逼他们赶紧把他在m国长居的手续给办妥了。
他受够了白天被关在公司,被一堆人和监控盯着,连陪时苒的时间都被压缩到只剩晚上!一来一回最多两天,他必须把这个麻烦解决掉,不然他迟早要被那些该死的公文和视线逼疯。
“嗯。”
陈驰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暂时接受了时苒的解释。但他心里那点不爽和领地意识依旧需要安抚。
于是,他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时苒,径直朝浴室走去。
“诶?!陈驰野!放我下来!我自己洗……”
时苒惊呼,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平时她可是坚决反对他这种“帮忙”洗澡的行为的。
但今天……情况特殊。
时苒心中有愧。一想到陆屿喑那个家伙不仅登堂入室,还在她家里……她就心虚得厉害,反抗的底气也弱了不少。
陈驰野察觉到她的挣扎比平时微弱了许多,心里那点因为陌生气味而引起的不快,奇异地被一种“她今天格外听话”的满足感稍微冲淡了一些。
他把她放进注满温水的浴缸,拿起她最喜欢的那瓶牛奶蜂蜜味的沐浴露,挤了一大坨在手心,开始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给她搓洗。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甚至带着点赌气般的用力,仿佛要把那股不属于这里的“骚味”彻底覆盖、清除。
时苒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皮肤,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温热的水流和熟悉的香气包裹着她,却无法驱散心底那份寒意和欺骗带来的罪恶感。
陈驰野折腾了半天,直到鼻尖萦绕的全是时苒身上那股甜甜的、柔软的、独属于他的(他单方面认定的)气息,再也闻不到一丝一毫那令他烦躁的陌生味道后,才终于满意地停了下来。
他用大浴巾把时苒裹成一个蚕宝宝,抱回床上,然后自己迅速冲了个澡,也跟着钻了进去。
他像往常一样,手脚并用地把时苒圈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那令他安心的气息。
“睡觉。”
他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放松。
时苒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身体僵硬,久久无法入睡。
家里是暂时“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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