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刘宇获系统后嚣张，挑衅秦绝被打脸！
炼气七层。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着刘宇的四肢百骸。他走在内门的青石板路上，脚步都比往日沉稳了几分，仿佛每一步都能在地上踩出清晰的印记。世界在他眼中变得不同了。路过的弟子，那些曾经对他爱答不理，甚至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视的家伙，此刻看向他的目光，无一不带着惊异与探寻。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刘宇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胸膛不自觉地挺得更高。他丹田内的灵力如同奔涌的江河，远非昨日那条涓涓细流可比。他甚至觉得，自己只要轻轻一拳，就能将路边那块测试用的玄铁石轰出个窟窿来。
这就是天才的感觉吗？
不，这不是感觉，这就是事实。他，刘宇，本就是天才。只是明珠蒙尘，被宗门那些庸才埋没了而已。至于秦绝？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乡下小子罢了。什么剑道废柴逆袭，什么大比夺魁，不过是捡到了某个前辈高人的传承，提前透支了气运。
而自己不同。自己得到的，是真正的“奇遇”，是那位神秘莫测的萧辰前辈的青睐。萧辰前辈说了，自己是天生的强者，秦绝不过是自己踏上巅峰之路的第一块垫脚石。
“你们看，那不是刘宇师兄吗？他的气息……好像变强了好多！”
“何止是好多，这绝对是突破了！我记得他前几日还是炼气六层，这就七层了？”
“嘶——这修炼速度，也太快了吧！难道是服用了什么天材地宝？”
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如同最悦耳的仙乐，飘入刘宇的耳中。他嘴角的弧度越发张扬，心中那股因嫉妒而生的阴郁，此刻已尽数化为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要去找秦绝。
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个被捧上神坛的家伙，狠狠地踩在脚下。他要让整个青云宗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宗主亲传弟子的洞府，坐落在内门灵气最浓郁的“揽月峰”峰顶。刘宇一路行来，畅通无阻。守山的弟子看到他身上那属于炼气七层的气势，连盘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这便是实力带来的特权。
刘宇很满意，他已经开始想象秦绝见到自己时，那张惊愕错愕的脸了。
揽月峰顶，云雾缭绕，一座独立的院落静静伫立。院外是一片开阔的平台，平日里是供峰顶弟子切磋修炼用的。此刻，平台上正有十几名弟子在演练剑法，剑气纵横，呼喝声此起彼伏。
刘宇的到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刘宇师兄？你来这里做什么？”一名弟子收剑，疑惑地问道。
刘宇没有理他，目光如鹰隼般，在人群中扫过，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目标。
平台边缘，靠近悬崖的一棵古松下，秦绝正静静地站着。他没有练剑，只是凭栏远眺，看着远方的云海翻腾。一身简单的青衫，在山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整个人仿佛要与这山、这云融为一体。
他身上没有任何骇人的气势，平静得就像一块山间的顽石。可就是这份平静，让刘宇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怒火。
装模作样！
“秦绝！”
刘宇一声暴喝，声音中灌注了灵力，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平台上所有弟子的耳膜嗡嗡作响。练剑的弟子们纷纷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望了过来。
秦绝缓缓转过身，清冷的目光落在了刘宇身上。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只是带着一丝探寻。
又是这种眼神！
刘宇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眼神，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
“我当时谁，原来是刘师兄。”秦绝的语气淡漠如水，“有事？”
“有事？”刘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一步步走向秦绝，身上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压向对方，“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
他刻意停在秦绝三步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靠运气捡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真正的强者，靠的是自身的天赋与努力！你这种靠着外力堆砌起来的所谓‘冠军’，在我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周围的弟子们面面相觑，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刘宇师兄这是要挑战秦绝师兄？”
“他疯了吧？秦绝师兄可是连王浩师兄都击败了的，他一个炼气七层……”
“不好说，刘宇师兄这气势，非同小可，说不定真有什么底牌。”
秦绝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刘宇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在刚才，他从刘宇身上，清晰地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那股力量的根源，与他识海中的“系统”如出一辙，但表现形式却更加狂躁、外放。
原来如此。
他心中了然。江晚星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现在，有了答案。
他的世界里，不止他一个“幸运儿”。而她，也不止他一个“客户”。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不是愤怒，也不是背叛感，而是一种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就好像自己珍藏了许久的秘密宝物，却忽然发现，那不过是路边摊上批量贩卖的寻常货色。
原来，那晚她回避的样子，不是因为难以启齿的深情，只是因为无法解释的生意。
秦绝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这抹笑，落在刘宇眼中，却成了赤裸裸的蔑视。
“你笑什么！”刘宇被彻底激怒了，“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秦绝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我只是在想，你的‘奇遇’，似乎不太会挑人。”
“你……找死！”
刘宇怒吼一声，再也按捺不住。他脚下猛地一踏，青石板地面瞬间龟裂，整个人如炮弹般射出。一柄下品法器级别的长剑出鞘，剑身上灵光爆闪，一道炽热的剑气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刺秦绝的胸膛。
这一剑，又快又猛，声势浩大，远超寻常炼气七层修士的水平。
平台上的弟子们纷纷发出惊呼，不住地向后退去，生怕被这凌厉的剑气波及。
然而，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击，秦绝却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剑气在自己瞳孔中飞速放大，直到距离自己胸口不足三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被一剑重创的刹那。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没有灵光，没有剑气，就是普普通通的两根手指，白皙而修长，像是书生握笔的手。
然后，他轻轻一夹。
叮！
一声清脆得如同玉珠落盘的轻响。
那道狂暴炽热，仿佛能开碑裂石的剑气，就那么……停住了。
被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平台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风声，云声，心跳声，全都听不见了。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刘宇脸上的狰狞与得意，也完全凝固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剑气像是撞上了一座无法撼动的太古神山，无论他如何催动灵力，都无法再前进分毫。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力量，不是靠声音大。”
秦绝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他夹着剑气的手指，微微一错。
咔嚓！
那道凝练的剑气，如同脆弱的玻璃，寸寸碎裂，化作漫天光点，消散在风中。
紧接着，秦绝并指如剑，向前随意一挥。
没有剑气，甚至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可刘宇却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倒飞出去，手中的长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当啷”一声掉在远处。
砰！
刘宇重重地摔在十几丈外的地上，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胸口剧痛无比，全身的灵力都被那一指震散，提不起半分力气。
秒杀！
彻彻底底的秒杀！
从刘宇出手，到他倒地吐血，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一息。
而秦绝，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分毫。他甚至没有拔剑。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平台上的弟子们，一个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张着嘴，瞪着眼，表情呆滞。
如果说之前秦绝战胜王浩，众人还能用“剑法精妙”、“底牌众多”来解释，那么眼前这一幕，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这已经不是技巧的胜利，这是纯粹的、碾压式的力量。
“怪物……”一个弟子喉咙里干涩地挤出两个字。
秦绝没有再看地上的刘宇一眼，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聒噪的苍蝇。他转过身，重新望向远方的云海，那淡漠的背影，在众人眼中，却显得愈发高深莫测，宛如神只。
地上的刘宇，听着周围传来的压抑的惊叹声，感受着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怜悯、嘲讽、震惊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怨毒，从心底疯狂地涌了上来。
他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败得毫无尊严。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幻想，都在对方那轻描淡写的一指之下，被碾得粉碎。
“秦……绝……”
他死死地咬着牙，牙龈都渗出了血，将这个名字烙印在了灵魂深处。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势，在一片死寂的注视中，踉踉跄跄地冲下了揽月峰。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去找萧辰前辈！
……
青云宗山脚，闻仙楼。
萧辰依旧坐在那个雅间里，指尖的琉璃杯中，酒液微微晃动。
他的面前，一道光幕正实时播放着揽月峰上发生的一切，从刘宇的嚣张挑衅，到秦绝的随意一指，分毫毕现。
当看到刘宇被一指击飞，狼狈吐血时，萧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或愤怒。
他反而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像是一个找到了绝佳猎物的猎人。
“有意思。”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炼气九层，却能空手接住炼气七层全力一击的剑气，而且……他的肉身强度，很不正常。”
平台的分析数据在他眼前飞速闪过。
【目标“秦绝”，修为：炼气九层。综合战力评估：超越筑基一层。检测到特殊体质加成、高阶剑意……】
“看来，我这位‘同行’，给他找的资源不错嘛。”萧辰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么好的资产，如果就这么毁了，未免太可惜了。”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刘宇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迹，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看到萧辰，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前辈！”他声音颤抖，充满了不甘与怨毒，“弟子无能！那秦绝……那秦绝他……”
“我看到了。”萧辰打断了他，声音依旧慵懒，听不出喜怒。
他站起身，走到刘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开口：“正面打不过，就说明你不够聪明。”
刘宇一愣，不解地抬起头。
萧辰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看得刘宇心底发寒。
“谁说……战斗，就一定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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