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时光悄然来到正月初八,各路大军陆续抵达指定位置,捷报频频传至大名府。
鲁智深当机立断,传令正月初九拂晓,四路大军同时出击,分别从汴梁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发起猛攻。
东京汴梁城内,原本还沉浸在新年余韵中的百姓,突然被城外震天的喊杀声惊醒。
城墙之上,守军仓促应战,箭矢如雨点般落下,火炮轰鸣声震耳欲聋。
皇宫之内,宋徽宗得知四路大军围城,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召集大臣商议派兵救援。
然而,尚未调出一兵一卒,鲁智深便已亲率大名府五万大军,及周边召集的三万义军,将皇宫团团围住,却只是围而不攻,摆明了要将这伙奸佞困死在城中。
城墙上的守军攥紧了手中的长枪,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在城外——黑沉沉的大军如潮水般漫过郊野,旌旗遮天蔽日,马蹄声震得城墙砖缝里的尘土簌簌落下。
守军脸上的血色,被这铺天盖地的兵锋吞噬,嘴唇哆嗦着,唯有城楼上的风幡在萧瑟中猎猎作响,映得每个人的脸色惨白如纸。
皇宫紫宸殿内,檀香与死寂交织。宋徽宗赵佶瘫坐在龙椅上,往日里润泽的脸颊此刻毫无血色,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龙椅扶手上的雕纹。
蔡京垂着脑袋,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袖中的手早已攥成了拳头;童贯身着鎏金铠甲,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征战半生,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兵势。
新晋权臣方如海额角渗着冷汗,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往日里的伶牙俐齿此刻竟说不出半句安抚之语。
殿内烛火摇曳,将四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不祥——这场始于朝堂权斗的腥风,终究还是烧到了汴梁的心脏,烧到了大宋的根基。
两日后,汴梁城外的捷报如飞鸽传书般递来,杨志终究放心不下鲁智深,亲率十五万大军奔袭河南府。
大军星夜兼程,甲胄上的霜气未消便已兵临城下,将士们个个悍勇,云梯如林,箭矢如雨,不过一日光景,便将这座拱卫汴梁的重镇攻克。
杨志留下两万兵马镇守,安抚百姓、整顿军纪,自己则带着十二万主力马不停蹄地驰援汴梁,与鲁智深的大军汇合。
一时间,汴梁城外连营数十里,刀枪如麦穗般密集,再次将这座帝都围得水泄不通,飞鸟难渡。
中军大帐内,鲁智深与杨志相对而立。几年未见,杨志鬓角添了几缕风霜,铠甲上还带着征战的硝烟。
鲁智深则依旧膀阔腰圆,只是眼神愈发沉稳锐利,两人相视一笑,皆是唏嘘不已。“我当年离了梁山,只道是各奔前程,却没想会以这般阵仗重逢。”鲁智深声音洪亮如钟。
杨志拱手笑道:“大帅说笑了,你我奔赴南北,皆是为了平定乱象,怎料反倒是汴梁这核心之地出了纰漏。”
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打趣:“往后大帅只管坐镇中军指挥我们便是,有大战交给我等去拼杀,可不能再像前番那般,一出战便是近三年,让我等好生挂念。”
鲁智深哈哈大笑,拍了拍杨志的肩膀:“说得是!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外患已除,是该清理这朝中的牛鬼蛇神了。不过也好,此番诸位兄弟齐聚,正好好好聚一聚,共叙别后情分!”
又是三日过去,关胜的捷报接踵而至,率领大军顺利拿下应天府,安抚好地方百姓后,留下部分官军驻守,便带着主力星夜赶来。
至此,围在东京汴梁城外的大军已逾三十万,军威赫赫,震慑四方。
唯有孙二娘、张青、李衮、项充率领的兵马,仍在颖昌府与守军激战。
这日午后,鲁智深正与关胜、杨志等人在大帐内闲聊,商议攻城之策,一名传令官掀帘而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报告大帅,各位将军!今日午时,孙二娘、张青、李衮、项充四位将军已顺利攻克颖昌城,肃清残敌!大军稍作休整,估计三五日内便可赶来会师!”
“好!真是太好了!”鲁智深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杯都震得嗡嗡作响,他眼中精光四射,“如今各路兵马齐聚,看汴梁城里那些祸国殃民的鼠辈,还往哪里逃!”
自鲁智深领军以来,先是驱除外敌,收复失地,后又推行轻徭薄赋、兴修水利的政策,百姓安居乐业,流离失所的流民纷纷返乡,大宋的国力日渐复苏。
此次围攻汴梁,他更是发出江湖征集令,号召天下英雄共讨奸佞。消息传开,各大宗门、帮派纷纷响应——点苍派的剑侠、一品堂的好手、丐帮的舵主、华山派的弟子、龙虎教的强者,共计三百余人,皆带着各自的精锐赶来增援,一时间帐下高手如云,群星荟萃。
几日后,武松也带着五万大军驰援而来,依旧是那副铁塔般的模样,手提镔铁戒刀,虎目圆睁,刚入大帐便高声道:“哥哥,武二来迟了!”
鲁智深见武松到来,更是喜不自胜,连忙起身相迎,至此,当年梁山的核心领袖与各路义军的重要将领,基本聚齐。
大帐内,灯火通明,众将围坐一堂,鲁智深环视众人,神色渐渐凝重:“此番诸位兄弟难得汇聚,兵力已达四十五万之众,声势浩大。但汴梁城毕竟是帝都,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城内尚有十七八万守军,更有威力强大的火炮布防。想要强攻拿下,绝非易事。”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各异,帐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唯有烛火噼啪作响。
就在此时,汪恭人开口了,身着素色劲装,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作为与徐青娘齐名的女军师,此前辅佐杨志拿下南方诸多城池,献上的计策屡屡奏效,深得众将敬重。
“大帅所言极是。”她声音清亮,条理清晰,“如今汴梁城内有大量百姓,若是强行攻城,双方火炮对轰,即便最终拿下城池,也必定是一片废墟,百姓遭殃。依我之见,不如采取佯攻之策,派出帐下各路高手潜入城内,集中兵力打开一处城门,届时大军一拥而入,内外夹击,胜算便大得多了。”
“汪军师说得在理!”武松当即附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如今我们这边强者如云,汴梁城虽大,但只要打开一个城门,攻入外城,内城便如囊中之物,到时候收拾那些奸贼,易如反掌!”
关胜、杨志等人也纷纷点头,觉得此计可行,鲁智深沉吟片刻,猛地一拍案几:“好!就依汪军师之计!后天晚上子时,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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