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间的门刚推开,灰尘就裹着旧时光的味道涌出来。苏清媛举着小台灯,暖黄的光扫过堆在角落的纸箱:“这边有个印着‘云州互联网’的箱子,是你以前公司的吧?”她蹲下来,指尖戳了戳纸箱上的封条——那是我辞职那天用透明胶缠的,胶面已经泛着黄,像褪了色的记忆。
我蹲在她旁边拆开箱子。最上面是旧工作证,塑料壳边缘磨出了毛边,照片里的我头发蓬乱,眼睛下面挂着青黑的眼袋,嘴角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那是入职第一天拍的,当时hR说“要精神点”,我却因为前一天加班改简历只睡了三个小时。苏清媛接过工作证,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那时候你看起来好累。”她的指尖划过照片里我的眼睛,“现在你的眼睛里,有星星。”
箱子下面是个带公司logo的咖啡杯,陶瓷杯身裂了道缝——那是我加班时不小心碰掉的,当时怕被老板说,用502粘起来继续用,现在裂缝里还藏着当年的咖啡渍。旁边是本皱巴巴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写着“202x年3月15日,加班到23:45,方案改了8版”,后面还有老板的批注:“不够有冲击力,再改。”苏清媛翻着笔记本,轻声说:“那时候你每晚都要喝三杯咖啡吧?阿姨说你以前胃不好,现在是不是好多了?”我摸着笔记本的页边,纸页已经发脆,像以前的我——易碎,却硬撑着。
旧电脑就放在箱子最底层,外壳上的“搞钱”贴纸还在,胖橘的眼睛却因为氧化变模糊了。我按下开机键,屏幕闪了半天才亮起,弹出一堆未读消息:工作群的@全体成员:“明天上午9点开会,带好季度总结”;林枫的微信:“兄弟,今晚要不要去吃烤串?我请你吐槽老板”;还有以前的同事小吴:“陆哥,你辞职后,老板还问起你呢——说你走了,没人帮他改方案到凌晨了”。苏清媛凑过来,肩膀蹭着我的胳膊:“你看,那时候大家都依赖你,但你依赖的,是咖啡和熬夜。”她指了指屏幕上的时间:“现在是晚上8点,你以前还在加班,现在却在和我一起整理旧物,闻着蛋糕香。”
我突然笑了。指尖碰了碰屏幕上的“工作群”,点击“退出群聊”——系统弹出提示“是否确认退出?”,我毫不犹豫点了“是”。苏清媛拍手:“好样的!”她接过电脑,放在储物架顶层:“等我们以后有了宝宝,再拿下来给tA看,说‘这是爸爸以前的战场,但爸爸最后选择了更重要的东西’。”我望着她,台灯的光洒在她脸上,像镀了层蜜:“更重要的东西,是你,是爸妈,是现在的每一分钟。”
面板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像落在旧物上的温柔雨声:【告别过去:宿主完成对旧职场生活的心理闭环,健康点数+50(胃黏膜修复进度+10%),生活基金+(旧物品的“记忆折现”),解锁“新起点”成就——明日与父母见面时,将触发“家庭传承”特殊互动】。我摸出手机,给林枫发了条消息:“兄弟,明天我爸妈来,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请你——不是‘搞钱’局,是‘幸福局’。”
苏清媛抱着我的腰,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我们把旧咖啡杯洗干净吧?用来装阿姨的桂花,肯定香。”她端着杯子去厨房,水流声里混着她的歌声:“桂花糕,桂花蜜,阿姨来了笑眯眯……”我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以前加班时,我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有个人陪我整理旧物,有个人为我唱歌,有个人让我觉得,所有的加班都值得告别。
储物间整理完时,已经快十点了。苏清媛在储物间门口摆了盆绿萝,叶子上还挂着水珠:“这样旧时光就有了新生命。”她牵着我的手走到阳台,江风裹着蛋糕的甜香吹过来,远处的货轮鸣了声笛,像在和过去告别。我抱着她,鼻尖沾着她发梢的松木香:“清媛,我以前以为‘躺赢’是不用努力,现在才明白,‘躺赢’是告别那些消耗你的过去,拥抱让你发光的现在。”
她仰起头,眼睛里映着江面上的灯光:“那我们要不要做个仪式?”她从口袋里掏出张便签纸,写下“再见,旧加班”,然后折成纸船,轻轻放进江里。纸船顺着江水漂远,像载着过去的我,去向远方。我也掏出张便签,写“你好,新生活”,塞进她的手心:“这个,留给我们的宝宝看。”
客厅的时钟指向十点半,苏清媛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往卧室走:“明天要早起接阿姨叔叔,我去铺床啦——用阿姨织的绒垫,肯定软乎乎的!”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踮脚铺床的背影,突然觉得,告别过去从来不是失去,而是把旧时光里的碎片,拼成了现在的幸福。
睡前,我翻出手机,把以前的加班照片删掉,换成今天和苏清媛一起拍的蛋糕照——她嘴角沾着奶油,眼睛弯成月牙。面板提示:【新记忆存入:宿主幸福指数+15%,健康点数+20】。我关了手机,抱着苏清媛,闻着她身上的松木香,听着江风的声音,慢慢睡着了——这一次,没有失眠,没有焦虑,只有满满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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