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突突”着往前冲,王志国却仍忍不住频频回头——后视镜里,桃花正踮着脚帮王大海整理衣领,两人头凑得近,不知说些什么,王大海还抬手替桃花拂开了落在额前的碎发。
桃花的娇羞,大海的不舍在王志国眼里,那画面像根细针,扎得他心里又闷又疼,他咬着牙低声狠骂:“桃花,你现在不拿正眼瞧我,等有朝一日,我准让你跪着求我!”
骂完又想起春桃,火气更盛,唾沫星子随着颠簸的车座溅出来:“晦气娘们!我当初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丧气货!要模样没模样,要软和没软和,她哪点能跟桃花比?我他妈的真是猪油蒙了心!”
他狠狠拧了把油门,摩托的轰鸣声盖过了咒骂,随即又吊儿郎当地哼起了黄调子。心里的火气渐渐被另一种念头压下去——这趟去县里,要是能多赚点,正好在城里玩上几天。
前阵子听邻村的狗蛋说,县里南头那几家发廊的妹子长得俏,嘴也甜,他憋了这么久,正好去松快松快。
想到这儿,他嘴角勾起一抹龌龊的笑,又琢磨起桃花来:王大海这趟出去,家里不就剩她一个女人了?
之前抓到的那点把柄还攥在手里,等他从县里潇洒够了回来,再找个机会堵她,不信她不乖乖听话。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用那种冷眼看自己!
摩托仍“突突”地往县城方向冲,王志国满脑子都是发廊妹子的俏模样和拿捏桃花的龌龊念头,算盘打得噼啪响,手不自觉拧着油门,心早飘进那温柔乡,连前方路面突然出现的陡坡都没察觉。
车轮刚滚到坡顶,惯性就像只无形的手,猛地拽着车身往陡坡下滑。
王志国这才惊出一身冷汗,慌乱中狠狠踩向刹车——可昨天才找人修好的刹车杆,此刻软得像泡发的面条,半点阻力都没有!
他心尖猛地一沉,根本来不及细想,摩托车已经像脱缰的野马,顺着陡坡疯了似的往下冲。
他死死攥着车把手,指节绷得泛白,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能任由失控的摩托带着自己往前冲。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刮在脸上像无数把冷刀子,割得生疼。他甚至闪过跳车的念头,可眼尾余光瞥见前方,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货车正缓缓驶过,一切都晚了。
“砰——!”
一声震耳的巨响炸开,摩托车狠狠撞在货车车尾。钢铁扭曲的脆响、玻璃碎裂的哗啦声,瞬间混着王志国凄厉的惨叫,在空旷的坡道上回荡。
下一秒,他像个被丢弃的破麻袋,被巨大的冲击力甩飞出去,和变形的摩托车一起重重砸在路边的土坡上,又顺着坡势骨碌碌滚进了下方的河沟。
冰冷浑浊的河水瞬间漫过他的口鼻,他四肢瘫软,像条死狗似的在水面上漂浮。鲜血从他的伤口渗出,在水里晕开,像一条刺眼的红带子。
此时年味还没散尽,家家户户门前的红灯笼还透着暖光,可这抹血色,却把周遭的热闹都衬得冰冷——刚才还在心里盘算的“快活日子”,转眼就成了碎得彻底的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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