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夜半哭声
市立中心医院,深夜11点47分。
陈启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在值班记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作为住院总医师,他已经连续值了三个夜班。外面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远处护士站隐约传来的仪器滴答声。
他正准备休息,一阵微弱的声音让他停下了动作。
像是什么人在哭。
陈启明皱起眉头,推开值班室的门。声音似乎来自走廊尽头——那是儿科病房的方向。
“李护士?”他朝护士站方向喊了一声。
年轻的护士李雨从护士站探出头来,脸色有些苍白:“陈医生,你也听见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李雨压低声音,“从十一点开始就断断续续有哭声,我去查过两次,所有孩子都睡得很好。”
陈启明拿起手电筒:“我去看看。”
儿科病房一片寂静,孩子们都在安睡。哭声似乎来自更深处——那扇标着“储物室”的门后。这间储物室早就废弃不用,里面堆满了过期的医疗档案和废弃设备。
陈启明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房间里堆满杂物,角落里放着一个老式档案柜。哭声似乎就是从柜子后面传来的。
“有人吗?”他问道。
哭声戛然而止。
第二幕:诡异病历
第二天一早,陈启明找到行政科的王主任。
“王主任,我想了解一下儿科那间旧储物室的情况。”
王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自然:“那间屋子?早就废弃多年了。陈医生问这个做什么?”
“昨晚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王主任干笑两声:“肯定是水管的声音,老医院了,经常有这种怪声。”
陈启明盯着他:“我想看看那间屋子的相关资料。”
“这个...不太方便。”王主任搓着手,“都是些陈年旧账,早就该销毁了。”
在陈启明的坚持下,王主任最终不情愿地取来一把生锈的钥匙。
储物室里,陈启明在档案柜最底层发现了一个标着“1998-1999”的盒子。里面有一份泛黄的病历:
患者:李文浩,男,7岁
诊断: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主治医师:张立仁
入院日期:1998年11月3日
备注:特殊治疗方案
最后一页的记录停留在1999年1月15日,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治疗终止。患者转院。”
但陈启明注意到,在病历夹层里藏着一页皱巴巴的纸,上面是张立仁医生的私人笔记:
“11月15日,病情恶化。尝试新疗法。”
“11月28日,出现异常反应。家属质疑。”
“12月10日,情况失控。必须继续。”
“1月15日,结束了。上帝原谅我。”
笔记到此为止。
第三幕:重现的噩梦
当晚,哭声再次响起。
这次陈启明带着李雨一起来到储物室。哭声比昨晚更加清晰,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童谣:
“小星星,眨眼睛...为什么...这么疼...”
李雨抓紧陈启明的手臂:“陈医生,这...”
陈启明打开手电,慢慢走向声音来源。在柜子后面的墙壁上,他发现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缝。透过裂缝,他看见对面似乎还有空间。
“帮我搬开这个柜子。”
柜子后面是一扇暗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陈启明用钳子剪断锁链,推开门——
里面是一间废弃的手术室。手术台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但奇怪的是,一些仪器看起来比外面的要新得多。
“这是...什么?”李雨的声音发抖。
陈启明注意到墙角有一个破旧的玩具熊。当他捡起玩具熊时,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好疼...”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李雨尖叫一声,指着手术台。台上隐约浮现出一个小孩的轮廓,正在痛苦地扭动。
“走!”陈启明拉着李雨冲出房间。
第四幕:真相
第二天,陈启明通过医学院的关系,找到了已经退休的张立仁医生。
老人住在郊区的养老院里。当陈启明提到李文浩的名字时,张立仁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那个孩子...终于还是来了。”老人喃喃道。
“张医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我们都在研究一种新疗法,”张立仁的声音空洞,“李文浩是第三个试验者。前两个...都没成功。”
“什么疗法?”
“一种未经批准的基因疗法。我们以为能治好白血病...”老人的眼神涣散,“但他的身体产生了...异变。细胞疯狂增殖,却又不会死亡。我们不得不...把他隔离在那间秘密手术室里。”
陈启明感到一阵寒意:“然后呢?”
“1999年1月15日,他的生命体征突然消失了。我们以为他死了...但第二天,他的尸体...不见了。”张立仁抓住陈启明的手,“他是不是...回来了?”
第五幕:对峙
回到医院,陈启明直接找到王主任。
“李文浩根本没有转院,对不对?”
王主任的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张立仁医生都告诉我了。那孩子成了你们非法实验的牺牲品。”
“我们以为他死了!”王主任激动地说,“那天早上,手术台上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那个玩具熊。”
当晚,陈启明带着几个保安再次来到秘密手术室。他准备了医疗设备——心电监护仪、除颤器,还有大剂量的镇静剂。
“你想干什么?”保安队长问道。
“如果他还‘活着’,那在医学上,他就还是一种生命形式。”陈启明说,“是生命,就能被终结。”
子夜时分,哭声准时响起。这次,手术台上的轮廓更加清晰——一个半透明的男孩身影,身体不断扭曲变化,像是无数细胞在疯狂分裂。
“监测到生命体征!”李雨指着监护仪,上面显示着怪异的心跳波形。
陈启明拿起镇静剂注射器:“文浩,结束了。该休息了。”
男孩的幽灵发出刺耳的尖叫,手术器械开始剧烈震动。
“他...他在生长!”一个保安惊恐地后退。
陈启明看到幽灵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他想起张立仁笔记里的“细胞疯狂增殖”。
“按住他!”
保安们试图控制住不断变化的灵体,但他们的手直接穿过了那半透明的身体。
陈启明注意到监护仪上的波形与癌细胞分裂的节奏相似。他迅速调整除颤器的设置。
“200焦耳,准备!”
除颤器贴在幽灵胸口的一瞬间,整个房间被刺眼的白光笼罩。幽灵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像烟雾一样消散了。
监护仪上的波形变成了一条直线。
第六幕:余波
三天后,医院组织人手彻底清理了秘密手术室。在拆解一面墙壁时,工人们发现了一具小小的骨骸,怀里还抱着那个玩具熊。
陈启明站在重新粉刷过的储物室里,手里拿着那份泛黄的病历。
“都结束了,”李雨走到他身边,“他终于可以安息了。”
“也许吧。”陈启明轻声说,“但还有多少个李文浩被埋藏在这家医院的历史里?”
他把病历塞进碎纸机,看着纸屑缓缓落下。
窗外,第一缕阳光照进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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