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宅的祠堂里,檀香烧得比往日更浓些。
长条桌旁坐满了林家长辈,林振辉坐在主位右侧,林振涛则被安排在靠近门边的位置——这个细微的座位变化,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振涛,”叔公林瀚文的声音在祠堂里显得格外沉重,手杖轻轻点着青砖地面,“城东那个项目,你当初是怎么跟家里保证的?”
林振涛的手指在膝盖上蜷了蜷,脸上堆起勉强的笑:“叔公,我也是被蒙蔽了。那家基金提供的资料做得天衣无缝,连专业机构都骗过了……”
“专业机构?”坐在对面的三叔冷哼一声,将一沓资料摔在桌上,“地质报告是十五年前的旧数据,公园距离差了八百多米,这些只要去现场看一眼就能发现的问题,你管这叫天衣无缝?”
祠堂里响起一片压抑的议论声。
几位原本支持林振涛的长辈,此刻都沉默地别开了脸。
林振涛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求助似的看向林振辉,却发现兄长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手中的茶盏,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最让人心寒的是,”林瀚文缓缓站起,手杖在地上重重一顿,“你竟然想把这样的项目引进林氏。若不是振辉及时发现,林家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这话说得极重,祠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林振涛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今天起,”林瀚文环视全场,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振涛手中的家族基金份额,转由振辉代管。他在集团的所有职务,暂时停职反省。”
林振涛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
这个处罚远比他预想的要重——这等于彻底剥夺了他在林氏的话语权。
“叔公,这未免太……”他试图争辩。
“太什么?”林瀚文冷冷打断,“还是你觉得,应该直接把你交给经侦部门处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林振涛最后的气焰。
他颓然坐回椅子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在林家彻底失势了。
散会后,族人陆续离去。
林振涛最后一个起身,在祠堂门口被林振辉叫住。
“二哥,”林振辉的声音很平静,“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
林振涛死死盯着兄长,忽然笑了:“你现在满意了?”
林振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振涛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带着恨意,“是那个女人在背后搞的鬼。她早就拿到了那些资料,就等着这个机会……”
“够了。”林振辉打断他,眼神骤然转冷,“自己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与旁人无关。”
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林振涛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赵总,”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我答应你的条件。”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早就该这样了,振涛。记住,我们能给你失去的一切。”
挂掉电话,林振涛回头看了眼庄严的林家祠堂。
香火缭绕中,祖宗牌位静静矗立,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个不肖子孙。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而此时,林振辉正站在老宅的回廊下,望着庭院中那棵百年银杏。
金黄的叶子在秋风中簌簌飘落,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林琴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将一件外衣披在他肩上。
“都处理完了?”她轻声问。
林振辉握住妻子的手,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说,一个人要走到哪一步,才会连自己的根都不要了?”
林琴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棵老树,树叶正在秋风中纷纷扬扬地落下。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轻声说,“我们能做的,就是守好这片土壤。”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这个多事之秋,林家大宅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正在悄然汇聚。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四双子降豪门,萌宝助总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