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祠堂内,赵端在李严和史昀离开后,也起身准备离去。
他走到陆恒身边,压低声音,语气严肃:“陆恒,李老的话你听到了,趁着现在封锁张府,你要尽快帮助张小姐稳定内部,尤其是…”
他目光扫过那些惊魂未定的张家人,声音更沉,“要仔细查一查,张家内部,到底还有多少人与玄天教有牵扯,军粮被劫一事,尚未查明,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干净、稳定,且能为北方持续提供助力的张家,而不是一个藏着邪教分子的隐患,你明白吗?”
陆恒心中先是一惊,没想到赵端因为玄天教和军粮之事,对张家的信任已大打折扣。
但随即,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涌上心头,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吗?
杭州城陈、周、钱三家接连受挫,实力大损。
如今张家经此一夜,声誉大损,内部人心惶惶,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刻。
若他能趁此机会,借助帮助维稳内部的名义,将张家两房残余势力彻底掌控,消化吸收,那未来杭州必将有他的一分之地。
“晚辈明白,定不负赵大人所托。” 陆恒压下心中的激动,郑重拱手。
赵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带着护卫离去。
转眼间,祠堂内位高权重者尽数离开,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以及需要面对这烂摊子的陆恒和张清辞等人。
陆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首先对沈渊吩咐道:“沈渊,带人将现场清理干净,尸体妥善处置;然后,安排暗卫,将几位夫人、小姐安全送回各自院落,严加保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张府。”
他特意强调了“保护”和“命令”,已然开始行使掌控权。
沈渊领命,立刻带着几名暗卫行动起来,效率极高。
陆恒又看向沈迅:“沈迅,你带人接管张府所有出入口,以及关键处的防卫,原张家护卫,全部暂时卸下兵器,集中看管,听候发落,若有反抗或异动,格杀勿论!”
“是!” 沈迅眼中闪过兴奋,立刻带人执行。
在沈磐的贴身护卫下,陆恒走到瘫软在地的张承业和哭泣的李氏面前,语气放缓了些:“张家主,张夫人,此地不宜久留,血腥气太重,恐伤心神,我先让人送你们回房休息,请了大夫再来诊治。”
李氏泪眼婆娑地看着陆恒,此刻这个她曾经看不起的赘婿,竟成了唯一的依靠。
她点了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扶着浑浑噩噩的张承业,踉跄着离开了祠堂。
接着,陆恒走到被夏蝉和柳青鸾搀扶着的张清辞面前。
她依旧十分虚弱,脸色苍白,神情悲戚。
“张大小姐。”
陆恒轻声唤道,柔和道:“你也受了很大刺激,先回听雪阁好好休息;夏蝉,柳姑娘,还有叶大家,麻烦你们照顾她,至于外面的一切,暂时交给我来处理。”
张清辞抬起泪眼,看了看陆恒,又看了看满地的血腥,最终无力地点了点头,任由夏蝉和柳青鸾扶着,在叶衔枝的陪同下,缓缓离去。
叶衔枝临走前,深深看了陆恒一眼,目光复杂,却并未多言。
很快,祠堂内便只剩下陆恒、沈磐以及正在忙碌清理的暗卫。
陆恒站在空旷下来的祠堂中央,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牌位,闻着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血腥味,心中豪情与冷酷交织。
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从这一刻,正式开启了。
他招手叫来办事利落的沈渊,从怀中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名单,低声吩咐了几句。
名单上,赫然写着:三房陈氏、次子张清尘、吴炳亮、柳儿,以及几个曾仗着三房势力,对他入赘张府时多有欺辱的奴才名字。
“先把张承业远房亲戚吴炳亮和那个叫柳儿的丫鬟处理下。”
张承业和张清续已被沈寒川拍死,正适合下手,陆恒声音冰冷,“记得,做得自然点。”
沈渊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公子放心,属下明白。”
夜色更深,张府各处却灯火通明,暗卫和陆恒新接管的人手不停穿梭于院落间,取代了往日的张家护卫,掌控了每一个关键节点。
恐慌的气氛在仆役和下人间蔓延,人人都知道张家天塌了,而新的主宰,似乎是那位曾被他们轻视的弃婿陆恒。
沈渊的动作很快。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便带着两名暗卫,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吴炳亮和陈氏贴身丫鬟柳儿拖起来,带到了原本属于张清续,如今已空置的院落厢房外。
吴炳亮揉着惺忪睡眼,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哪个不开眼的敢扰小爷清梦?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当他看清眼前是面色冷峻的沈渊和几名气息凶悍的黑衣人时,骂声戛然而止,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各位爷,这么晚了,有何吩咐?”
衣衫不整的柳儿则是一脸惊慌,紧紧抓着衣襟,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黑衣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沈渊也不废话,对身后两名暗卫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上前,一人一个,捏住吴炳亮和柳儿的下巴,将两颗散发着异香的药丸强行塞进了他们口中,并迫使他们咽了下去。
“你…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吴炳亮惊恐地抠着喉咙。
柳儿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沈渊面无表情:“一点助兴的好东西而已。”
“二位,请吧。”
他推开厢房的门,直接将挣扎的二人推了进去,然后从外面将门反锁。
不多时,厢房内便传来了异样的响动和喘息声。
沈渊算准时间,派人悄悄去引来了因丈夫和长子惨死,正又悲又怒准备去找张清辞讨要说法的陈氏,以及她那胆小怯懦、一心读书的次子张清尘。
“三夫人,清尘少爷,大…大事不好了!”
“好像…好像有人在续少爷的房里…”
报信的小厮战战兢兢,几句话引起陈氏的疑心。
陈氏此刻如同惊弓之鸟,闻言立刻带着张清尘气势汹汹地冲向张清续的院落。
张清尘虽不愿,却也只得跟上。
当他们推开那间并未锁死的厢房门时,映入眼帘的景象不堪入目,让陈氏瞬间目眦欲裂。
只见吴炳亮和她的贴身丫鬟柳儿,竟然衣衫不整地纠缠在床榻上,还是她刚死不久的儿子的床榻上。
“狗男女,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东西!”
陈氏气得浑身发抖,尖叫着冲上去,对着惊慌失措的吴炳亮和柳儿就是一阵撕打抓挠。
张清尘则羞得面红耳赤,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陆恒带着沈磐适时赶到,他看着屋内的混乱场景,脸上露出震惊愤怒的表情。
“住手!”
陆恒一声厉喝,镇住了场面。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药力未退的吴炳亮和柳儿,又看向状若疯婆的陈氏,沉痛道:“三夫人,清续兄尸骨未寒,吴炳亮身为远房表亲,柳儿更是你的贴身丫鬟,竟在此做出此等苟且之事,简直丧尽天良,辱没门风。”
陈氏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哭喊着:“陆恒,你要为我做主啊!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三夫人,这本是张府内务,我一外人本不便干涉,不过这二人苟且行为真是人神共愤,今日陆恒斗胆替张家处置了这对狗男女。”
陆恒叹了口气,纠结半晌,下了很大决心,挥手下令:“来人!将这对不知廉耻的东西拿下,此等败类,留之只会玷污张家门楣,将他们逐出张府,任其自生自灭。”
几名暗卫立刻上前,将还在药力作用下浑浑噩噩的吴炳亮和哭喊求饶的柳儿拖了出去。
陈氏犹自不解恨,咒骂不休。
陆恒却不再理会她,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张清尘,语气淡漠:“清尘兄,你好生照顾三夫人,张家正值多事之秋,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行差踏错。”
这话看似提醒,实为警告。
处理完这出闹剧,陆恒转身离开。
走出院落不远,沈渊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陆恒脚步未停,低声问:“处理干净了?”
沈渊笑道:“公子放心,属下亲自送他们上路了,丢进了城外乱葬岗,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陆恒陆恒点了点头,对沈渊的狠辣手段颇为满意。
乱世用重典,沉疾下猛药,要快速掌控局面,就必须用雷霆手段清除这些蛀虫和绊脚石。
他顿了顿,又说道,“那吴炳亮临死前还想求饶,提及当年如何受张承仁指使欺辱公子,属下听得烦,给了他个痛快。”
“做得不错,接下来,按名单继续清理,下一个就是周有才,周扒皮。”
陆恒想起当年在张府的赘婿生涯,周扒皮的欺辱,胸中杀意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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