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天尊之影，因果初显
记忆的洪流并未因这骇人的真相而结束。或许是王梓墨的浩然正气触及了文明印记中残存的“生”之执念，或许是他初步掌握的“前”字秘窥探因果的能力触动了更深层的封禁，又或许是那凝聚记忆核心的“明尊”残魂，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同源的正气与那神秘须弥塔、溯光戒带来的超脱时空的气息，一段更加隐秘、更为恐怖、几乎不存于世的灵魂留影，被强行激发了出来！
王梓墨的“眼前”景象再变。那是一片无垠的、连星光都不存在的绝对虚无之地。一道模糊、扭曲、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形态的身影，盘坐于虚无中央。他周身笼罩在绝对的“寂灭”气息中，仿佛是一切意义的终结，是一切存在的对立面。他并非明确的人形或兽形，更像是由无数枯萎的星河、坍塌的黑洞、破碎的宇宙胎膜以及无尽文明的墓碑与哀嚎凝聚而成的概念实体！
他仅仅是存在那里，就让周围的时空不断走向衰亡与终结，法则在他身边湮灭，概念在他身边模糊。他仿佛就是“终结”本身。
这便是“寂灭天尊”的一道模糊投影！或者说，是其大道在某个时刻留下的烙印！
在这道投影出现的瞬间，即便隔着无尽时空，隔着记忆核心的封印，一股冰冷、死寂、仿佛要冻结灵魂、抹除一切存在意义的恐怖意蕴，依旧穿透了一切阻碍，狠狠冲击在王梓墨的心神之上！
“噗——！”
王梓墨身躯剧震，脸色瞬间煞白，一口蕴含着道则光芒的鲜血猛地喷出，染红了身前的祭坛地面。他的神魂仿佛被亿万根冰针刺穿，浩然正气剧烈波动，“前”字秘的护持光幕也明灭不定，几乎溃散。
太强大了！太恐怖了！
这仅仅是一道存在于过去记忆中的模糊投影，其蕴含的大道意蕴，就几乎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承受的！比他在流云星域神游时感受到的虚空大帝血战至尊的场景，更多了一种令人绝望的、针对“存在”本身的否定与抹杀！
他死死咬紧牙关，眼中血丝弥漫，但眼神中的火焰却未曾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浩然正气感受到外来的毁灭意蕴，自行激发到极致，发出不甘的嗡鸣，与那侵袭而来的寂灭意蕴激烈对抗。《霸体战意总纲》也在体内轰鸣，战意不屈，硬生生顶住了那足以让寻常圣人道心崩溃的压迫。
“寂灭……天尊！”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将这道身影，将这个名号，死死烙印在了灵魂的最深处！这是超越了寻常黑暗动乱至尊的恐怖存在，其道，其法，其存在本身，就是对整个生灵宇宙的威胁！
也就在他硬扛住这道投影冲击的刹那，一段更加细微、仿佛是其大道本能流露的信息碎片，被他捕捉到：这位“寂灭天尊”，并非此方宇宙纪元原生之灵，疑似来自宇宙海之外的“寂灭源地”，其存在，便是为了将一切“有”归于“无”，其沉眠之地，疑似与传说中的“仙界裂缝”或者“宇宙轮回之井”有关……
这段信息破碎不堪，却指向了更加宏大而恐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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