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竹不屑的撇撇嘴,真以为自己儿子是什么香饽饽,要是不有郡主在,你们现在还一乡下泥腿子,恐怕还为一日三餐发愁呢!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家的人和事产生了强烈的厌烦。
陈母又接着说,“你现在就去把大小姐找过来,顺便把请个大夫过来,给你家公子好好看看,不会被打出什么毛病来吧,怎么还不醒。”
知竹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只想快速离开,他好想清静清静,他应了一声,就赶紧出门了。
陈锦绣已经从铺子里回来了,她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很快就会被传扬出去,几个人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她正烦着呢,知竹却来了,“知竹,你怎么来了?”
知竹一脸苦相,“大小姐,是老夫人让我来请大小姐过去,还让大小姐请各大夫,大小姐,你让人打了公子,老爷和老夫人恐怕不会放过你,还有,老夫人恐怕可能会找曾小姐的麻烦。
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还不知道府学能不能容得下公子。”知竹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陈锦绣请了大夫一起去了陈父陈母的住处,到的时候,陈锦玉已经醒了,正在跟陈母抱怨,说大姐不但不帮自己,还让手下的侍女将自己的给打晕了。
陈锦绣听到更是生气,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里,“小弟,我真是没想到,你如今这样是非不分,我若当时不把你弄走,你还不定闯出多大的祸来,难道你不知道这次来府城的目的是什么吗?
你和曾小姐早就退亲了,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你今天这样,是想把曾小姐往死里逼,毁了她的名节,也毁了你读书人的形象和修养,这件事要是传到府学,不知道你还蒙村你继续读下去。
去府学读书这个名额,是我舍下脸面向知府大人求来的,你让知府大人怎么看你。
小弟,你真令我太失望了。”
一同来的大夫一脸的吃瓜相,看到陈锦绣不再说话,立刻插话进去,“陈夫人,不知是否还需要看诊?”
陈锦绣想着,既然人都请来了,就看看吧!
大夫在陈锦绣的示意下,就要给陈锦玉去把脉,陈锦玉立刻说道:“大姐,我没事,不用看。”陈锦玉从身上摸出一块碎银子,估摸着有个1两,给了大夫。
大夫拿了银子,向陈锦绣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陈锦玉这才慌张的看向陈锦绣,“大姐,我确实还喜欢着姝儿,她现在更加的明艳动人,当时脑子一热,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大姐,这件事千万不能传到府学去,否则我就要被赶出来了。”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我可帮不了你,你就好自为之吧!
考完试就回去吧,房租我只会交到放完榜。
在这期间你们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真是惹不起你们。”
陈锦玉一下慌了,一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姐,你不能不管我呀,二姐不管我,大姐要是再不管我,那我就真的没希望了。”
陈父陈母也赶紧说软和话,“绣儿,你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你要是不管他,还有谁能帮他。”陈父陈母也一起跪下哀求。
陈锦绣没有理会,带着侍女径直走了,把一家三口就那样干巴巴的晾在那里。
“爹娘,儿子一定不能被府学赶出来,不但名声尽毁,恐怕乡试也很危险。”
陈母一把将他扶起来,安慰他不要担心,这不是事情还没有发生呢!也不必杞人忧天。
陈母让她说说曾小姐的事情,不管这次乡试的结果如何,他都该娶妻生子了,年龄到这里了,不能再拖,大宝都要说亲了。
陈锦玉说起现在的曾艳姝,脸上是深情流露,“娘,儿子以前被猪油蒙了心,这次再见姝儿,我才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儿子是真的很喜欢姝儿,只想求的她原谅,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玉儿,这些事情你都不要操心,你现在就是专心读书。
曾小姐那里,娘会想办法的,不管这次乡试的结果如何,你都得成亲了。
哪怕成亲以后在继续读书也是可以的,不能因为读书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娘说对,儿子一切都听娘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和知竹去了府学,到府学后,就被训导请去问话,陈锦玉心里很是不安,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见过训导,不知训导找学生前来有何事?”
“有何事!你说有何事!
看在知府大人和郡主的面上,给你一个进府学读书的机会,真是没想到你是一个德行败坏的人。
也是怪本训导来永康府时间短,对一些人和事不明真相,了解的不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昨天我才听说,你在酒楼私闯女子包房,败坏女子名声,在曾经退婚的女子面前装深情,真是够无耻的。
以前你曾在兴澜书院读过书,因为当街调戏女子,撒谎从书院跑了。
真是丢读书人的脸,从现在起,你被书院除名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莫要带坏了其他学子。
本训导就说嘛,郡主那么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怎么会和娘家人划清界限,这是有原因的。
郡主可真是有先见之明,不然郡主积攒的好名声都被你给败坏了。”
“训导大人,请您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学生知道错了,都怪学生一时鲁莽,学生保证一定好好读书,再不出书院。”
王训导不耐烦,让人将他撵出去,而他也受到了批评。
知竹看到自家公子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完了,全完了,我被府学除名了。”他神情呆滞,木讷的说着话。
“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收拾东西离开。”
主仆二人带着行李,失魂落魄的回到租住的小院,陈锦玉一句话都没说,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躺床上一句话都不说。
陈母就问知竹,“你们不是去书院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玉儿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公子被府学赶出来了。”
“什么!被赶出来了,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对我儿,我儿可是知府大人介绍去。
事到如今,你赶紧去铺子,找大小姐,让她赶紧过来商议此事。”
“老夫人,大小姐昨天走的时候,不是说让我们别去烦她,我这样去,大小姐一定不肯见我。
这也快考试了,依小的之见,现在进不进府学读书已经无足轻重了,公子在家温书,好好备考即可。”
“你不过是个奴才,哪里懂读书人的事情,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陈母去跟陈父说了一声,让他开导开导儿子,陈父拦住她,让他别去,就让玉儿自己在家温书吧,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陈锦玉消沉了三天,从第四天开始认真读书,哪里知道,他心绪不宁,根本就读不进去,一打开书,看到的书里不是字,而是曾艳姝在朝着他笑。
他换一本书来读,还一样,实在是读不下去,心中烦闷,就独自出去散散心,知竹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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