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街小巷,大人小孩都在谈论荣国郡主当皇帝的事情,几天过去了,热度一直不减,皇上让人把信王放了出来,恢复了他的爵位,皇上直接下旨册封信王的大儿子齐逸轩为信王世子。
齐逸轩每天都在刻苦读书,他在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他想凭借自己的实力走入朝堂,而不是靠所谓的世子身份,是他作为信王府嫡长子,世子的位置非他莫属。
他不想做一个草包世子,他想要属于自己的光环。
皇上看到自己的大侄子这么有出息,暗叹自己大哥是个好命的,娶了个那么好的大嫂,还生了一文一武两个好儿子。
信王虽然从宗人府放出来了,也恢复了爵位,但是他面对自己的妻儿,还是有些愧疚的,而且他也感觉到了妻儿对他的疏离。
唉……
谁叫他是个大孝子呢,现在太后去了,他也不用再背上不孝的罪名,没有人在压制他,如今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在妻儿面前表现,让他们早日原谅自己,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京城落下了入冬来的第一场雪,虽然雪不大,在地上也落不住,但是这也在提醒着人们,冬天来了。
一场初冬的雪,也迎来了一场京城的八卦台。
消息最先传开的地方是京城的早市,这里各府是采买的地方,京城的各府八卦也最容易从这地方传出来。
传皇上的谣言那可是大罪,但是管不住大家的好奇心呀!于是各府管事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就小声地讨论开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皇上和荣国郡主有奸情。”
“当然听说了,皇上为了把皇位让给荣国郡主,为了不让皇后闹事,就拿皇后的娘家安远侯府做要挟。”
“你们说,皇上即使不想坐皇,可以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可他偏不传给自己的儿子,要传给荣国郡主,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呀?”
“这我们哪里知道,我们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都说君心难测,谁知道皇上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我听人说,皇上在永康府期养病期间,与荣国郡主勾搭成奸,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皇上之所以迟迟不立太子,不传位给他与皇后的儿子,就是想借禅位,让他与荣国郡主的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这皇上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念,皇后可跟他是少年夫妻呀,还给他生了两儿一女,他怎么能如此对待皇后,后是多么温柔贤淑的一个人呀。”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腾龙国又多出了一个负心汉,以后这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要效仿皇上?”
“要怪只能怪荣国郡主,瞧她那一副狐媚子样,肯定是他勾搭了皇上,勾搭了皇上不说,野心还不小,还想当皇帝,想让那没名没分的奸生子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你说说那些大人们偷偷养在外面的外室子,是不是以后也会回来和嫡子争夺掌家权?”
————
外面的谣言愈演愈烈,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
皇上和荣国郡主勾搭成奸,想让奸生子通过这种方式名正言顺继位的谣言,在酒楼茶肆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
虽然大家都不敢公开的议论,这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皇上禅位的热度还没过去,这新一波的舆论谈资又登上了舞台。
作为在朝为官的男人们,他们的心里是高兴的,消息虽然不是他们传出去的,但是经不住他们高兴呀,在背后做一把推手,也不是不可以,看皇上如何收场。
他们也知道这谣言九成都是假的,但是谁不爱看热闹,而且还是看皇上的热闹。
皇上、皇后自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两个人都气得不轻。
“皇上,你说那些人怎么就如此恶毒,用这种方式来诋毁你和荣国,明日我就带着孩子们一起上朝,向文武百官说明一切。”
“舒儿,你不必如此急躁,咱们清者自清,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又拿不出证据来,你如果现在出去解释,朕还以为你是受我胁迫。
就让他们去议论吧,朕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具体是谁做的,但终归逃不出那些人,我已经命人去查了。
朕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去澄清这件事情。”
“臣妾就是怕这件事情继续传下去,对荣国以后登基不利。”
“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你哪里堵得住?恐怕这消息早就传出京城了。”
“咱们就静观其变,不用理会,到时候流言会不攻自破,朕也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没过几天皇上就收到了武安侯派人送来的信,他们已经到了平阳关,过了平阳关就是京城。
陈锦南在平阳关也收到了京城的消息,皇上在朝会上明确的表示,要把皇位禅让给她,引起了朝臣的不满,但是皇上力压群臣一锤定音,是要将皇位让给她。
皇上拿皇室宗亲当猴耍,就迎来了别人的报复。
最无辜的人就要数她了,他竟然成了勾引皇上的狐媚子,还跟皇上有了奸生子,皇上之所以让位给他,就是为了让他们的监生子顺利继承皇位。
陈锦南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脑洞,这么抽象的剧情都能脑补出来,他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把皇位让给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也不稀罕当什么破女帝,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被困在那方寸之地,一言一行,吃饭睡觉都要受别人的监管,要照顾别人的心情。
不管是什么原因,别人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就是不行,回京后必须把人给揪出来整治一顿。
然而军营里的气氛却是异常的活跃,一扫之前的担忧和阴霾。
都说君无戏言,皇上既然在文武百官面前敲定此事,就绝无更改的可能,至于那些对郡主不利的流言,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郡主是什么人他们再清楚不过。
若是郡主以后登基为帝,他们就是曾经跟郡主一起出生入死的忠实拥护者。
武安侯看陈锦南的眼神又不一样了,皇上金口玉言,这件事一定是真的,他的眼里不仅仅是崇拜、欣赏,更多的是敬畏。
以前对荣国郡主的爱慕和想法,他没有勇气去表白,现在却是彻底断了他所有的念头,以前没勇气,以后就更不敢,她已经成为了遥不可及的白月光。
武安侯经过如此一想,当他在面对陈锦南时,变得更加坦然。
安远侯看他的眼神就复杂了很多,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了皇后和他的外孙,如果安远侯确信这件事情,她也没办法,一切都要等到了京城再说。
武安侯感受到了安远侯的情绪变化,主动去找他,让他不要受那些流言的影响,郡主是什么样的人品,他们还不了解吗?皇上对皇后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知道吗?
皇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让他放宽心,一切等到了京城,见了皇上皇后再说。
都说关心则乱,安远侯此刻就是这种心境,他担心自己的女儿,更担心整个家族的未来。
如果女儿不做皇后,外孙不能继承皇位,他们安远侯府将会面临怎样一个处境?他这几天心绪不宁,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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