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璧横了莫九霄一眼，语气嫌恶：
“你心跳吵得我耳朵疼，比系统强制弹窗还烦人，能不能收着点？”
莫九霄按住胸口，脸都发白：
“能不紧张吗？去万毒窟就是闯‘毒虫KpI考核场’，腿肚子拧着打颤！”
“比见老丈人还慌，老丈人至少不喂毒虫，这儿进去就可能被啃成白骨！”
苏沉璧挑挑眉，银针递到他鼻尖，寒芒刺眼：
“怕死？”
他咧嘴笑，比哭还难看：
“怕我先挂了，你没人挡刀抢解药。”
“等你被毒虫追着喊救命，我在地府下午茶都吃不安稳，还得爬出来递药，多累啊！”
苏沉璧耳根发红，银针轻轻扎他脑门：
“闭嘴！再话痨惊动毒虫，咱们直接提前‘开工’，毒虫加班，咱俩遭殃！”
莫九霄夸张后仰，差点撞翻烛台，还在演戏：
“嘶！谋杀亲夫啊？传出去你就是‘毒舌医仙弑夫’，修真界热搜预定，以后没人敢娶你！”
“谁跟你亲？你跟匕首过吧，它陪你比我久，堪称‘最佳摸鱼搭子’。”
苏沉璧转着银针，眼神促狭。
莫九霄晃了晃手腕，轮回印微光闪烁：
“轮回印都亮灯点赞了，咱俩还不亲？”
“你这嘴硬心软的样，也口是心非，和系统一样！”
苏沉璧指尖一颤，赶紧收针整理袖口，掩饰发烫的耳根：
“别贫了，子时到了！”
“再磨蹭毒虫都又上班，总不能让它们旷工，方便咱们取毒交差！”
子时的万毒窟外，瘴气浓得化不开，怪味直冲鼻腔。
莫九霄吸一口就呛得咳嗽，捏着鼻子眼泪直流：
“这味儿，苍蝇飞过都会捂鼻子，怕受工伤！”
“谁来递瓶空气清新剂？再闻下去直接‘瘴气催吐’，比系统惩罚还难受！”
苏沉璧掏出药丸怼到他嘴边：
“含住别嚼，防瘴气的，比你捏鼻子管用一百倍。”
莫九霄张嘴接住，舌尖一顶，脸瞬间扭曲：
“甜转苦？这后味儿和系统‘地狱级惩罚套餐’一样差！”
“再啰嗦扔去喂蝎子，让你跟毒虫促膝长谈苦味心得。”
苏沉璧嘴角藏笑，转身就走：
“走了，等毒虫醒了，咱俩就是它们的‘加班福利’！”
入口藏在半塌岩壁后，荧光藤蔓绿幽幽晃眼。
“别碰藤蔓，碰了原地变毒人，我没带那么多解药报销。”
苏沉璧话音刚落，两人钻进螺旋暗道。
石阶湿滑，黏液粘鞋底“咕叽”响，听得人心里发毛。
莫九霄敲了敲墙壁：“有回音！”“空空空”的声音极不实在。
苏沉璧贴耳倾听，脸色骤变：
“空的？里面有心跳声，比咱们的慢半拍，这声音透着诡异！”
“墙模仿咱们？听起来有点吓人！”
莫九霄头皮发麻，看着往下滴的黏液直皱眉。
苏沉璧银针钉进石缝，银针瞬间染黑，腐骨液顺着针身爬来。
莫九霄眼疾手快拍开她的手：“撒手！”
黑液落在他手背，“嗤嗤”腐蚀冒白烟。
苏沉璧手抖着撒药粉：
“疯了？这是腐骨液，蚀肉见骨，没有解药！”
“小伤而已，跟左手旧疤凑一对，这是万毒窟限定疤痕，比纹身酷多了！”
莫九霄咬牙笑：
“以后说这是‘勇斗毒虫勋章’，多有面子！”
暗道尽头是倒悬石窟，钟乳石顶端挂着银色黏液，滴滴坠落。
苏沉璧眼神凝重：
“蚀骨毒，一滴就能蚀穿百骨，连挣扎机会都没有。”
莫九霄咽了口唾沫：
“总不能用嘴接吧？我还想吃糖葫芦、啃韭菜饺子呢，舌头没了，人生就没乐趣了！”
“用这个装，小心点，洒了咱俩都得在这当白骨KpI。”
苏沉璧掏出碧玉瓶。
“神器啊？”
莫九霄伸手要碰。
“夜壶。”
苏沉璧语气平淡。
莫九霄手僵在半空：
“能不能叫‘特制储毒瓶’？说夜壶多膈应，和用碗装泔水一样一样的！”
他忽然按住苏沉璧肩膀，指向地面：
“有白骨！”
数十具白骨沾着黑黏液，坑坑洼洼全是腐蚀痕迹。
“他们咋不用瓶子接？难道是嫌夜壶膈应，宁死不用？”
苏沉璧瞳孔一缩：
“这毒能蚀穿玉石！普通瓶子根本装不住，咱们这‘夜壶’也撑不了多久！”
话音未落，碧玉瓶“咔嚓”裂开，银液穿透瓶底坠向苏沉璧面门。
莫九霄想也不想，手背直接去接：“滋啦！”
皮肉瞬间蚀穿，森白手骨露了出来。
苏沉璧失声哭喊，药粉撒了一层又一层，眼泪都快掉下来：
“莫九霄你傻吗？这是蚀骨毒！”
“没事，我骨头硬……你看，颜色很白。”
莫九霄疼得声音发抖，还在笑。
诡异的是，银液顺着指骨滑落，竟在指尖停住不动。
苏沉璧眉心轮回印突然爆金光，银液缩成珠子落地化青烟。
“双印克毒？”
莫九霄眼神亮了：
“咱们这轮回印不仅是情侣款，还是‘防毒挂’！”
“早知道有这免毒效果，我也不用怕成这样！”
苏沉璧指尖划开眉心血痕，抬手接住一滴银液，银液果然瞬间化烟。
两人对视的瞬间，石窟深处传来密密麻麻的嗡嗡声，黑压压的毒虫扑了过来，翅膀扇动声十分刺耳。
“跑！这毒虫和中了病毒的弹窗会一样越杀越多！”
苏沉璧拽着他要退，银针已经所剩无几。
“敢咬我家苏仙子？活得不耐烦了！”
莫九霄抡起钟乳石砸过去：
“今天让你们尝尝‘战神牌钟乳石’的厉害！”
“用轮回印！组队开大招！贴一起！”
苏沉璧抓住他手腕，眉心贴向他的轮回印。
淡金色光浪瞬间扩散，毒虫一碰就燃，尖叫着化成飞灰。
石窟轰然崩塌，钟乳石纷纷坠落。
烟尘散尽时，苏沉璧满脸是灰，头发乱成鸡窝。
莫九霄想擦她脸上的灰，才发现右手只剩白骨，无力垂下：
“完了，以后没法给你递糖、插簪子，连牵手都不行了。”
苏沉璧按住他的手，眼里挂着泪却笑了，指尖轻轻碰他脸颊：
“别动。两次徒手接毒，你是不是缺心眼？”
“以后再这样，让你跟毒虫单独‘约会’去！”
“傻人有傻福嘛。至少还能跟你一起吃糖葫芦、煮韭菜饺子，这就够了。”
莫九霄嘴角沾着灰，笑得灿烂。
三日后药王谷入口，莫九霄的手腕缠满绷带，白骨被裹在里面，捏个果子都能掉地上。
苏沉璧递过一枚玉簪，簪上刻着毒虫，翅膀纹路精致：
“给你的。”
莫九霄用白骨手指笨拙捏着：
“蝴蝶？真好看。”
“毒虫。”
苏沉璧笑得促狭：
“毒不死你，但能提醒你别乱伸手——再碰毒，就用它挠毒虫，看谁挠得过谁。”
莫九霄插了好几次都插歪，头发乱得更狠。
苏沉璧无奈帮他扶正，指尖理了理他的头发，动作很温柔：
“笨死了，连簪子都插不好，以后只能我给你插了。”
莫九霄鼻尖蹭到她指尖，眼里满是暖意：
“有你就行！以后分工明确：你负责貌美如花、治病解毒，我负责勇斗毒虫、当你的专属挡箭牌！”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绷带缠着的手腕偶尔相碰，暖意蔓延。
风里飘着甜丝丝的气息，身后的万毒窟早已被远远抛在身后。
下章感动哭了：她每世替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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