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溯源坐标就在这儿，不对劲。”
飞升天门门口，莫九霄盯着魂体苏沉璧，语气沉凝。
“灵气裹着黑雾疯狂倒灌，专钻神魂缝隙，像是故意要侵蚀本源！”
苏沉璧指尖凝灵感知，脸色骤然一变。
“这不是天门，是噬魂阱！”
莫九霄眼底寒光爆射。
“那些黑雾全是生魂碎片，所谓飞升就是骗局，把修士的神魂灵力吸干净当养料，连骨头都不剩！”
话音未落，天门“嘎吱”一声震颤着开启。
撕魂裂魄的吸力瞬间爆发！
无数扭曲黑影涌出来，竟是残缺不全的修士神魂。
在半空痛苦挣扎，连完整形态都维持不住。
“以前飞升的修士？”
苏沉璧指尖发抖，声音发紧。
“被钉在这儿活活啃噬神魂，连轮回的机会都没了！”
莫九霄唰地拔出“咎无”剑，银芒一闪斩碎扑来的黑影。
刺耳尖叫刺破天际。
“凡修见天门，为何不叩首迎机缘？”
天门内滚来威严巨声，似千百人齐吼，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叩首让你嚼我神魂？”
莫九霄剑指天门嗤笑。
“哪门子天道把飞升路修成噬魂阱？你这假天门，就是借天道名头行苟且的幌子，骗局都懒得装全套！”
“放肆！”
巨声暴怒，天门吸力暴涨数倍。
一道碗口粗的金色雷霆直劈面门，带着毁灭气息！
“轮回剑意·轮回！”
莫九霄手腕翻转，银白剑气凝成圆环，稳稳兜住雷霆。
任由其冲撞，最终消散无踪。
天门内声音惊颤：
“你竟悟了轮回之力？这不可能！”
“略懂皮毛。”
莫九霄眼神如剑，锋芒毕露。
“躲在门后装神弄鬼不敢现身，到底是谁的走狗？”
“识破天机，便留你不得，化作养料吧！”
铺天盖地的黑影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气扑来。
苏沉璧立刻祭出法宝冰镜，淡蓝色冰幕铺开挡在身前：
“这些神魂被怨气控住，彻底没了理智！”
“护好自己，看我拆了这破门！”
莫九霄体内灵力狂涌，咎无剑上的银光缠上金色纹路，气势暴涨。
“轮回剑意五层·断念！”
剑气连绵卷过，黑影撞上剑气旋涡，戾气渐渐褪去，恢复一丝清明。
却仍被天门吸力死死拽着，根本挣不脱。
“没用的！”
天门内满是嘲讽。
“他们早已跟天门绑死，除非天门碎，否则永无解脱！”
“那我就碎了它！”
莫九霄丹田骤涌破尽千劫的力量。
他脑海中闪过与苏沉璧并肩作战、生死相护的画面，顿悟大喊。
“轮回不止于断，更在于破！破尽虚妄，方得自由！咎无随我！轮回剑意六层·千劫！”
千道剑气瞬间凝聚，每一道都凝着劫难印记。
雷劫的狂暴、水劫的柔韧、火劫的炽烈……
最终汇成贯通天地的剑柱，威势滔天！
天门内声音抖得破音：
“这是什么剑意？！根本不合天道！”
“破你的剑意！”
莫九霄纵身跃起，举剑狠狠斩下。
剑柱与天门无声碰撞，金光寸寸崩裂，黑雾飞速退散。
那些恢复清明的修士神魂在空中盘旋叩拜，随后化作星光消散。
天门轰然崩碎，碎片四溅。
清新灵气涌来驱散阴霾，莫九霄收剑时身形微晃，显然耗损极大。
可下一秒，天空骤暗，乌云狂聚。
电闪雷鸣中，百倍于天门的威压狠狠砸下！
“斩碎假天门沾了天道规则的边，真触怒天道了！”
莫九霄脸色凝重，眼神却毫无惧色，脊梁挺得笔直。
“凡修莫九霄，擅碎天道机缘，扰乱飞升秩序，随吾归九天受审！”
九天之外传来宏大声响，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我若不去呢？”
莫九霄将苏沉璧护在身后，手握咎无剑，气势丝毫不弱。
“放肆！”
一道水桶粗的金色雷霆劈下，威力比之前暴涨十倍，仿佛要将大地劈开！
“我修心行道，守我所爱，从未行过半分恶事！”
莫九霄不退反进，体内灵力尽数运转。
“假天门吞噬生灵、逆天而行，我斩它何罪之有？规则若不公，我就敢逆！”
“今日立誓！”
他举剑迎上雷霆，声音响彻云霄。
“此生不飞升、不踏九天，只守人界护所爱！天道要降罪，尽管冲我来！”
银光撞上雷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雷光散去，莫九霄衣衫破烂、嘴角溢血，却依旧屹立不倒，眼神亮得惊人。
天空乌云翻涌，天道怒火更盛，威压越来越重。
却迟迟未再降下攻击，似有顾忌。
“这天道，也不是无所不能。”
莫九霄擦去嘴角血迹，对苏沉璧露出一抹疲惫却耀眼的笑。
“不管前面有多少坎，我都陪你。”
苏沉璧魂体上前半步，语气坚定。
“好，一起扛！”
莫九霄握紧咎无剑，眼中战意熊熊燃烧。
断魂崖上空，乌云未散，天道威压仍在。
假天门背后的黑手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但莫九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斩假门、逆天道、守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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