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璧，轮回之眼有新发现。”
莫九霄刚踏入丹房，声音就带着几分凝重。
苏沉璧正捏着丹诀，闻言指尖动作顿了顿。
“哦？是关于之前那处时空裂隙的？”
他抬眼，丹鼎中橙红火光映在眼底，却没掩住好奇。
“不止。”莫九霄走近，掌心泛起淡金色光晕，“我观轮回之眼时，又见着了一句预言。”
苏沉璧的丹诀停了，丹鼎里的火也弱了半分。
“什么预言？”
“鸿蒙之初，丹圣毒祖。”
莫九霄一字一顿，“‘丹圣’二字，我查遍轮回记忆，都没找到明确踪迹。”
“丹圣……”
苏沉璧嘴里重复这两个字，突然浑身一震。
像是有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捅开了识海里的某道锁。
他指尖的丹元猛地乱了，丹鼎里的火“腾”地窜起半尺高。
“你怎么了？”莫九霄皱眉，伸手就要稳住丹鼎。
“没事。”苏沉璧抬手拦住，指尖重新凝起丹元，“只是又这两个字……有点耳熟。”
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活了这么久，从未听过“丹圣”，可刚才那瞬间，竟有种莫名的共鸣。
莫九霄没再多问，继续道：“轮回之眼还残留着时空波动，我能隐约感知到，这‘鸿蒙’、‘毒祖’或许和觉醒轮回印有关。”
苏沉璧点头，注意力重新落回丹鼎。
她要炼的是枚“九转凝神丹”，高阶丹药最忌分心，可莫九霄的话总在耳边绕。
指尖丹诀变幻，是他最熟悉的“焚天丹典”招式。
丹鼎里的药材渐渐融化，化作一缕缕金色药液。
体内丹元顺着经脉流转，识海里满是丹道感悟。从入门时的生涩，到如今的炉火纯青，每一步都清晰无比。
“我还发现，那时空波动里，藏着一丝轮回法则的碎片。”莫九霄的声音又传来，“和我掌心的轮回印，竟有几分呼应。”
“轮回印……鸿蒙……丹圣”
苏沉璧又念了一遍“丹圣”，这一次，异变突生！
他捏着丹诀的手猛地僵住，识海里的丹道感悟，疯狂翻腾。
丹鼎里的火不再是橙色，而是瞬间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是混沌未开的景象。
更诡异的是，莫九霄掌心那缕淡金色波动，竟朝着丹鼎飘了过去！
“这是……”莫九霄瞳孔骤缩。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掌心的轮回印在发烫，和丹鼎里的异象产生了联系。
苏沉璧也懵了，他没催动任何特殊丹诀，可眼前的景象根本不是凡火该有的样子。
灰蒙蒙的火海里，突然冒出几缕紫色气息，萦绕在丹鼎上方。
那紫气很淡，却带着一种古老到极致的感觉，仿佛从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
紧接着，丹鼎里的金色药液凝聚成一粒丹药虚影，在紫气里慢慢沉浮。
虚影很小，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不是丹药的药香，而是像创世时，万物初生的气息。
“这是……鸿蒙紫气？”莫九霄失声。他没见过，可脑海里瞬间冒出这个名字。
苏沉璧没说话，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虚影。
他识海里的共鸣越来越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可就在这时，异象突然消失了。
灰蒙蒙的火变回橙色，紫气散了，丹药虚影也没了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丹房里静得能听到丹药凝结的“滋滋”声。
苏沉璧呆站在原地，指尖还维持着丹诀的姿势，识海却翻江倒海。
刚才那一瞬间的共振，让他“看”到了一幅画面。
画面里一片混沌，没有天，没有地，只有灰蒙蒙的雾气。雾气中央，站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很高大，看不清容貌，却带着一种威严崇高的气息，仿佛是混沌里唯一的主宰。
紧接着，身影抬手，混沌里突然冒出几缕紫气，和刚才丹鼎上的紫气一模一样！
紫气在身影掌心化作火焰，又随手一扬，混沌里的雾气凝聚成一尊巨大的丹鼎。
身影捏着一道丹诀，紫色火焰裹着混沌雾气，慢慢凝成一粒丹药。
那丹药没有形状，却像是包含了万物，每一丝气息都让苏沉璧心神震颤。
他看傻了，那根本不是炼丹，而是在用世界本源创造！
就在画面要消失时，一个尊号突然在他识海里炸响，震得他耳膜发疼，“鸿蒙丹圣！”
苏沉璧猛地回神，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张了张嘴，声音都在发颤：“莫九霄，我……我刚才看到了一个身影。”
莫九霄早就注意到他的异样，连忙追问：“什么身影？”
“在混沌里，用鸿蒙紫气当丹火，用混沌雾气炼丹药。”苏沉璧咽了口唾沫，“还有一个尊号，鸿蒙丹圣。”
“鸿蒙丹圣？”莫九霄眼睛一亮，“和‘印启鸿蒙’的预言对上了！”
苏沉璧也反应过来，心脏“砰砰”直跳。
“你是说，我看到的这个鸿蒙丹圣，和预言里的鸿蒙有关？”
“不止。”莫九霄走到他身边，指着丹鼎，“刚才的异象，是你的丹道和我的轮回法则共振引发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肯定：“你的丹道天赋一直异于常人，或许……你和这个鸿蒙丹圣，有渊源。”
苏沉璧愣住了。
他从小就对丹道有天赋，别人要练十年的丹诀，他三天就能学会；别人炼废的药材，到他手里总能成丹。
以前他以为是自己努力，可刚才那道身影，还有识海里的共鸣……
“你是说，我可能是鸿蒙丹圣的转世？”苏沉璧不敢相信。
莫九霄点头：“很有可能。刚才你听到‘鸿蒙’时的共鸣，还有丹道与轮回法则的共振，都说明你和鸿蒙丹圣脱不了关系。”
他看着苏沉璧，继续道：“而且‘本世轮回，印启鸿蒙’，
我的轮回印能和你的丹道共振，或许你的存在，就是开启鸿蒙之秘的关键。”
苏沉璧沉默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捏丹诀的感觉还在，识海里的丹道感悟也多了几分玄妙。
难道自己的天赋，真的是来自前世的鸿蒙丹圣？
“如果真是这样，那觉醒轮回印，或许就和鸿蒙有关。”莫九霄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苏沉璧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是不是，我都要查清楚。”
他抬手，丹鼎里的九转凝神丹正好凝结完成，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可他没去拿丹药，而是看向莫九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莫九霄抬手，掌心的淡金色光晕又亮了起来。
这一次，苏沉璧清晰地看到，光晕里有一道浅浅的纹路，是刻在掌心的印记。
“轮回印的第一纹，刚才异象出现时，清晰了不少。”莫九霄盯着掌心，
“或许等第二纹也清晰了，我们就能找到更多关于鸿蒙的线索。”
苏沉璧凑过去看，那道纹路很细，却带着和刚才紫气相似的古老气息。
“那怎么才能让第二纹显现？”
莫九霄摇摇头：“还不知道。但刚才的共振能让第一纹清晰，或许我们可以再试试。”
他看向苏沉璧，眼中带着期待：“你的丹道，或许就是解开轮回印的关键。”
苏沉璧点头，握紧了拳头。
不管自己是不是鸿蒙丹圣的转世，只要能找到本源，只要能和莫九霄一起走下去，就够了。
丹房里的火还在烧，丹药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却没人再去关注那枚高阶丹药。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莫九霄的掌心，落在那道清晰了几分的纹路里。
鸿蒙之秘，轮回之印，还有苏沉璧身上的谜团，仿佛都在这一刻，朝着一个方向汇聚。
而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只会更精彩，也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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